第六百二十一回 探寻人道（1）

模仿的念头刚一生出，杨戬便立刻将其打消。别人的东西未必适合自己，画虎不成反类犬就搞笑了。在真正的强者面前，还是得靠自己。

于是，杨戬撤去了杀意化形，终止了八九玄功，甚至收起了三尖两刃刀，纯以肉身握拳打向妖帅计蒙。

他刚才用的是往昔还是神时的那一套，事实已经证明难以战胜妖帅计蒙。因此，虽然还不太熟，但他仍打算用人道对敌。

嘭！

由于尚不熟悉人道，再加上突然丢开兵器打肉搏，杨戬毫无疑问地落了下风，退后十余步才稳住身子。

刘沉香有些忧心，想用山河社稷图打掩护，却直接遭到了杨戬的拒绝。

“不用管我，看着就好，让我俩单挑。”

“你该让他们祈祷你能留下尸体！”

在妖帅计蒙眼中，这是赤裸裸地挑衅，顿时勃然大怒。不算妖帅九婴那份，祂也必须要让杨戬付出小觑的代价。

“再来！”

在接二连三的碰撞中，妖帅计蒙的优势越来越明显，杨戬可以说是屡败屡战。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妖族追求的是凝实到极致的肉体，别说人、神了，换同样以肉身见长的巫族来正面硬撼也讨不到好。

擦掉嘴角的血迹，杨戬的心跳激增。他当然知道自己肉身与妖帅计蒙的差距，但并不影响以最笨的办法对战。他要在逆境之中探寻人道的路。

“还不对……再来！”

打碎迎面而来的爪风，杨戬的拳头已沾满鲜血。他可以用八九玄功修复伤口，可偏偏没有这么做。

妖帅计蒙的火气越来越大了，明明自己占据上风，对方又用得是最莽的打法，自己却迟迟无法将其击杀。这股纠缠到底的势头和不屈的生命力让祂心烦。

“你知不知道你这蹦跶的样子很烦！死吧！”

不管方不方便，妖帅计蒙两爪猛地合拢，像人拍打蚊虫一样打向杨戬。所幸祂的身体构造和人不一样，爪子难以贴合，给了被拍中的后者生存空间。

在那么一瞬间，杨戬身边响起的声音宛如炸雷，没有八九玄功和杀意化形的保护，他双耳唰地飙血，短暂失聪了。

继失明之后，他现在的听觉也被剥夺了，无法再听声辩位，只能靠感知观察对方的动作。

但令他想不到的是，自己非但没有因为震荡而头昏脑胀，头脑反倒在一瞬间清晰了起来。在他的感知中，妖帅计蒙妖咬过来的血盆大口仿佛暂停了，远处刘沉香的焦急也传到他的心底。这一瞬间，整片天地仿佛只有他能动。

没有犹豫，杨戬立即拉起身子，同时做出踹击的姿势，从侧面踢向对方。

下一刻，一切回到正轨。在他们的眼中，杨戬已经摇摇欲坠危在旦夕，一眨眼的功夫却避开了致命袭击，同时一脚踢在妖帅计蒙的鼻子上，直接给踹歪了。

这一击下来，妖帅计蒙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鼻梁骨断了。暴怒之余，祂忘记了疑惑杨戬是如何做到反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