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诞辰过后,被关了禁闭。
四月初,栖云轩的院子里的一棵槐树已经在一夜间开了满树的白花,花香沁人,熏的满院皆是。
银翎与夫子席地端坐在亭子里下棋,她的棋子落下时,夫子将白子放回了陶瓷罐里。
配角夫子:殿下今日应是有心事。
银翎低头一看这一盘棋已经完全被她毁了。
她也不知为何,右眼皮一直在跳,心上总是觉得有些不安。
知道交泰殿被火烧时是在好几天之后了,五皇子被刺杀了,待灭过火时,带出来的已经是一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了,当银翎看见那发扣时,她还是难以相信的。
举行葬礼时,银翎静静地看着,一滴眼泪也没有流,脸上是从来也不曾有过的平静。
直到葬礼过后,她回到栖云轩,看见那里放着的一把弓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明明不久前他还教她射箭的啊!明明那些事都是有的啊!为什么突然有一天这个人就那么消失在你的生活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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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未忧睁开了眼睛,周围空荡荡的,只有一抹清冷的月光照了进来,还有一段悠扬的箫声送来。
顾未忧下了床,走到了窗边见对面的楼顶上坐着一个人,晚风卷起了他的发丝,纤长干净的手指捏着白玉箫,就连身后那轮皎月都成了他的装饰品。
顾未忧不自觉的就弯唇笑了起来。
顾湘跃上了房顶,有些不满的开口:
顾湘主人你干嘛为了她损耗自身内力嘛?而且那个病秧子还不领情。
温客行停了下来用玉箫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温客行以后别总是病秧子病秧子的叫。
顾湘那我叫什么?
想来顾未忧比阿湘都还要小,叫姐姐是不妥的,也总不能叫妹妹。
温客行你看着叫。
顾湘那就叫阿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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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看着躺在床上的江楚,伸手为她将被汗润湿的发丝勾到了后面。
容衡打了水从外面走了进来,将帕子拧干想为她擦汗。
周子舒我来吧。
周子舒拿过容衡手上的热毛巾为她将脸擦了擦。
周子舒你想去三白山庄吗?
容衡低着头:
容衡不了。
只要他是安全比什么都要好。
容衡这段时间多谢周少侠和江姑娘的照顾,所以我想还是不再继续打扰你们了。
周子舒将帕子放进了水里:
周子舒你想去哪儿呢?
容衡我……
容衡现如今这世上已经没有她的亲人了,她也无处可去了。
周子舒你既无处可去,又何必急着离开呢?
像容衡这种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在这江湖上是很难生存下来的。
江楚这时候醒了过来,轻轻唤了声:
江楚子舒。
周子舒嗯,殿下我在。
江楚将目光投向了别处:
江楚别叫我殿下,叫我江楚。
我不是赫连银翎,我是江楚,我不想当朝阳公主,可我却又庆幸我成了朝阳公主,不然就遇不到周子舒了。
江楚周子舒,我是不是快死了?
周子舒听到这儿下意识的去看她的表情,可是她的脸上并没有变化。
他又想起了为她诊断的大夫所说的话。
配角这位姑娘体内的内力过于强大,已经不是人能够承受的范围了,她如今体内多处受损,才导致七窍流血。
周子舒伸手去握住了她的手:
周子舒不会的,我送你回宫,陛下一定会找到这天下最好的医者来救你的。
江楚猛的睁大了眼,看着周子舒十分的激动:
江楚我不要,我不要回去,我真的不要回去。
江楚握紧了他的手,用着几乎哀求的声音开口:
江楚周子舒你别送我回去好不好?
周子舒不懂,江楚为什么那么害怕回宫?但他也没有多问,拍了拍她的手:
周子舒好,不回去,你先好好休息。
江楚你别走。
周子舒我不走,就在这儿陪着你。
江楚这才安稳的闭上了眼睛但是手就是不愿意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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