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这些,也许会扰乱你的生活,让你逐渐烦恼,但,这也是你必须要面对的事,”兰薇·诗青格娅说,“因为你要打败逢魔时王,打败常磬庄吾,甚至夺取他的力量。”
“?!”我一愣,“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我迟早会与逢魔时王开战,并且你还希望我这样做?”
“因为打败了他,夺取他的力量,你才能成王,”兰薇说,“因为界主的力量在于创造时空。但是一个完整的时空里,必须要存有‘时’和‘空’两个东西,但你现在还没有这种操控时间的力量,所以你只能夺取他的力量,只要你既有了时间也有空间。在你就能完全能够创造出一个名副其实的世界……创造世界,你将支配这个世界的一切,你将会成为这个世界唯一的神,不管是气候、天灾,全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你造出的世界里,你自己说了算,多么让人梦寐以求的能力啊,你难道不这么认为吗?”
“……”我沉默了,“妈,那我能不能这样理解?我们这个世界,就是你创造的,所以你,才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主神……”
“谁知道呢……”兰薇苦笑了一声,“但应该不是吧?不然我以前,又为什么会因为琐事所烦恼?真是因为这个世界残酷无情,所以我们才想制造一个由我们制造的世界啊。”
“你说的或许不错,但是我收回我刚说的话,你应该不是创造了这个世界吧?按你刚刚的这种说法,每一个人都想成为不同层面的支配者,也只是因为生活所迫,因为自己不想成为被压迫者。”我说。
“是的,我是被这个世界认可的女人啊,所以我才代表着世界意志,”兰薇笑了一声,点点头,“应该来讲,是先出现虚无缥缈的‘意志’,然后我被意志衍生了出来,生而俱来的就被冠上了神的名号,之后世界被“物质”或者说“介质”所创造,而我就成了神的‘代言人’,以神之躯,行神之事。”
“那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我说,“不管这个世界给人们带来多大的不公平,给那些社会上弱势的人,带来多少痛苦和压迫,仍然还是能够证明,所谓的‘世界’,仍然爱着我们,正如你爱上了我爸,并与他组成家庭一样。”
“不,你错了!”兰薇的情绪忽然激动,语速加快,“小岐,我刚刚被赋予了肉体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情感,本身世界给我的,就只有毫无感情的意识执行者……突然对那个男人动了情,是之后的事情,和世界无关!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一个被制造出的女人,却能生出像你这样的因为生理反应出现的纯人类。你的两个哥哥,都是我用神性制造的,我本身并没有向他的肉体传输神性,因为一般人的肉体达不到这种水平,除了一直以来和我朝夕相处的万蛇以外!他们俩,是我用世界的神性,直接创造出来的……本身也可以象征着世界意识分支。”
“但你不同,”二哥千冢子光忽然出现,一边安抚母亲的情绪,一边代替她向我解释道,“但是当妈被赋予了肉体的时候,自然也就有了基本的女性的生理反应,所以,你出生了……你是唯一的有了‘受肉’的纯人类,本来无欲无望的意识体,突然有这种情感东西,妈表示很难受,因为世界的主导意识,不允许她作为神的代言人却动了情。于是,妈在你的体内,也注入了神性和神力。这样如果能够被吸收,那倒是更好,如果不能吸收,肉体承受不住,你要是死了就死了呗,反正你那个时候的存在,就是被整个世界所不允许的……当时妈就是这么想的。”
“本来以为界主大人会因为肉体承受不住,最终死去,但没有想到的是,他转化吸收了神性,并且用神性去压制了可能令自己肉体崩散的神力,”红沃茨明白了,“之后,界主大人成了王,成为了和他大哥和二哥同样的存在,之后的事情就已经说过了,你害怕安东,会来找自己和界主大人的麻烦,于是不辞而别。你在界主大人的内心里,留下了‘母亲去世’这段难受的回忆,但你也用自己的行动,保住了界主大人的安全,这几年里,界主大人确实安然无恙,安东也没有提前找上界主大人。”
“如果我的存在并不‘纯’,有太多的情况和本质……其实你当时还想直接,破罐子破摔,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那你之后又为什么要帮助我成王?为什么要让万蛇来协助我?我别说成王了,就算是活着,对你来说也是一种被世界意志不允许的存在吧?”
“那是因为……”这时,一个强壮的青年出现了,“妈产生了人类的感情……”
“神威,你也来了。”千冢子光看了看他,他向子光点头示意。
“你是……大哥?”我一愣。
“感情这种东西,一旦有了,就一发不可收拾,天知道妈两年前装病死离开你,有多痛苦。因为妈想到,你注定要和逢魔时王有宿命一战,于是妈‘临死’之前,跟管家说好了,让他想办法把家迁到朝九晚五堂附近,‘朝九晚五堂’这个地名,也是妈告诉管家的。妈设置了怀表的运转,让它能在某一天突然坏掉,之后管家便顺其自然,当你问起附近有没有修表的地方的时候,管家将你的注意力,引向了朝九晚五堂。就这样你和庄吾相遇了。”
“混蛋!我早就应该想到,作为世界意志的你,一定能料想到任何事情,”我忽然义愤填膺,“如果说你能够料想到任何东西的话,那也就是说管家山井泽代的异变……也就是说成为异类骑士的那一刻,你是不是早在之前就都想到了?那既然如此,当时为什么不去帮他!为什么让他白白地变成异类骑士?!”
“因为他的人生,已经被设置好了,”兰薇只是淡淡地说,“若是没有他,你又怎么会对异类骑士产生恨意,进而愿意成为假面骑士呢?如果没有他,你还会做一个普通的少年吧?他的人生没有消失,只是被你替代了……”
“你将会替代他的人生,替他走完接下来的路,而在那之后迎接你的,终归是独傲的王者之路……”
“你们……”我拿出界主二阶的怀表和驱动器,然后抬起手,想把它扔出去……但转而,又停住了。
我忽然想起来,界主的驱动器和怀表,都是与自己融为一体的。只要我还存在,它们就在我身上无处不在——我扔不掉它们。
我把驱动器放在腰上,按一下怀表上面的按钮,怀表盖弹开,身后映照蓝天白云的圆镜在一阵轰鸣中升起:“既然无法舍弃,那我就只能……”
“呵呵……”兰薇看了看千冢子光,“子光,陪你三弟玩玩吧。”
“好啊。”千冢子光笑了一声,手中的五阶创生界主怀表,闪动着隐隐的光辉。
“定夺!约束!背负!假面骑士界主,二阶!”(音效)
“创造!剥夺!篡改!并肩神明!假面骑士!五阶!创生界主!”(音效)
“二阶是不可能击败五阶的,省省吧。”千冢子光冲我说道,然后向我攻来……
(下章预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