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永不停止的列车

季淮反手扔出四柄匕首，飘在半空的礼帽被刺穿，化为了黑雾。

黄昏之下，一切都染上了一层莫名的悲伤。季淮收回动作拍了拍身上的土。杰克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又或是躲在什么地方观望。不过这已经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只不过不能揍一顿那个燕尾服，季淮心里还是有些小遗憾的。

耳边狂风呼啸，他推开了面前的门。

陈孟听到后面门开的声音，转身。

他看见季淮从一片黑暗中走了出来，全身上下只有头发有些小乱。

季淮朝他笑了笑，“走吧，下一节车厢。”

燕尾服不知去了哪里，车厢又回到空无一人的冷清状态，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陈孟转过来身。“嗯，走吧。”

季淮推开了门。

门后面有些黑。虽然不至于面对面什么也看不见，但无法确认他们到了几号车厢。

季淮突然想到了什么，向后偏了下头。

“我的运气……一向不怎么好。”

陈孟毫不意外他会这么说。“嗯，能够看出来。”

他想起了钱进曾说过的话。

被Alice针对还能……算了，不予评价。

他主动换了个话题：“刚才你碰见了什么？头发有些乱。”

季淮耸肩，“一些会飘的帽子，里面总是会放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那边怎么样？”

幸好在出了场景后身上就干了

陈孟轻声笑了一下。“只是些异常胆小的小孩子们罢了，非常不经吓。我倒是想看看那些会飘的帽子是什么样。”幸好在出了场景之后身上就干了，不然他真的会找那些扑克的事的。

季淮回想起那只面目狰狞的凶猛巨兽，自己碰上了倒是没什么，但如果是陈孟的话……他有些不敢继续想下去。

“算了吧，”他笑笑，“和你的一比我这边的更无聊。”

陈孟没能套出点什么来，有一丝丝的挫败感。

车厢深处突然传出来孩童的嬉闹声。

「一只小骷髅，从草丛后探出头」

「两只小骷髅，从墓地中伸出手」

「迷路的魂游，在迷宫里飘着走」

「一号车厢里，什么~都~没有~」

一串蜡烛从里面飘出来绕着两人围城一圈，接着一个接一个地被点亮。小小的烛火照亮了周围。

他们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块南瓜和一块抹布。

橙色的南瓜上被人用记号笔涂上了表情扮作是杰克南瓜灯；白布更加随意，上面只点了两个点画了一条线，装作是幽灵。“南瓜灯”和“幽灵”飘在半空，一上一下地抖动。

一点也不可怕，甚至有些诡异的好笑。

“锵锵锵，欢迎二位来到派奇和派古的趴体~”

南瓜灯“吼吼吼”笑了几下，但因为声音太过稚嫩，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幽灵也跟着“吼吼吼”起来。

两道声音和在一起完全没有节奏感，像是失去了指挥的乐团，乱弹一气。

“派古，”南瓜灯晃了晃，“趴体都要干些什么啊？”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派奇你真笨。”

幽灵抖了抖，“趴体上当然是要玩游戏啦！”

“那玩什么好呢？唔……”派奇非常苦恼地思索着。

“那个，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二人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