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校医还在会周公的时候就被叫起来了,一看是贺朝看来也没必要通知老唐了。
给俞哥简单检查了一下,除了急性胃痉挛还有点呼吸道感染。
好像是周六就开始发烧了,但一直昏昏沉沉的在睡觉,没感觉出来。
给拿了点性子不太猛得药,和贺朝说了该怎么吃。
本来还以为可以接着睡回笼觉,没想到谢俞盯着贺朝的肩膀,突然来了一句:“把他扒了看看。”
???
小朋友!有你这么把自家老攻拱手让人的吗?!?
陆哥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且丝毫没有病恹恹样子的男孩,其实刚才就知道他现在正在不舒服,但表面上完全看不出。
“好的好的,来吧,贺朝同学,把衣服脱下来点,我看看你朋友发现什么了。”
“那是男朋……嘶——!哎哎!你别用力啊——!”
贺朝的短袖下,左肩膀上破了个口子,周围紫青紫青的,这么长的一条口子,竟然就只拿了块医用粘布给贴上了,上边有用两张纸掂了一下,血早就渗过来了,就是衣服过于宽大还是深色的,所以之前才没怎么看出来。
“我去,你这是怎么整的,伤口周围还有沙子呢,就敢用粘布乱贴上,平时那点医学常识被你吃了!?”
陆哥挑挑眉,臭小子怕不就是为了面前的这个男孩子吧,伤成这样还挺着。
那个也是,都多长时间的毛病了,这两人真是的,互相瞒着好玩啊?
“就摔了一下,没事啊。”
“你最好少来攉攉我的氢氧水,消毒水,酒精棉和碘伏!”
陆哥把手里浸了消毒水的纱布啪地往朝哥肩膀上一拍,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啊,嘶——!痛,痛——!陆哥麻烦您老人家轻点!”
“现在知道痛了?打破伤风吧,再处理晚点,你这胳膊就没了。”
“哎哎哎,好好好,是是是。”
————
两人都安顿好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点,朝哥干脆一拽被子,两个人将就个床位挤一会儿。
俞哥自打刚才起就一直没说话,朝哥还以为胃痛又严重了呢,问说不是,但也没再理他,而是自己转到一边眯着。
贺朝也不敢乱动,怕打扰到谢俞,感觉和小朋友那种死去活来的难受相比,自己这简直不算个事。
肩膀上的伤是凌晨两点多翻墙时摔的,回来时怕动静太大,没敢用水冲,就换了个衣服回的谢俞寝室,应该就是从衣服看出来的。
可能是提心吊胆了一夜,现在放松下来也困意上头,一直睡到六点四十多才恋恋不舍地下了床。
————
刚才在陆哥那贺朝蹭了口早饭,现在两人正往班里走。
朝哥手插着兜走在前面,一路说个不停,俞哥走在后面一路屏蔽前面的SB信号。
“老谢瞅瞅你都瘦成啥样子了!?以后必定跟着哥好好吃饭知道不?”
“再让我抓着难受就自己挺着,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等会回班后面的窗户就别开了,你该睡睡你的,必须把我衣服穿上!”
“都说了不让你挺还非得要回班,你看要是严重了的!”
“小朋友,以后不舒服就不能第一时间告诉我吗?你知不知道昨天快把老子吓死了,看你这样心都要碎了。”
“……”
一路上贺朝说的谢俞每一句都有在听,但碍于嗓子痛所以懒得回他。
还有个几十米要到班的时候,贺朝突然停下了,谢俞没看路差点撞上去。
“SB你干嘛啊?”
“我说的你都听见了吗?”贺朝没回头看他,“以后必须按我说的做。”
谢俞有点诡异。
贺朝也转过身来,特别认真的看着谢俞,用一只手轻拢住他的头,一本正经地说出了那句话:
“谢俞,你给我记住了,你怕我嫌烦,我怕护你不周全。”
————
谢俞可能是个倒霉的人,因为遇到了个SB,甩也甩不掉的那种。
但谢俞真的是个幸运的人,因为没花什么力气,就遇到了SB,甩也甩不掉的那种。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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