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叶疯子和王四眼的故事

“哟，是你啊。悠丫头，你扰了我的清梦。”迎接叶悠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一手著者拐杖手里还拿着一个茶壶，笑眯眯的脸上没有半分怪罪的样子。

“咳。。。。。咳。。现在是中午。”

“药吃完了吧？”老者见了叶悠的模样，缓步转身从不知从哪拿的一只茶杯中倒入茶水，“来，先喝口茶。缓缓。”

药茶的气味，使得胸口的大石变轻了些许。

偌大一间四合院，现在只有王老爷子一人居住着。早年还有孙子一起，现如今孙子也越发的忙碌了。左右厢房，一间老爷子还为孙子留着，另一间便是客房了。早些年叶悠还在q大时，到了寒暑假时便住在这里。

“哎呀，自从你从五道口那个学校毕业，又过去好一会儿了。”老人笑呵呵的从柜台里拿出药材和工具，“还在作那些程序吗？现在在干什么呢？”

“在变魔术。”

“噢噢，魔术好啊。。。就像做药一样，都是手上功夫。”王老爷子在捣药器里捣鼓着药材念叨着，“阿修回来了吗？”

“还没有呢，王爷爷。”

“噢，还没有回来呢。跟阿远一样都是个犟脾气。”王老爷子长叹一口，将已经磨好的药材放在一边，“这个时代有时候，就应该跟着你们年轻人的脚步。阿远啊，就是太犟了。”

“在感叹什么呢？王四眼儿？”院外此人，人还未到声先到了。虽已年过半百，这声音中到还透着一声硬朗。

“哟，今儿个巧合了。看来春天是快到了，姓叶的都来我这院儿里了。”老人放下手里的碾子，笑骂。

“大老远的就听见你谈论我们家阿远，是！我们家阿远没有你们家小眼儿眼光好，找了个大眼睛的媳妇儿。小眼睛配大眼睛——绝配！连生出来的孙子整张脸都有一半像爸爸一半像妈妈。哈哈”来人走进院子，挑了一块不大的地儿摆上棋盘，显然便是一个带着玩具来串门的孩童。

“爷爷。”叶悠走过去默默的为自家爷爷添上壶茶。

“还说我呢。叶疯子我看啊，你家阿远的脾气还不是像你。”王老爷子手上不慢，也不去理会叶老爷子刚刚摆好的棋盘，自顾自的调配着手里的中药材，“以前在营里的时候，你就是个山大王。一句话下去，地下连个屁都不敢放。跟你搭档的政委都换了好几个了，谁碰着你谁倒霉。全营，就属你最不讲理。”

“谁说的？老子扒了他的皮！”叶老爷子笑骂，“老子不还有你这个倒霉政委吗？王四眼儿。”

“我那是没办法！哼！谁让老子是个军医呢？敢不听老子的，老子不给治病！就这么的，你爷爷才肯听我几句。”王老爷子跟叶悠笑道，“后来，上面的看我还能压得住他，就让我抓紧学文化开小灶。这不？我好好一个军医，就因为这叶疯子，又多了个政委的兼职哈哈。”

“哎呀，我们家阿远也是认了这么个死理儿。”老人谈着谈着叹道，“你说阿修这孩子，他就是块金子！这到哪儿他都在发光，你说阿远怎么就不认呢？”

“嘿，叶疯子。你还别说，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王老爷子把做好的药散，小心包好道“悠丫头，你还记得前几年，王爷爷给你的那张卡吗？玩儿过没？好玩儿吗？”

“玩过，挺好玩儿的。”

“四眼儿，你给我们家丫头什么东西了？”叶老爷子一愣，顿时有点没想明白这老王头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叶疯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治病啊，讲究以毒攻毒。阿远不是认个死理儿吗？干脆让悠丫头也玩儿游戏，而且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出个人样来。看他认不认命。”王老爷子得意道。

“好啊，王四眼儿你。居然带坏我们家悠丫头！”

“看看看看，我说阿远的死理儿是哪儿来的？原来是打你这儿来的。谁说玩儿游戏不好啦？我那是给悠丫头一个放松的时间，正好我孙子小希也玩儿。我就问他多要了一个号儿。顺便呢，也改改你们爷俩儿的死脑筋。”王老爷子端着茶壶笑呵呵，“这个时代啊，现在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咯。”

“阿修打游戏我是知道的，可我也没看他有多大的名头。”叶老爷子叹道，“阿远的脾气我是知道的，虽然是死理儿了点。可要不是阿修不争气。唉~”

“哈哈哈，不会吧。叶疯子，你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吧？亏得你还是著名的军事家，阿修的伪装你到现在都没有看破啊。”王老爷子笑道，“那小子把你教他的兵法全用在游戏里了，现在在游戏里可是像你一样的风云人物啊。用年轻人的话来，怎么说来着？哦对，批了个马甲。哈哈哈哈”

“哼！不管怎么说，王四眼儿你还是比不过我，不管怎么样，我们家阿远就是比你们家小眼儿强，阿秋现在也是公司里的一把手，悠丫头不管怎么样也是同行的中的精英，虽然身体差点儿。阿修也是块发光的金子。”叶老爷子的骄傲劲儿上来了，“我是知道阿修这小子有天赋，但没有想到这小子这么聪明。有点当年我的感觉哈哈。”

“行行行！我没你这么老不要脸，仗着人多，欺负我们家人少。”

“我去你的，你老王头儿也不是什么好菜。儿子小眼儿现在是军区医院的院长，儿媳妇儿不也是留学归来的海外医学博士。就连小希现在不也是一队之长嘛。有什么好埋汰我的。”

眼看着这俩老顽童斗嘴没完了，叶悠只得开溜：“爷爷，不早了，我还要赶着飞机去q市，先走一步了。”

“哦哦，好。别忘了把你王爷爷给你配的药拿上。”叶老爷子看着自家丫头的略显苍白脸色，不由的叮嘱完。

“嗯，好。那爷爷，我走了。”

待叶悠走远了，这庭院里的两个老人也不斗嘴了，默默地开始下起叶老爷子带来的棋来。

“悠丫头都回来了，阿修也快了吧。”

“快了快了，我看呐。就快了。就希望阿远的脾气能好好改改。”

“唉，这么多年过去了。阿远啊，我想他啊就是不说，心里啊。也是想的。”

“不过这两个倔脾气要想好啊，还得啊。用时间磨，这一晃啊又是七八年啊。不过啊，也快了。”

“是啊，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