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诺这样太不安全了。
我叫住准备进入土沟的赵磊,
李一诺你拿着火把进去吧。
林染将火把递了过去,
林染一诺说得对,毕竟我们是三个人,有什么事情还能相互照应一下,赵大帅,你还是拿上吧。
因为一直在逃命,所以我根本记不清楚这土沟到底有多长,我们又在里面爬了多久,我只能大致估计一下后半部分所用的时长。那时我们几乎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一路逃命,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大概半个小时就找到了出口。
这样想来,加上前面一小段距离的话,这看起来不长的路程其实也得有两公里左右。
赵磊摇了摇头,没有接林染递过来的火把,
赵磊不用了,我没事。
陈希想了想,建议道,
陈希要不然我们还是往前走吧,这样一折腾又不知道要浪费多久,反正我们都是要前进的,索性就不要耽搁了。
我也同意陈希的想法,不想耽误时间。
赵磊转过身,目光清冷,在微弱的火光下,我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瘀青和血渍。
在经历了一系列事情之后,他瘦了一圈,看起来很是憔悴,可眼神依然透露着坚定和果敢。
他轻轻摇了摇头,开口道,
赵磊前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假如遇到危险要撤离,我们只知道这一条路,所以,我必须去检查一下情况。
赵磊想的远比我们要多,考虑的也比我们周全。
如果我们遇到危险不得不逃离这里的话,势必要寻找出口,万一在慌乱之下我们稀里糊涂地钻进土沟里,走到尽头却发现根本行不通,那么肯定会崩溃,说不定也会因此而丧命。
反之,如果“凶手”没有将土沟堵死,而是营造了一个假象,我们却误认为这条路不通,慌不择路地逃往别处,也会遇到危险。
所以,我们必须要确定土沟的情况。但陈希和林染的担心也并非没有道理,赵磊不带火把贸然进入黑暗中着实危险。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赵磊像是看出了我的担心,他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轻声道了两个字,
赵磊很快。
然后头也不回地一个人钻了进去。
林染唉,果然是赵大帅的作风!
林染重新戴上帽子,苦笑一下,
林染你是说不通他的,我们就耐心等着吧。
现在确实急不了,最主要的是,我的体力已经有些透支了、身体也有些吃不消。
刚坐下来,我整个小腿就开始发麻,酸痛得厉害,我轻轻揉了几下,随后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也许是入夜的缘故,温度低得可怕,我刚松懈下来便觉得浑身发冷。身上的棉衣有些破烂,在御寒方面已经大打折扣,可我还是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
四周黑漆漆的,为了不让仅有的火苗燃尽,林染在周围找了一些枯枝,陈希也在一旁帮忙。我见他和陈希都没有坐下来休息,有些不好意思。谁知我刚起身,却浑身一软,一屁股摔在地上,疼得差点儿哭出来。
陈希明明给我注射了解毒剂,山魃的毒应该是解了,可我还是有些无力。我坐在原地缓了一会儿,然后又试了一次,这才站了起来。
四周黑得可怕,也静得令人心里发毛。
空气中,只能听到我们三个人“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林染将找到的枯枝堆在一起点燃,我和陈希把剩下的堆在一边,准备一会儿再用。
赵磊不在,林染作为男生自然而然地承担起照顾我们的责任,他一刻也不闲着,点了火堆,又开始整理剩下的东西。
其实根本不用整理,我们所剩的东西本就有限,整理来整理去也就那几样过了一会儿,他翻出自己的行军壶递给我,折腾了一天,我的确有些渴,所以没有推托。
水有些凉,我刚喝了一口就觉得冒有些不舒服,随即干哕起来,林染有些紧张,拍着我的后背道歉道,
林染一诺,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水凉了还给你喝。
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让他不要担心。
陈希找来药箱,利用这个空当为我们检查伤口。
刚刚为了逃命,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土沟里一路爬过来,当时也没有感觉到疼,这会儿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几乎破了一层皮,膝盖处也有几处伤痕。
现在温度这么低,如果不处理好的话,双手非常容易生冻疮,到时侯可就难办了。
借着火堆的光亮,陈希把大家的伤口都处理了一下,因为条件有限,她只做了简单的消毒。
说实话,这会儿我的脑袋非常混乱,之前经历的一切像放电影般从眼前闪过,我将每个片段串联在一起,寻找一些有用的线索。
夏淼和陈立农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毫无声息地失去踪影?
难道是诺布搞的鬼?可随即我又否定了这个猜测。
毕竟诺布几次三番救我于危难当中,还指引我们一行人不要进入最初的洞口,它的举动是善良的,没有恶意的,它没理由单独引走夏淼他们,让我们陷入危险之中。
那么他们到底去了哪里?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可即便遇到危险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啊!
李一诺啊……
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掌心隐隐作痛。
陈希一诺,接下来你要小心一点儿,你手上的伤口大深,可纱布已经没有了,没办法包扎,如果你不小心的话,很容易感染和生冻疮。
陈希上完药之后,轻轻地吹了吹我的手心,担心地说,
陈希如果你再受伤的话,我恐怕会束手无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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