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玧其和郑予淑结婚了,那天的婚礼很堂丽。金家收到闵玧其的请帖,金夏恩以为金泰亨会回避而不去婚宴。
那天金泰亨不仅去了,还坐在角落看着新娘进场,闵玧其宣誓戴戒指以及亲吻郑予淑的额头。
他无动于衷,只能在那里坐着。他那天穿着一身紫色西装,不是很夺人目光。但他曾经答应过郑予淑,以后无论跟不跟他结婚,都会出席她的婚礼并且穿上她最喜欢的颜色给她看。
那天金泰亨做到了,他穿上了紫色西装。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既然娶不了郑予淑进门,那就穿上她最爱的颜色给她看吧。
金夏恩时常在想,她以后会不会和金泰亨一样。嫁得了田柾国,伤了朴智旻。可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无论是伤了哪一个都无所谓了。
那天郑予淑穿着一身露背婚纱,戴着白色的头纱,就这么挽着郑号锡进场。闵玧其穿着黑色的西装就在婚礼的那边等着,那天田柾国当了闵玧其伴郎还有金硕珍。
郑予淑的伴娘没有邀请金夏恩,她生怕金夏恩没有答应,所以邀请了大学的同学来当她的伴娘。
郑号锡把郑予淑的手交给闵玧其那一刻,他就知道属于他郑号锡的世界已经不复存在。
“恭喜你啊,予淑。”金泰亨在角落对着她说道,那时他慢慢起身,离开了婚礼现场。
他走的时候,磕磕碰碰。狼狈地跟一条狗一样,人们见到他这样还以为他喝醉了。其实并不是,他只是受到了感情磕碰。
那天回到金家,他第一次尝试到酒的味道。他就坐在吧台买醉,把金硕珍珍藏好几年的好酒给喝了个遍。
金夏恩没有见过金泰亨这样子,她只知道她和金泰亨都是金家出了名的情种。
心里种下一颗苗,好不容易等它成熟了,又被人挖走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是真的真心祝福她,可是我怎么就祝福不起来呢。”金泰亨醉的很快,本身就不会喝酒。脸上的红晕瞬间散开,鼻头也跟着红晕。
金泰亨第二天是从自家浴室醒来的,那天金硕珍回来的很晚。看到吧台的金泰亨正在喝酒,而且喝的还是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
心里说不上多冒火,就把他拉去浴室狠狠地给他浇了水。金泰亨就这么睡死在浴室,怎么也不肯起来,金硕珍扶了额头。
怎么就这么倔强,连个女人都放不下。他就这么放任金泰亨在浴室里头睡,金泰亨是被冷醒的。
而且还患上了重感冒,他凉着体温计好久。
“哥,你说你又是何必呢。”金夏恩拿着药进到金泰亨房间,看见金泰亨一脸苍白地含着体温计躺在床上。
金泰亨瞟了一眼进门就损他的金夏恩,金夏恩放下药就叮嘱金泰亨把要吃完再走。金泰亨只能听话乖乖把要吃完,金夏恩才放心离开。
金泰亨吃完药,可能是药效起做太快。很快,他就开始进入睡眠状态。
朴智旻自从在郑予淑嫁进闵家后,朴智旻就把手中的一切都交给郑号锡来主导。
朴智旻从巫溪回到明江,毕竟那里才是他该归属的地方。
他看了一眼这座无情的城市,有太多他的东西。金夏恩,他势必要夺回来。
田柾国一大早回到基地,他穿戴整齐,步伐矫健。
“金家伯父伯母的线索有了。”田柾国拿着一沓资料来到金南俊办公室。
金南俊拿起资料打开看了一下,大概是看到一些东西,拧起眉头眼神也沉重几分。
“是只有这些?”金南俊迟疑道,他捏紧手中的资料,瞳孔暗沉。
“是的。”田柾国回答道,他是知道金南俊的性格。从来都是做事果断,丝毫不眨眼。
金南俊扶着额头,把资料放在抽屉里。示意让田柾国出去,田柾国也不敢久留,赶紧把金南俊的门关上。
“爸妈,马上我就能给你们找出凶手,好让你们安心了。”金南俊在心里默默暗想。
郑予淑嫁给闵玧其这几天,闵玧其没有回过家。大部分的心思还是在公司和大选,明明知道大选会是什么结果。自己还是选择搏一搏,闵玧其也不限定郑予淑的自由。
