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回 破局之法（3）

大概了解了神与妖的差别，姜无易说道：“照这么说来，不化骨追根溯源是鬼，站队立场是妖。既然人可成神成妖，那鬼同样可以。人成神入天庭，鬼成神治地府，所以严格来讲人与鬼就是一阴一阳的镜像。”

“孺子可教也。你先前迷茫于不知道面对不化骨时能做什么，现在有新的体会了么？”

闻言，姜无易埋下头，惭愧地说道：“您也说了，后天神源自人，战斗力、容错率比我们更高。他们面对不化骨尚且吃力，平民百姓不只有被屠戮的份？”

“你还记得神为什么找上你吗？”

“需要我破桃妖的迷阵。”

“没错，对付不化骨不光要和它硬碰硬，靠智慧辅助，调动全局减小伤亡与损失才是重中之重。在我们的主场上，惨胜与战败没有区别，物资没保下也是失败的一种体现。天兵说白了就是肉体远胜凡人的士兵，他们也离不开军师运筹帷幄，离不开擅术法者的协作。守序的一方有强者，破序中偶尔出一个厉害的再正常不过，你不要妄自菲薄。”

被这么一说，姜无易眼中重燃光芒，回顾自己所掌握的道法，意图找到有用的符文或阵法。

哗！

姜子牙拉起鱼竿，竟出现两鱼共咬一直钩的罕见场景。被甩到姜无易脚边后，它们迅速失去生机，各自化成一个纸团。

“这是……”

“这只不化骨被阴阳石熏制，产生的死气已经变异，寻常的符文对它没用。你回去自行参悟它们。”姜子牙眼角闪出犀利的光，说道：“有阳就有阴，有善就有恶。往日善压恶，今日恶反扑。基于阴阳相对的前提，为了平衡被压制的时间，恶的势头往往会突然超过善，还想保正守序就需各方众志成城，齐心协力。善与恶争斗不止，人神鬼妖也永世共存，生生不息，这就是三界的平衡之道。”

一下子接受太多知识，姜无易还没反应过来，尤其是上古之事，他以前可是闻所未闻。直到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姜子牙说的太远了。可当他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姜子牙的身影逐渐虚幻起来。

“老祖，您这是？”

姜子牙摆摆手，示意不必在意。隔了一会儿才在姜无易惊讶的目光中徐徐说道：“老夫累了，是时候放下了。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老夫这把老骨头没办法再陪你们折腾。记住，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英雄，尤其是乱世，英雄更是大众的精神支柱。三界安逸太久，此番劫难非同小可，要想证明自己，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老……”

不等姜无易把话说完，姜子牙直接把前者扔回现实。猛然睁眼，姜子牙已平躺在地板上，他只觉得脸上湿漉漉的，伸手一抹发现全是眼泪。

姜子牙与姜无易的联系仅为两次梦中的见面，彼此的羁绊并不深。后者对前者更多的是敬重，讲道理他不该如此黯然神伤。摸着绞痛的胸腔，他仍无法控制落泪，吃力地自言自语：“为什么，我的心好痛，是什么东西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