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亚公司，楼下。
“这里，就能找到天津垓了。”
我站在高耸的办公楼前，瞥了一眼一旁的同行的海东：“规模和当时我在未来见过的飞电集团差不多。”
“和你家的伊邪财团也一样。”海东看了看我，回答。
“你知道？”
“嗯，那是自然，”海东说，“你家的家族企业，曾不止一次因为某些重大事件登上报刊头条和电视节目，我想不了解都难。”
我苦笑一声：“但现在，我爸因为异类骑士而死亡，整个公司的重担，就落在我这个继承人身上了。毕竟是家族企业，公司不可能让给其他人。可问题也接踵而至，我没有这方面的技巧，还好我家底蕴深厚……现在我虽然用我家里的积蓄强行坚持，但现在也只能维持现状，无法让公司做的更好。”
“治标不治本，你并没有完全解决那些员工的工资问题。不过，因为平时你父亲待他们不薄，以前也愿意为他鞠躬尽瘁，所以就算是亏本，甚至每个月没有工资，也陪着公司出生入死。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他们也是人，”海东笑了一声，“你说要来找天津垓，不仅仅是找假面骑士召唤人吧？应该还有……合作伙伴，对吧？”
“是的，”我摇摇头，“但是他说要我卖公司，使两家公司合并，这种解决问题的方法，我不会去做。海东，如果你和天津垓交战，能打过吗？”
“当然。”
海东大树想都没想便果断地回答。
“好，那咱们进去吧。”
就这样，我们进入了哉亚公司，因为门卫的阻挡，海东决定硬闯，对付数个普通人，身经百战的海东甚至没有变身，仅凭肉身击退敌人，之后还用枪驱动器，对着他们脚下开了数枪……
在海东大树击败了整整八个保安后，剩余保安没有再进攻了，倒不是因为他们怕了，在我看来，他们似乎是得到了某种命令，决定放行。
“走。”海东回头对我说。
海东这个时候已经和那个“世界毁灭者”没有一点差别了……虽说出手并不毒辣，但也并不温柔，他逼迫阻挡他的保安告诉他社长办公室的位置。如果不告诉或者不知道的，多半都是直接打晕过去。
“不愧是你啊，海东，果然，能和门矢士那家伙搅在一起的，都不是啥好搞的角色。”我看着海东现在的样子，抽动了几下嘴角。
“少废话了，社长办公室就在顶楼的2002室，”海东对我说，“我们坐电梯上去。”
我们乘坐电梯，到达20层。其实从28层开始，每一层就只有各位管理层的办公室了。海东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像是记下这里的构造一样。
他不会以后想再来这里，“顺”点东西回去吧？我苦笑着想。
在社长办公室门口，我敲响了门。
“在我公司里闹的天翻地覆，这里的门就随便进吧，没锁，也没人能拦得住你们。”里面传来天津垓的声音。
我和海东对视一眼，推门而进。
天津垓一脸淡然地看着手中的那几页项目报告，看见我们进来，就把报告放下，看了看旁边的沙发：“坐吧。”
“不必了。”海东回答。
“不，我觉得你们或许坐下说更好，因为接下来我们要说的事情，很长，”天津垓站起身，从办公桌前的转椅上也走到我们对面的沙发面前，然后坐下，“你们来这找我，也无非就是想要寻求一个合作，或者问我关于飞电集团的事情？”
“……”我无言地点点头。
“反正总归不是我把公司卖给我，你不会这么做，对吧？毕竟是家族企业，如果换做我，我也不会。”
“……”我海东还是没有接过话茬。
“关于找我合作这件事，免谈，因为哉亚公司，面向数码电子市场，目标是要进军全国NO.1企业的，所以和任何一家公司，都没有共存之道，”天津垓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罐茶叶，然后去饮水机那里接了热水，给我和海东各泡了一杯茶，递给我们之后，他接着说，“不过关于第二点，我倒是可以跟你合作。毕竟我最近我在调查飞电集团消失的真相，并且有了一些线索。”
“是么？可否消息互通？”海东和我对视一眼，我们都明白，如果能问到飞电集团消失的线索，其实也不算白来一趟。
