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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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又踢了我一下。

　　好吧，她是在向我求救，她不想陪酒。

　　我擦着桌子，想着怎么救她。

　　我桌子擦完了，“一不小心”朝着后面摔了下去。“咦？怎么不疼？”

　　“因为我在你下面。”服务员幽怨的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要不我扶你出去？”

　　“一百来斤肉压你身上试试。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今天陪不了酒了，请各位见谅。”

　　我扶着服务员向着门口走去，在即将打开门的时候，一个声音传到我们耳边。

　　“你可以离开，把清洁工留下。”

　　当时的我眼睛瞬间睁大，四肢冰凉，想着：把我留下干什么？

　　”这……星星，你就留在这里吧，魏爷他们人很好的。”

　　说完，那个服务员一瘸一拐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愣住了，我这救的什么呀？我该救她吗？怎么把我自己卖了？我是不是不该惹麻烦？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一道身影向我走来，手中拿着瓶酒。

　　“哟，清洁工……啊，不对，是星星。把人弄伤了总要替人工作赎罪吧？喝了这瓶酒。”

　　说着，男人把手中的酒递给我。

　　“先生，我不会喝酒。”我忙摆着手说。

　　“你喝了这瓶酒，我就让你出这个门。”

　　我犹豫了……我不知道怎么办？苏老师没有教过我怎么应对。那就凭感觉走吧。

　　“先生，您要说话算话哦。”

　　我拿过酒瓶，开始仰头喝酒。随着酒从我嘴角溢出得越来越多，酒也慢慢的见底。

　　“先生，我喝完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

　　那位先生很绅士的替我开了门。我道了声谢就飞速的冲了出去，连清洁工具也忘了拿，就回到了清洁部。

　　程姐已经在清洁部了。我摇摇晃晃的走过去。她过来扶我。

　　“小星，发生了啥事？你怎么看起来像喝了酒？”

　　“程姐，现在可以下班吗？刚才我喝了一瓶酒。”

　　就这样，那天我提前下了班，没有对程姐解释，我错失了一个朋友。

　　第二天我好像是下午醒过来的，出卧室门，看着桌上放着面条，程姐好像出去了。

　　吃完面，我去补了SIM卡，就去上班了。

　　刚进去，夏经理就来找我，夏经理是公关部的经理。

　　这个夏经理找我做什么？

　　“苏星，你今天不用去清洁部了，直接去公关部，606包间的公主以后就是你的了。”

　　“夏经理，606的公主是露露啊，我还是算了吧。”

　　“你要是还想在这里干，就闭嘴，多做事，少说话。还不快去干活。”

　　“是。”

　　好吧，劳动人民的悲哀。

　　去公关部的路上我还碰见了个“朋友”……

　　“喂，朋友，我想采访一下当时你推我进包间里的感受是什么？”我双手握着拳，举到她面前。

　　“你没搞错吧，是我让你去做“小姐”的吗？是我让你救我的吗？是我让你堕落的吗？我不是你的理由，我也没有必要为你道歉。”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满脸的不可置信。她真的没有一丝丝的抱歉吗？把我推进包间里的人是她，为什么她会说得这么理所应当呢？

　　可能是我不该摔倒吧……

　　去公关部报了到，就到了休息室。休息室里好烦啊，客人还没来，她们比大妈的嘴还碎，尤其是那个露露，说的我的时候，眼睛还附带瞪人技能。如果眼睛能杀人，我已经被露露分尸了……

　　没办法，我出了休息间，在楼道里徘徊。我能去哪儿呢？

　　对了，虽然夏经理说了不用去，没说不可以去。现在还没营业，去清洁部。

　　一路“飞奔”到了清洁部，在清洁部找到了程姐，我高兴的跑过去，嘴里说着：“程姐，程姐，我手机有SIM卡了，我们可以打电话了，昨天忘问你电话了，可以给我吗？”

　　“不可以，苏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都到公关部了还想瞒着我呢！我们不是朋友，没必要给你电话。”

　　我浑身冰凉，麻木的说：“程姐，怎么了？”

　　“你昨天的事，秦媛都和我们说了。你不知廉耻去勾搭606的客人，今天就变成了606专属的公主，你的脸还要不要了？”

　　我想抱住程姐手臂，和她解释。

　　程姐甩开了我的手……

　　我低着头，走到楼梯间，扶着扶手往上走。

　　脑中突然蹦出来一个声音：辞职吧，不在这里干活了。

　　这时，脑中又出来一个声音说：不能辞职。辞了职今天晚上去哪里睡觉？没有地方可以收留你，因为你身上只有五十块钱。

　　走着走着，看见周围没人了。我坐在了台阶上，双手抱着腿，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

　　我不会哭，苏老师说过，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既表现了你的软弱，也让人瞧不起你。

　　在你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爱人的时候更不应该哭，因为没有人会怜悯你，只会换来嘲笑。

　　突然有只手拍了我的肩膀，拉回了我的思绪。

　　“喂，你在这里干什么？呆呆的好像洋娃娃啊。”

　　“发呆。”

　　“我叫苏倩雯，你叫什么呀？你长得很好看。”

　　“我叫苏星。”

　　“我在这里当服务员的，认识你很高兴。对了，她们说的那个苏星是你吗？”

　　“是的，就是我。”

　　“小星星不要不高兴，那个秦媛就是这样的，我知道那个秦媛的为人不可靠。抱抱。”说着，苏倩雯给了我一个熊抱。

　　“小星星现在感觉好点了吗？我们现在可是朋友了，不开心要说出来。”

　　“倩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苏倩雯一边绕着手指，一边说：“额，这个……这个，其实我是跟着你进来的。”

　　“为什么？”

　　“怎么说呢？那个秦媛来这里不久，就害死了一个服务员，我怕你出意外，就跟过来了。”

　　“现在应该开始营业了，我们先回去，让我缓缓吧。”

　　“好。”说完，苏倩雯就扶着我朝着公关部走去。

　　之后的一天，苏倩雯对我说起了那个服务员……

　　她叫文静，人如其名，不论是长相还是行为都透出一股文静的味道。这样一个人，她的家境很不好，她需要自己来赚生活费。

　　她大三即将大四的时候，秦媛来了，也带来了她的厄运。

　　她们一起去给一个包间的客人送啤酒，秦媛的长相更加出众一点，被客人点名陪酒。

　　可是没过多久，秦媛出来了。文静却迟迟没有出来。

　　客人都走完了后，倩雯就去了包间。看见的是地上有文静四分五裂的衣服，和沙发上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