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处刑台上熙熙攘攘围满了人,处刑台是门派里专门用来“杀鸡儆猴”的地方。叛逆的弟子就会被抓来受刑,有死无回。
处刑台的耻辱柱上吊着一只半死不活的死猫。——那是师父虚弱状态现出的原型。
这次,师父惹上大麻烦了。
故事要从半个月前的花翎门慈姑山比武大会说起,我和师父所在的“小花果山派”有幸能受邀参加。
“小花果山派”,我们的门派名,听起来就没前途。
没错,我们门派是所有门派中的万年吊车尾,修仙界老鼠屎,正道搅屎棍。何止是没前途,就根本是走上了歧途。听起来像个村里刚通网的土匪窝名,哪像人家武当、峨嵋叫的多响当当。
到底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门派里除了我和师父是两个闲散人士外,其他人都有外派任务。于是前赴比武大会参加比赛的只有我和师父两人。
这是师父第一次出远门,看着师父兴奋地打包了大大小小的行李,一堆堆馒头玉米整袋整袋装,没必要吧,又不是逃荒。
“师父,别带太多了,又不是搬家。”
“不行,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我一定要准备齐全。”
“师父,这个毛绒熊浑身口水臭的味道……扔了吧?”我拇指和食指从杂物堆中牵出一件毛绒公仔,捏着鼻子对师傅喊。
“不行,那是我宝贝,没有他我睡不着。”
原来这上面都是师父的口水啊。如果公仔会说话,它都要叹一句“我脏了”吧。我邹着眉头死盯着这只原味小熊。
还真是有师父的一贯风格啊,虽然很嫌弃但又觉得可爱,谁能懂我现在的感受?
“师父,怎么睡袋你也带去啊?我们可是要住客栈的!”
“要带!要带!为了防止我们遇到突发情况我特意准备着呢!”
“没必要吧~”
“有必要!非常有必要,徒儿啊,为师告诉你啊!出门在外一定不能委屈了自己啊,在家里怎么生存,在外也不能将就。——这是为师做人的准则。”
所以就委屈我呗……“反正最后行李都得我背,是吧!”我压低声音表明我已经生气了。
师父虽然使坏但还不想惹我生气,冲我怂蔫蔫的傻笑,视图萌混过关。
但我决定不再容忍师父这坏习惯了。
“站好!”
师父被吓得站的笔直挺挺。
“听好了,别指望我帮你,你带多少自己就要背多少!回答!”
师父明显就被我严肃的表情吓得不轻。
“吱…知道了…”
“吱什么呢!大声点!”
“知道啦啊啊!!!”师父不甘心的大吼!
于是,送行那天,守门的门徒就看到两个顶着巨无霸包裹的一高一矮的小人上马,悠哉悠哉的向着山下走去。
行李被平均分成了两份,我个高健壮,堆成小山的行李对我来说都是轻而易举,但对师父这个小矮个来说就不轻松了。
看呢,那被压成了驼背老太太的是谁啊?走进一看,原来是我师父啊!!!
哈哈,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师父见我笑得那么开心,生气的要骑马来撞我。我灵活的闪过,脸上还挂着“不过如此”般的冷笑。
师父气的牙痒痒,一边气鼓鼓“追杀”我一边还要照顾自己背着的行李,忙得左右开弓。我笑也笑够了还不想真惹她生气。
师父突然觉得背上一轻,人也被一只大手抱到了一个宽大的怀抱里,抱到了我的怀里。我手揽着某人的小蛮腰,某人的脊背贴着我的胸膛,严丝合缝处传来体温和香软,雪白的颈脖仿佛无声的诱惑,某人回头看我,我的呼吸正好喷到她光洁的额头,我的喉结处也能感受到来自她呼气的瘙痒……吞口水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我耳朵里…
刹那间,我神思恍惚了那么一刻,下一秒,心脏处便传来剧烈的跳动。
终于回魂了。
我紧张了,忘记了要说什么。
师父也脸红红的。像个小女生一样缩着肩膀。
“呃……因为…看你太吃力了,所以让你和我共乘一匹马,行李装一匹马,所以…这样轻松。”我尽量维持语调的平稳说。
师父小声如蚊鸣:“嗯…好”
这一路上,我刻意的一点点贴近师父的后背,故意将呼吸声放大贴近师父耳朵,牵马的双臂围成一个圈,强迫她贴上我,师父会察觉到吗?师父会觉得受压迫吗?师父会觉得我猥琐吗?
我一边有这种想法,一边又做的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