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回 行刑（2）

窫窳族王挣扎着。他不甘坐以待毙，想挣脱身上的束缚，杀回去看族内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在面对大敌时起内讧。

他怒到了极点，竭力调动所有力量。一时间锁链摇晃，镇魔箓闪动，似乎被撼动了。

在明知对方有能耐的情况下，天庭不可能疏于防范。眼见他就要挣脱一足，千百道符印登时自锁链中浮现，再度将他爆发的气机压了下去。

“将军，以防万一还是尽快处死他吧。拖下去恐生变故。”严阵以待的天兵劝道。

“陛下的命令要紧。这头妖不能死得太随意。”凌云一口回绝。

不过祂也在提防事态失控，暂停了手中一点点割肉放血的动作，以杀气凝成两柄长剑后便飞至与窫窳族王头齐平高。

对方怒睁双目，死死瞪着凌云。要不是被束缚住了，他一定会怒吼着扑咬过去。

噗嗤！

伴随着两道迸裂声，长剑刺入窫窳族王的眼睛，血泪刷的一下就留下来了。

紧接着，更多长剑浮现，一齐落至他的身上。

戮其目，破其耳，斩其鼻，断其舌，封其喉，敲碎所有牙齿。一番行动下来，窫窳族王好不容易被放开的感官又被凌云全废了。

天兵们沉默了。他们并不怜悯窫窳族王的遭遇，但全都震惊于凌云的行为。他们中也许也有人担任过行刑官，可没一个虐杀过死刑犯。凌云开了一个先河。

这下就连哪吒都感觉不太对味了，对李靖传音道：“爹，妖族一定注视着行刑。凌云这个举动肯定结下了死仇，一上战场绝对遭全体妖族针对。陛下为何会下达这种拉仇恨的命令？”

“陛下要造势。给妖族主张防守者压力。妖族出战复仇则合我军意，继续勒令防守则会使族内怨言四起。凌云就是陛下用来插在妖族战略转型间的钉子。”

得到解释后，哪吒沉默了。就算还没下达，他也能猜到下一步的命令，以凌云为主朝妖族挑衅绝对跑不了。

“唉，祝祂武运昌隆吧。”哪吒叹了口气，惋惜道，把目光自高台上挪开了。

凌迟持续了整整三天，窫窳族王除了首级外全被剃成白骨，鲜血染红了整个台面。终于，在无尽的愤怒与不甘中，他这条命走到了尽头。

他是真的死不瞑目。自己受苦倒是其次，他真正失望的是本族竟无一妖出战，连自己最信任的大帅也没有。虽然肉体上的感官没了，但对力量的感知还在，这几天除了内斗外妖族再无新的动静。

尽管他还能复生一次，但被妖族抛弃与背叛后心便死了，复生也就没了盼头。没有生存的欲望，仅剩的最后一条命也就失去了发挥作用的机会。

铛铛！

在确定窫窳族王的存在从自己的感知中消失后，凌云确定对方已彻底逝去。祂眼中的世界与其他生灵不同，可以确定对方是真的死了，不会再诈尸。于是一把扯开锁链，将其骨头扯散落了一地。

“他死了。”凌云缓缓开口，打消了天兵以为窫窳族王还会复活的疑虑，继续道：“挂起他的首级，焚尽其余血肉遗骸。回去休整后准备向妖族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