照样给她钱花,还有给她上班。两个人结了婚就跟异地恋差不多,一人在巫溪另一人在明江。
两人也没有过多交流,偶尔郑予淑会打电话关心一下闵玧其之外,也没有什么事情。
嫁给闵玧其的第二天晚上,按规矩第三天要回门。郑予淑提前一个晚上给闵玧其打电话,闵玧其没有做出什么回应,只是含糊了一下郑予淑。
早晨,郑予淑的生物钟把她叫醒。李嫂已经做完早餐放在餐桌就回到主屋,郑予淑住在闵玧其的别墅。
李嫂是主屋那边的人,郑予淑坐在餐桌上吃饭。心想着如果闵玧其今天不回来,自己就要一个人回门。
面对着郑号锡,这该有多可怕。如今郑氏家族的掌权又回到郑号锡的手中,她那个哥哥又回到明江继续开发,她真怕郑号锡会做出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别墅外就传来一阵刹车声。紧接着,是钥匙扭动的声音;在接着,是换鞋的声音。再后来,是男人穿着拖鞋在地板踩响的声音。
郑予淑看着男人走向餐桌,那个男人比婚礼前又消瘦许多。胡子也扯出不少渣碎,男人坐在餐桌的对面,面向的是郑予淑。
他拿起一块面包了几口,便用手帕擦了擦嘴。就离开餐桌,走到楼梯间。背对着郑予淑说道:“准备一下,我洗个澡就陪你回郑家。”
郑予淑还没反应过来,就糊涂地说了一句“好。”
闵玧其回到房间,发现那天的“囍”字还没拆。被单也还是红色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动过一样。
也是,婚礼结束那天他就回了明江。就留郑予淑在这个别墅独守空房,闵玧其自我嘲笑。
他进入卫生间,花洒的水滴落在他身上。他的头发也被打湿,他用手撩了一下头发。
洗完后,再把自己脸上的胡子渣碎给剃掉。他还是从前一样,即使结了婚,也还是当年那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从衣柜找出一身“FG”的白色T桖配一条灰色休闲裤后,就走出房间下到楼梯。
郑予淑已经吃完早饭,洗完碗筷出来发现闵玧其已经洗完澡在沙发上看报纸。
她没敢打扰,而是上房间换了衣服。她穿着一身黑色裙子,给自己画了个淡妆。这条黑色裙子,名为“黑色玫瑰。”是朴智旻给郑予淑订制的新婚礼物。
郑予淑下了楼梯,示意闵玧其她已经好了。闵玧其起身,从玄关处换了双鞋就出门,郑予淑跟随其后。
两人来到郑家已经是午时,太阳有些毒辣,晒得地板有些热乎。
郑号锡当然也知道今天是郑予淑回门,早已打电话给朴智旻让他回来。朴智旻也不敢不给郑号锡这个面子,当然会回来给自己的妹妹吃顿饭。
闵玧其给郑号锡准备了一些上好的葡萄酒还有几瓶从国外进口的威士忌。
饭桌上只有四个人的晚餐,除了三个男人谈职场上的生意没有例外。
郑予淑吃饱后,上了楼。无意间走到郑号锡的书房,打开房门。里面是书柜,书摆放的很整齐。
郑予淑没有进过郑号锡的书房,不仅仅是带有恐惧,她始终怀疑郑号锡的书房有一些秘密。
她在郑号锡的书房兜了一圈没有找到点什么,正当她准备放弃时。下意识地不知道触碰什么,有个开关就打开了一个密阁。
里头有点东西,郑予淑拿起里头的东西起来打开看。
却发现里面有两根断指已经被白袋保护好做标记,外加一份文件。她看到那两根断指已经被吓到,出于本能意识又不能喊出声音。
她再打开那份文件一看,原来…她的哥哥跟金家父母命案有关。
她赶紧放好这些东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地走出书房。她踉踉跄跄地走到楼梯间,看到郑号锡和朴智旻还有闵玧其在饭桌上有说有笑。
眼眶泛红,怪不得呢。她跟金泰亨交往,突然间金家父母去世,一转眼郑号锡就要叫她和金泰亨分手。
原来是早有预谋,原来这一切也都是她的计划。连郑予淑一开始就成了郑号锡的棋子,一步一步地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