“这点先放一边，我现在想说的重点不是这个，”天津垓说，“你们刚刚在我们公司里，闹的天翻地覆。楼底下那些保安，都戴着我公司的哉亚连通器，我是因为怕发生更大的伤亡，所以才通过我的连通器联系的方式，让他们停手，放你们进来。不过，你们毕竟闹了这么大的事，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你还想要什么？我已经失去了力量，所以你们没有办法觊觎我的力量，”我说，“收购我公司的事情，免谈。”
“放心，界主力量的本身，还有你公司，我一样不要，”天津垓的下一句话，却令我震惊不已，“我想要的，是你体内的……神性。”
“你，你说什么？！！！”我听到这话，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曾经调查过，至于信息来源，我无可奉告，”天津垓说，“众所周知，所有的神性来源，都是兰薇，兰薇能赐予量，也就只有40%，要是他赐予的量超过这个点，那么他就会堕为凡人。当然，这只是以兰薇作为视角，能够赐予的量。如果已被赐予者作为对象，那么每一个人能被赐予的量，相对于兰薇的总量来讲，只有10%而已。”
“话说的那么麻烦，其实意思不就是说，”海东说，“兰薇只能给同一个人赐予10%的神性，但不管赐予多少人，都不能超过兰薇体内神性总量的40%，对吧？”
“嗯，是的，”天津垓说，“而我，只需要你这边赐予给我1%的神性即可，既没有超过40%的总量，使你不再为王，也远远没有超过人类的神性获取极限的40%，不会让我承受不住而死去。”
“这一点我要提前说一下，第一，”我说，“我不知道神性应该用什么方式赐予，第二，每赐予1%，你将会获得1%的神力，因为神性和神力是对等的。如果……你获得了神力，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天知道你会用这股力量你会干什么。”
“你不愿相信我。”
“不，我对任何人都不够相信，”我摇摇头，“银湖我也不是很熟，最多也只是见了几面，今日你我会面，还是因为各有所求，所以才会待在一起，而不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原来如此，看来你是个感性的人，”天津垓笑了一声，“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强求了，我们直接来互通情报吧？”
“看来即使我们不给你报酬，你还是愿意和我们合作，对吗？”海东说，“那看来刚刚跟我们说的，只是试探咯？”
“你们或许可以拒绝我的要求，但是我急于需要你们的帮助，所以即使你们拒绝我，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也不会发生改变。”
我和海东对视一眼，但是没有再接过话茬。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已经很明了——听完天津垓的话，在用逻辑的角度审视其情报的合理性，在制定下一部分的工作。
“在你们今天来这里找我之前，我曾经也调查过这件事情，”天津垓开口了，“毕竟我和飞电或人，也算得上是老熟人了。他突然跟人间蒸发一样消失，我当然会去寻找。”
“但，你没找到他对吗？”我问。
“不，我找到了。”
“啊哈？”我一愣，“你找到他了？”
“对，飞电或人并没有消失，消失的是他的那段历史，或者说他身份。我以市场调查为由，对他经常逗留的地方的周围，进行盘查，最后才旁敲侧击找到了他的一些信息，”天津垓说，“他现在，在芙芙咖啡店，当一位服务员，因为他不再是社长身份，所以泽亚不再认可他，以至于他没有了变身权限。而飞电集团也没有消失，原本甚至能跨国发展的、以制作修玛吉亚为产业链的，那么偌大的公司，彻底落魄成一家，名存实亡的小公司。规模被割据成支离破碎的小部分，甚至有些小部分，还开始做早餐和小吃。”
“看来飞电现在比伊邪财团还惨。”我苦笑一声，“那，伊兹呢？飞电或人的处境不好，但伊兹……”
话还没说完，天津垓就回答：
“伊兹她，自己关闭了自己电源开关，自我休眠了。”
“啊？为何……”
“因为，”天津垓叹了一口气，“她不愿意辅助新来的社长，她不想成为新社长的秘书。”
出乎意料，但又合情合理。
（下章预告：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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