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回 舆论

走出屏障，客房外弥漫着不安与恐慌的气氛，显得人心惶惶。凌云将感知扩展开，捕捉人们说出的每一句话，才听了几句就蹙眉说道：“出大事了，但不应该啊……”

“具体怎么回事？你听到了什么？”

“有妖怪进行自杀性的进攻，边线已有多处惨遭毒手。”

“可边线不也有地仙和能人异士坐镇吗？怎么可能让妖怪肆意妄为。”

“因为它们是奔着同归于尽去的，目的是散播剧毒瘟疫。此番与以前不同，妖怪不占地，只杀人。死一个妖怪就会污染一片土地，没有天罗地网之类的大型结界真的拦不住。”

“为什么？这对它们有何好处？”姜无易觉得妖怪的行动十分反常。

“因为打着给禺狨王报仇的旗号。”

“妖怪方面承认禺狨王死了，难道你没失手？！”听到这个消息，姜无易也坐不住了。

“这不是问题，关键在于这里是凡人的腹地，这种情报怎么可能允许在民众中广为传播？边线遭毒药瘟疫血洗，就算我们不干涉难道凡人高层会让这种扰乱人心的消息未经修饰就传进来？”

联想到洞府内委曲求全的一些人，姜无易问道：“你的意思是有内鬼？”

“这便是禺狨王试图策反人的目的之一。除了充当眼线，还能替它们散播消息。此点是我们的劣势所在，妖策反人容易，人却难以策反妖。不管消息是真是假，我们都有得忙活了。”说罢凌云拿出子母连心符，继续道：“帝君召集我回去，让我顺便问你一句。要来吗？”

“当然。你都邀请我参与行动了，不融入你们的圈子岂不是不合适？”

鉴于姜无易不能飞，于是众人汇聚于一座青山之间。完成带队清剿海妖的增长天王阴沉着脸，开口说道：“近日腹地内三十七座城市传出类似消息，已排查出近千内奸，甚至有四十余人是官员。妖怪对凡人的渗透可能比我们预想的更严重。”

“感觉不太对。如果真有这么多内奸，禺狨王何必招揽，让原有人员不也起的到同样的效果？”姜无易问道。

“不能这么说，卧底也有轻重之分。查出的这批人履历非常正常，很可能是妖乱之前就被安插好了的角色。有我们在，协助凡人揪出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让他们冒风险传谣言的价值不如继续埋伏获取情报或者扰乱内政。引动舆论还是一次性棋子更划算。”凌云答道。

“那这次为什么集体自曝？”

“可能是被逼急了，管不了那么多。六个魔王交情颇深，如果禺狨王真死了他们不顾一切行报复之举不足为奇。”增长天王回道。

“确实。妖怪的动作太大了，被荼毒的边线只是开始，它们还有新的宣言——以眼还眼，血债血偿。”吕洞宾说道。

“它们是什么意思？真要作死作到底？”凌云左眼煞气又变浓了。

“没错，安生不了了。它们把怒火发泄到凡人身上只是第一步，下一步恐怕就是抓单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