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回 下一步打算

“妖乱的事已告一段落，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要回南赡部洲还是继续呆在东胜神洲？”

凌云与骑天马的姜无易立于半空，鸟瞰着忙碌于打扫战场，修复环境的众神。战斗已经结束，现在他们在忙着善后。除了增长天王压阵，另三仙已回到后方聚集地安排日后的事宜。

姜无易没有回答，还处于失神状态，捏着手上的卷轴微微颤抖：“我真没想到死在魔王手里的妖怪是你们杀的二十余倍。这已经不是狠毒能形容的了，他们根本没把自己的部下当生命看待。放他们走都可以说是伤天害理。”

初步的战损统计已经出来，被神杀死的生灵会留下特殊的印记，造不了假。而呈报上来的结果是除了对初见面的斥候下了死手，后来的妖群都是以让他们丧失行动能力为主，没有伤及性命。反倒是蛟魔王的血水蛟龙和禺狨王的傀儡大军杀了九成以上的妖怪。

神按着天条来，没有放纵杀戮。初见面的斥候都是好手，能打破平衡，所以交战不用顾忌；而后续的妖怪以小妖居多，人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应对，因此尽量留他们性命。至于魔王大肆杀戮自己“部下”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妖群作用比想象的小，他们要为败走做准备，得斩断一切可能有联系的因果，不给推衍的机会。

“我又何尝不想把他们留下来呢？但陛下下达了指令，我不该违背。”凌云已经调整好状态，又是一副没有感情的样子。

即使隔着一层铁面，姜无易也能感到凌云的无奈。他把卷轴收起，递给凌云后沉沉叹了口气：“我要在东胜神洲多呆一段时间。妖怪分崩离析，不能大规模聚集不错，但小股妖怪要想鱼死网破不得不防。要将隐患清除得费不少时日，我在这里能发挥作用。你呢，要回天庭吗？”

灵霄宝殿失守可是翻天的大事，凌云不愿说姜无易也不敢直接问，只能旁敲侧击。

“我要去地府，暂不劳烦你同行。”

对这个答案姜无易觉得惊讶，下意识地认为地府也出事了：“那边又出什么岔子了？要是生死轮回乱了中界绝对会出比妖乱还大的问题。”

“地府没事，是我去那儿有事。我的另一部分很可能就在地府。当天没把话说完，我目前只是剑鞘的部分，下凡目的之一是为了寻找剑。中界没找到不得去地府？”

“原来如此。”姜无易松了口气，深怕自己的嘴开光应验。

“地府不是活人适合去的地方，你就别想去那儿长见识。此行增长天王会同行，我将额外带一百天兵。吴盖会接过余下天兵的指挥权，你有需要就和他打招呼，不用客气。”

“那纯阳真人他们呢？”

“帝君乃纯阳之精，与地府的阴气相克，他不愿去，会留在中界主持大局。钟离权和韩湘子二位大人会先一步回天庭。毕竟上面是啥情况你也听到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上去。”

闻言姜无易心中猛地一震，以凡人之躯入天庭似乎是前无古人的事，说他不心动是假的。不过惊喜来的太突然，他并没做好准备：“容我考虑一下。”

“无妨。地府也是一天即中界一年，有的是时间让你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