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十年过去,陌良辞和容锦都已长成了少年。一个出落成了翩翩公子,一个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的大小姐。
“良辞哥哥,良辞哥哥!”容锦端着手中的盘子走进了学院书堂。她找了找,在一处案桌前找到了她的良辞哥哥。彼时少年白衣似雪,他一只手撑着自己的精致下巴,眼睛微闭,看上去已经睡着了。
容锦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将盘子放在桌案的一旁,也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眼前俊逸少年的睡颜。她的良辞哥哥出落得可真好看啊!她含笑看向眼前的少年,手缓缓向少年的脸伸去。
“谁!”容锦还没触碰到他的脸手腕便被他用力反扣住,她顿感一阵生疼。
“啊啊啊,疼!是我,良辞哥哥!”
陌良辞看清眼前的来人急忙放开手,脸上露出笑容。
“锦儿,你怎么来了!”
“你还说呢!我给你好心送粥来,你就这么对我?”容锦委屈巴巴地将自己通红的手腕给陌良辞看。
陌良辞看着她被自己捏红的手腕顿感心疼愧疚。他轻轻用手帮她揉手腕通红的地方。
“对不起!锦儿。”他用极其轻柔的声音说,语气充满了愧疚。
容锦见他这幅样子,不觉觉得好笑,索性不如逗逗他。
“良辞哥哥,我这手腕好疼啊!会不会骨折了啊!你看,我都抬不起来了。”她装作用力抬手抬不起的样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锦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们赶紧去找郎中。”陌良辞慌慌张张拉着她另一只手就往学堂门外跑。
到了郎中这里,张老郎中捏捏她的手腕。“疼吗?”老郎中问道。
“疼疼疼,就是这里,天哪太疼了!”容锦装作很疼的样子。
容锦用余光瞥了瞥旁边的陌良辞,他低着头不说话,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她笑笑继续和郎中探讨她的“伤”。
“看来是骨折了不错,那我得给你用新创的办法接骨了!”老郎中摇摇头说道。
“呀,这么严重啊!那郎中你可得给我好好治,我的手腕真是疼死了!”她又装作很疼很疼的样子。
“那容小姐你且在这等等,老夫去取接骨的工具。”
“好,你去吧!”
老郎中离开,屋里就剩容锦跟陌良辞两个人。陌良辞缓缓移步到她身前,他不知从哪儿寻得了一根擀面杖,他将它递给她。
“锦儿,待会儿切骨会很疼,你疼的话就咬着这个,这样便不疼了。”
“什么什么?切什么骨?”容锦听着他的话一惊。她不是接骨吗?怎么变成切骨了。
“傻瓜,你手要重新接上骨头,肯定就要切开重新接啊。”他笑笑用手点了点她的头。
“骨折……骨折有这么严重吗?还要……还要切骨?”她感到害怕了。
“大概你比较严重?”陌良辞一脸无辜看着她。
“良辞哥哥。”
“嗯?”
“我们不切骨了。”
“那怎么行?”
“我好了,我们不用切骨了。”
“可……你手真的?”
“真的好了,你看!”她向他展示“受伤的那只手”已经痊愈后,飞快地拉着他就往门外跑。
“哎……容小姐。”老郎中刚取完“切骨”的工具,手里拿着约莫两尺的匕首,就见两人跑出了他的药医堂。
陌良辞任她拉着跑,跑到街上一处繁华地带,容锦放开他的手弯下腰大喘着气。
“不行了,不行了,累死我了。”
“玩够了吗?”陌良辞笑着看她。
“玩什么?”容锦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那就是手还没好咯,那我带你回去切骨。”
陌良辞说着就欲拉她。
“哎哎哎,你别,良辞哥哥,我不闹了,对不起,我不闹了,你忍心看我被那郎中宰割吗?良辞哥哥~”
“真是让人不省心!”陌良辞笑着刮了下容锦高挺的鼻子。
“走,我将你送回府里。”
陌良辞拉过她的手腕放在自己身后,带着她往前慢走。
“良辞哥哥,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的!你没生气吧!”
“不生气。”他淡淡回应。“只是你别让自己真的受伤便好。”
“有良辞哥哥在,我怎么会受伤呢!良辞哥哥可是灵都最厉害的!”容锦得意地说着,她扬扬眉。
少年无奈,笑着拉着她往前走。
不过多会儿,容锦挡在了他前面。
“干嘛?”他疑惑。
只见她从腰间掏出一张类似帕子的东西套在了他脸上,他适才明白这不是什么帕子,这是面纱 。
“嗯?锦儿~”他疑惑不解。
“戴上这个她们便不会惦记你了!每次和你上街总有一大群女子看你,哼,真不害臊。”
陌良辞明白了她的用意,无奈笑笑。这样使得他俩无比瞩目,路上行人都纷纷朝他们的方向看。
“锦儿。”
“嗯?”
“这样会不会太瞩目了!”陌良辞认真地看着她说。
“好像……是有那么点儿!不过……”
“嗯?”
“不如改日我给你定做个面具吧!”
“啊?”
“反正我不许别的女子惦记你。”
陌良辞笑笑。
“好~我只给我们锦儿一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