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其实，我有个优点，就是特别有自知之明。自己是啥身份，或者说，自己值什么价，我自己心里很清楚。所以，我陪着笑跟掌柜的行了个礼，转身要去对面路边蹲着等阿秋姑娘吃完饭出来。

没想到，身后传来的阿秋的声音：“卢老板，咋了？今天对我意见很大？”

她这一句话，说得阴阳怪气的，扎得这掌柜的使劲往后缩。

“哪里，哪里……”这掌柜的直摆手。

“点点，愣着干嘛？过来！”阿秋远远地对我说。

我心想，她还真准备带我进这里面去啊？估计那个黄妈也没来过这种地方吧？我侧着身躲过掌柜的，一溜烟跑向阿秋。她继续往里面走，我紧紧地跟着她，就差拽着她的衣服下摆了。一路上，好多人看到阿秋都给她很客气地行礼，而且，很多看上去挺有钱的主儿，好像都有点怕她。

我一路跟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里面一处包厢，这里面，有一张玉石桌面的圆桌，圆桌一圈儿，是六把雕刻着蔷薇蜂鸟纹路的镂空雕花圆凳，桌子上放着一把仕女图彩绘白瓷酒壶，还有6个彩绘小酒盅。房间侧面是一个锦缎的帘子，阿秋一把拉开这帘子，里面居然有一个碧纱橱的雕花床榻，这床榻没有姑娘房间的床榻气派，但也是我们这种穷人和下人不敢想的。

她把两个包裹丢在墙角，示意我上床。

我的内心顿时惊恐起来，怯生生地问：“阿秋姐姐……您不会要在这里玩吧？”

“嗯哼！”她微笑着点点头。

我没办法，谁让我是她买的丫头呢，只好老老实实坐到了床边。

“你累坏了吧？”她继续微笑着问。

每当这时候，我根本读不懂她的表情，我只知道一个规律，她一旦打算捉弄我，就不可能有我能想到的招数。我爹说我就是这府上买进来的玩物，他只猜中了一半，我的境遇，其实比他猜得更可怕。我变成了一个女人的玩物。

我一边飞快地想着自己一会儿在这公共场所的羞耻样，一边应和着她，先是点头，又是摇头。

“我就喜欢看你这种表情。”她坏笑起来。

我心中虽然很害怕，但没有半点埋怨。直到她微微一蹲，伸手扯掉了我的鞋子。

“姑娘……您想干嘛？”我双脚微微往后一收，最恐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居然开始去解我的缠脚布！

我一个翻身连忙滚到床上，缩到墙角，跪坐着把脚藏在身下，这是我第一次反抗她。毕竟，这种缠过的脚，比女孩子任何位置都私密，以前她虽然对我的身子各种事都做了，但从来没这样过。我确实一时接受不了。

我惊恐地说：“姑娘！这真不行！您饶了我吧！”

她身子往前一倾，一个耳光重重地甩到我脸上。我惊恐地发现，她脸上的表情已经有点狰狞了。

脸上挨了这一巴掌，除了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我还清醒了好多。她见我不动了，又伸手，把我两只脚扯到床边，继续解我的缠脚布。我心里都快崩溃了，直到我的两只脚完全暴露在她的眼前。她甚至拿起我的脚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