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急忙两手抱住了凌天心,书架噼里啪啦地砸在秦弋的背脊上,秦弋护着凌天心倒在地上,凌天心毫发无伤。
她一时慌了神,焦急地问道:“秦弋你没事吧?”
看到她眼神里尽是慌乱,他扯着嘴角笑笑,待店员们把书架扶好之后,他还是以这样俯身的姿势压着她。
她脸红到了耳根子,扭过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结巴着说:“你……你还能……起……起得来吗?”
秦弋回过神来,轻轻松松站了起来,却很快摸摸背脊假意道:“啊疼死我了。”
凌天心内疚不已:“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傻瓜。”秦弋宠溺地看着她笑。
第一时间回了家,凌天心吩咐阿兰拿了药过来,要给秦弋擦药。
秦弋很干脆地背对着她坐在床上,本来她还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想到毕竟是自己害他受了伤,便只得硬着头皮将他的衬衣扒拉下来。
只见他的背脊上微微红了一片,凌天心心下奇怪,那么大个书架压下来,只是受了这么点伤,这身体是钢筋铁骨不成?
“怎么,你还希望我被砸个半死不活啊?”背对着她的秦弋,愣是轻易猜出了她的心思,转而又道,“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容易受伤。”
她一赌气,故意用力擦着他的背脊,这下没伤也要被她擦出伤来了。
秦弋咿咿呀呀着道:“我的小姑奶奶,你能不能轻一点?”
“你不是没受伤吗?还要擦什么药?”凌天心把药瓶放好,瞪着他。
他穿好了衣服,回过头来,神情复杂地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清越如山间清泉:“秦夫人,我今日救了你一命,你该怎么报答我?”
“你要我怎么报答你?”凌天心确实不想欠他的。
秦弋低头看了眼自己尚且敞开的领口,抬头一挑眉,道:“你如今都是看了我身子的人了,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凌天心脸一红,眼神闪烁着推开他:“我那是为了给你擦药,照你这么说,医院里的医生护士,是不是都要对自己的病人以身相许啊?”
“那不一样。”
“那有什么不一样?”
“那是病人和医生,我们是夫妻。”
“我们又不是真的夫妻。”
“谁说我们不是真的夫妻?都拜过堂行过礼了。”
“可是我们并没有夫妻之实!”
一顿嘴溜子下来,秦弋突然两手捏住了凌天心的肩膀,凌天心受不住力,倒在了床上。秦弋幽幽地看着她说:“那我们现在就圆房,不就有夫妻之实了?”
“你放开我。”凌天心被他吓得挣扎起来,“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我改主意了,我想尝试尝试,你哥说的先婚后爱的法子。”他说着就要俯下身来。
“不可以!”凌天心惊吓不已,侧着脸挣扎,却被他压得动不了分毫。
看着她近乎要被吓哭的样子,他的吻终是没落下去,慢慢地起了身,拿着外套要出门去。
凌天心尚被吓得恍如梦中,他又回头,看着她干脆利落道:“凌天心,你总是这样不管不顾,往人心里钻。从今以后,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爱上我。”
他说完就踏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