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

“舒服吗？阿雅，感觉怎么样？”芜幽放下阿雅，轻轻问。

阿雅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呆呆地看着窗后的阳光，突然感觉刺眼，缓缓地伸手去挡。

“嗯？怎么了，阿雅？”

“芜幽姐姐，我还想再来一次，你怎么弄的啊，可不可以再来一次啊？我。。还想玩。”阿雅软软糯糯的声音想起，让芜幽霎时打了个冷颤，竟鬼使神差地将面前的小俏人儿转了过来。

芜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双目澄净，小脸蛋儿圆嘟嘟的，小嘴儿顶着一抹嫣红，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地惹人怜爱。

她是个干净的人儿，芜幽狠狠地想，突然对她起了嫉妒之心。

“好啊，既然阿雅喜欢玩，那我们就多玩几次，好不好啊？”说着又亲昵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阿雅圆圆的眼睛从窗外移回来，淡淡地答了句“嗯”

芜幽于是按了按左心房，再一次将手探入了阿雅的身下，用指尖触碰她那柔软的禁忌之地，直到阿雅的身体止不住地战栗。

“芜幽姐姐，啊，姐姐，姐姐，不要了，不要了”

芜幽听到这细如蚊声的呻吟，才慢慢将手抽出来，背抱着阿雅，为阿雅缓缓地抚摸背。渐渐地，阿雅恢复了平静。

但阿雅还是双目无神，似在回味，似在思考。

扣扣扣！“阿雅~，快点回来吃饭啦！”阿雅的妈妈在外面敲门。

芜幽急急忙忙地整理阿雅的衣服，又急匆匆地去洗手间洗了手，才把门大开。

而阿雅也开始有了神采，对着妈妈天真地笑，接着奔跑而来。

阿雅妈妈伸手抱住阿雅，又打了两下阿雅的屁股“叫你不要老是缠着你芜幽姐姐，她还要好好学习呢，你啊，净是打扰她”

“没有没有，您的女儿这么听话，没有打扰我”芜幽热情地笑笑，又对着阿雅亲昵地眨眨眼。

阿雅妈妈没感觉到，她可看到了，她妈妈打她屁股的时候，身体还抖了抖。

“妈妈，我以后还要找芜幽姐姐玩儿”阿雅嘟着嘴儿跟她妈妈说。

每每听到阿雅软糯的声音，芜幽的心总是会揪一下。但芜幽还是镇定地对着她们笑笑。

“好啊！我在这儿等着你哦！”然后又对着阿雅妈妈说“好吧，那你们去吃饭吧，我也要弄饭了，有时间过来玩啊”

“嗯，好吧，来，阿雅，跟芜幽姐姐说再见”

“再见，芜幽姐姐~”

“嗯，拜拜~”

。。。

深夜，电闪雷鸣，窗户被大雨冲刷地干干净净，而风还在撕扯着阳台上谁家遗忘的衣服。

咚咚咚！芜幽的大门被敲响。

芜幽竟没有害怕，只是不耐烦地下了床，穿上拖鞋，在雨声的掩饰下缓步走向门口。

透过猫眼，一个花样年纪的女生站在门口，低垂着头，全身湿透。或者知道芜幽在看猫眼，少女大大方方地抬起头来。

“啊！是阿雅啊,快，快进来！”说着马上打开门，把阿雅请了进来。

“姐姐~”阿雅的声音不再软糯了，而变得纤细。

她一把抱住芜幽，正打算痛哭一场，却被芜幽推开。“等会儿，你先坐下，我先去给你打点开水，暖暖身子”

说完芜幽就进去厨房了，也就没注意到自己提到身子时阿雅突然的僵硬，以及一闪悔恨交加的眼神。

。。。

阿雅双手捧着温水水杯，双腿叠交，自然地坐在床沿，依然是垂着眼眸，分不清情绪。

因为沾上了水渍，芜幽也去冲了个凉。

窗外依然是雨打风吹，窗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屋内点着昏黄的小台灯，照着没什么光亮。“怎么了啊，阿雅？谁欺负你啦？”芜幽关切地问

