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南

“哦？你师父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还不许别人过问了？”慕舟舟冷笑一声，“你不让问，我还偏要问了。你师承何人，你师父究竟是谁？”

霂浔放下手中茶杯，缓缓起身：“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敌意究竟从何而来，但你这般咄咄逼人，不觉得有点过了吗。”

“呵，哈哈哈，真是可笑，我不过问了几个问题，怎么就是咄咄逼人了？”

“栗子。”不知何时醒来的凌千忆唤了一声。

慕舟舟猛然回头，一脸不可置信，“霜萝……是你回来了，对吧？”

“栗子，我这抹意识占据不了多久主体，只求你不要伤了霂浔。”

慕舟舟握拳，似心有不甘，“霜萝，他哪里值得你这般豁出性命地对他好。”

“……”凌千忆，哦不，或者应该说是霜萝，她看向霂浔，眼中留恋不加遮掩，“哪里都值得。”

霂浔：“……”这个时候，我该说什么？

慕舟舟身体微微颤抖（被气得）：“霜萝你真是疯了！”

“我没疯，栗子，他是哪怕我付出一切也配不上的人。”

“霜萝你看清楚，他只是个凡人，应该是他配不上你！”最后一句慕舟舟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霜萝轻笑一声，却看不出眼中有一丝愉悦，“如果你见过他意气风发，指点天下的样子，就不会这么认为了。”霜萝阖眸，似是有些累了，“他终究是要回去的，但我还是希望他可以在这里多待一会儿……栗子，我的转世身在南边，带他来找我吧。”

慕舟舟虽说并不愿意，但还是点点头，“好，等找到凌烟之后，我就去找你。”

“不要去打扰凌烟，她一旦苏醒，世界将倾，直接来找我，拜托了……”话音刚落，她便重新昏了过去。

萧锦南扶起凌千忆，薄唇紧抿。

慕舟舟看向霂浔，扬了扬下巴，“刚才霜萝的话听清楚了？”

“……我既然作为守城人，便不可能离开吗云熙城。”

慕舟舟眯了眯眼，眼神微冷，“霂浔你不要得寸进尺。”

“不敢。”

“啧，还是和以前一样倔，烦死了。”慕舟舟蹙眉，看得出耐心已经快耗尽了，“云熙城根本不缺你这么个守城人吧。”

霂浔叹息一声，妥协道，“罢了，且让我先回去拜别师尊。”

慕舟舟点点头，“我和你一起。”

霂浔张了张口，还是默许了。

——云熙城·万灵殿——

霂浔恭恭敬敬地拢袖作揖，道，“霂浔特此前来拜别师尊。”

座上的白发老翁轻轻点头，江湖险恶，万事小心。”说着，抬手召来一柄长剑，剑身通体银色，熠熠生辉，“此乃离尘剑，从今往后便是你的随身佩剑了。”

一旁的慕舟舟看到离尘剑时，眼中震惊清晰可见，“这……”

白发老翁看了慕舟舟一眼，道：“还望慕姑娘照顾好霂浔。”

慕舟舟默然片刻，拢袖躬身，“必不负尊者所托。”

白发老翁挥手，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