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

出了审讯室唐山海回办公室就看见柳美娜让人拿过来的表，正一空一空填写时，徐碧城就敲门进来。

唐山海看见她手里的东西：“你也拿到了。”

徐碧城拉开凳子坐下：“有几处我怕填错了，所以过来问问你。”

“好，我们一起填。”唐山海正打算看看徐碧城填的什么，就听见外面的喧嚣。

“我去开车，你把大门打开。”陈深的声音。

两人放下手中的东西站在窗边，撩开帘子。

“发生什么事了。”徐碧城问唐山海。

“牢里的硬骨头。”

“是昨天的几个军统吗？”徐碧城紧接着问。

唐山海四处打量着门口的几人:“你认为党国还剩多少不怕死的人，不过行动队前两天逮捕了一个地下党代号是宰相，据说有可能跟大名鼎鼎的麻雀有关，我今天看见的人应该就是她。”

游荡的目光扫视到屋檐下，身姿挺拔的身影，面容精致却冷漠得拒人于千里之外，自己离开的时候她还不会化妆。

长期的特工生涯，对于周遭的环境十分敏感，更何况某人赤裸裸的眼神，江沅一抬头就看见窗边的唐山海夫妇，墨镜挡住了她眼里的千语万语，嘴角勾起，微微点头，就算是打了招呼。

偷窥被抓包的唐山海面不改色回了个点头。

“既然【百灵鸟】卧底在军统，也是从黄埔军校走出来的，为什么重来没听人说过她是事，只知道她在南京事件中发挥极大。”

徐碧城将两人的互动收入眼中。

唐山海放下窗帘：“奇耻大辱，蒋校长怎么能够容忍。”

“跳闸原因查清楚了，是线路老化之后被老鼠咬断的。”刘二宝将咬痕的电线放在毕忠良眼前。

“老鼠”

“是，就在审讯室的一个角落。”

“这个老鼠真会挑时候，就在江沅动手的时候，巧得让人不敢相信，这样，把江沅那边的人撤回来，陈深和唐山海那边加派人手。”

“是，明白。”

训狗房外面，江沅和毕忠良都在。

“处座打算怎么处理。”江沅率先开口，虽然她已经大约猜到了，南京不二之选。

毕忠良吐出一口烟：“到了南京之后，她会比现在更惨，明目张胆的狗并不可怕，怕就是怕那些平时从来都不叫，冷不丁从背后跳上来咬你一口的恶犬。”

“老毕，你说姓唐的。”陈深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毕忠良转头看着陈深：“你觉得让唐山海负责押送宰相去南京怎么样。”

“你不是信不过他嘛。”

“那更得试试了。”

江沅默默给陈深让了位置，陈深夹在了两人中间。

这今天江沅明显感觉到陈深对她的敌意，虽然当面还是面带笑容，但是江沅能够清晰的感觉到。

“可宰相也不是军统的人啊。”陈深不解，如果安排唐山海那自己很难营救。

“无所谓啊，国共联盟，反正都是我们的对立面。”将烟蒂丢掉。“去买三张后天到南京的车票，让他们两口子一块送。”

“一般不是用汽车吗？”

“山高路远不太平，防不胜防。”一直盯着训狗的江沅冷不丁的插嘴。

陈深看了一眼江沅又看向毕忠良。

“那火车上人多眼杂。”

“无所谓，人多中共就不敢伤及无辜，我不怕。”

陈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