阿雅看了看被她在水杯上扣下的镶钻，淡淡地说：“没有，我们睡觉吧！”便躺在床上，紧闭着眼。

芜幽叹了口气，没有关灯，也躺下了。

阿雅感到一丝诧异，随后又了然。阿雅了无痕迹地翻了个身，背对着芜幽。

雨渐渐小了，风也慢慢停下了，屋内的两个人安静地躺着。阿雅感到芜幽的呼吸平稳了，倏的睁开眼睛，往回望了一下，便慢慢将手伸向床下，摸出一个锋利的东西。

月亮出来了，照进了房间，匕首上闪着淡淡的幽光，看起来颇有一番美感。

阿雅缓慢地直起上身，手骨因紧握着匕首而微微发白，双手举起匕首，对准芜幽的左心房，却不知是紧张还是恨意浓烈，把匕首弄得剧烈颤抖。

阿雅闭上眼睛，慢慢平复着心情。突然睁开眼，眼中再不见温婉，再不见阿雅，只有的，是浓浓的恨意。

她双手攥紧匕首，奋力向下刺去，同时又“啊！”的一声。

芜幽被痛醒了，突然惊醒，她看着恨意毕露的阿雅，沙哑地问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你害了我的一生，你破坏了我的一辈子，你还敢问我为什么？”阿雅嘶吼道。

月光又消逝了，雷声将一切包裹，雨点又打向了窗户。这一夜，注定无眠。

“因为你，我做不了女人，因为你，我从小自卑，因为你，我爱的人都离我而去，都是你，都是你，你还我的一生，你还我！”

芜幽淡淡地笑了，她了然了，她知道她的报应到了。但，她还是哽咽“我知道了，对不起”

“对不起有何用？你这些年来得了那么多的奖项，褒扬，社会以你为荣，还有一个完美的家庭，你，你凭什么，凭什么，呜呜呜呜。。。”阿雅哭了，哭得很凄惨。

芜幽只是听着，感受着血液的流逝，感受着时光的流逝。她知道，刚才阿雅并没有刺中心脏。她就静静地等待着。

突然，阿雅似想起什么，一把扯下芜幽的内裤，拿起匕首，狠狠地刺下去，再拿起，再刺，不停地刺下去。嘴里还念叨着“你不配，你不配，不配。。。”

终于，她累了，她怕了，她丢下匕首，颤巍巍地走了。没去管那一地的血，没去管那大开的门，没去管那外面的狂风暴雨，就这样，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有鲜血滴落和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芜幽忍着剧痛，苦笑了笑，用双手支撑着身体，缓慢地爬下床，不管那因为下体撕裂般疼痛而颤抖的手与痛出的大滴大滴的眼泪与汗水，借着昏黄的灯，把匕首捡起来，拿着床单，把剑柄擦了擦，再双手握住匕首，用力按了按，又向床上扔去。

芜幽休息了好一会儿，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了，便拿起书桌下的纸，沿着地板，一点一点地爬，一点一点地擦。

又从书桌底下拿出一张灰色的信封，芜幽看了看，便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床沿，又转过头，继续慢慢地爬。

芜幽中途看见那歪落在地上的镶钻玻璃杯，凝神看了看，又捡起细细地擦拭，又把它好好地放在一旁，继续向前爬。

终于爬到浴室，芜幽拖着身子，对着自己又苦笑了笑，认命般慢慢捡起浴室里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放进马桶中，又回头仔细看了看，确定无遗漏，才放水冲了厕所。

血越流越多，芜幽一脸苍白，但仍然坚持着不倒下，坚持保持头脑清醒。

还在爬，芜幽不敢看自己的身体，她爬到门口，拼命探出身子，将门拉了回来，又稳住自己，攀着鞋柜，缓慢地跪在鞋垫上，拿出纸巾，把门把手反复擦拭。

最后，终于跌倒在地上，芜幽痛得呻吟，却又没力呻吟。

终于来了，芜幽想。回望一生，也就够了，我无悔了。便将擦拭的纸巾放进血泊，看着它一点一点浸透变红变软，也感受着死亡的来临。

死，真的不痛唉，芜幽想。我会不会穿越呢？想到这里，芜幽笑了。

生命呵！让我重来一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