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邪纳岐别墅,二楼,卧室。
我在床上躺了好久,感觉有些无聊,便从床上爬起来。
说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斯沃鲁茨对自己相当自信,还是觉得我没有什么威胁的原因,他并没有把我绑起来,相反我还可以自如地在我家里四处走动。只不过在客厅里,游荡着很多异类骑士,只要我不走出别墅这个范围就可以。
我走出房间,去客厅倒杯水喝。我看到客厅里,来来往往、及其丑陋的异类骑士,我感觉有些不适应。感觉就好像“陌生人来到自己家里,为所欲为,然而自己还没办法把他们赶出去”的感觉一样……
用手拨开挡路的异类骑士,他们没有任何表示,而是老老实实的躲开。
没想到我有朝一日,会和很多异类骑士,住在同一屋檐下!
我慢慢的喝完水,然后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我那时候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些异类骑士,赶出我家……
不过现在我还没这个能力,因为斯沃鲁茨拿走了我的界主怀表。没有这个怀表,我也没办法变身。如果我不变身的话,根本没有办法和他们打。
想到这个,我突然一愣。是啊,我可以想办法找一找怀表!虽然有很大的几率,怀表斯沃鲁茨随身带着。但是还是有一小部分的几率,是藏在家里!
也许现在,庄吾和盖茨在想办法救我,而我又怎能坐以待毙?
我必须也得做点什么!
如果说要藏东西的话,我觉得还是二楼母亲的房间比较好。毕竟虽然布置很整洁,但是却没有人用。一直以来那个房间就是一个“客房”,不过像我这种没有朋友的,那个房间就从来没有人住过。
我快速的上楼,然后到母亲先前住过的房间。房间里虽然没人住,但还是经常打扫的,非常整洁。不仅仅是墙和天花板,就连床单和枕头都是白色的,这是我母亲喜欢的颜色——白色,象征着洁白无瑕。
在床的两边分别有一个床头柜,我先在左边的床头柜翻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找到。相反,好像还少了些什么东西……
“这个斯沃鲁茨,拿走了我的怀表,居然还顺走了我别的东西?”我皱了皱眉头,“没错,我妈妈和我的合照不见了……奇怪,斯沃鲁茨要这个照片干什么……”
“算了,一个照片而已,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我和妈妈的合照,我还有很多,并不缺这一个,”我关上床头柜抽屉,然后走到另一个床头柜前,“接下来,就应该是这个柜子了,希望能找到点什么东西……”
我拉开这个床头柜的抽屉,谁知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啊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居然在这个抽屉里,看到了许多异类骑士的手表!
“异类骑士的表头,为什么会在我妈的房间里?!”我一愣。
这时,我听见门外好像有动静,我意识到可能是因为表头的出现,家里的异类骑士受到了感应。
要是被他们看到了,我在找东西。可能他们就会对我“采取行动”:那么就有可能,我还没有等到庄吾来救我,我就已经没了!
果不其然,门被一脚踹开,我也听到了锁芯断裂的声音,门外正是长相恶心的一个异类骑士!
他向我走过来,看了看敞开的抽屉,抽屉里有许多、各种各样的异类手表。以异类骑士的脑回路,还以为我要剥夺他的异类手表,然后放进抽屉里。于是,他手中多了一柄漆黑的长枪,然后向我走来。
“啧!”我眼神凌冽起来,虽然表情很淡然,但是内心已经慌的一批……
算了吧,一不做二不休!虽然我没有想到,我还没找到界主怀表,就已经被发觉了,不过我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也心知肚明了。
我随手抄起床头柜上摆着的一个台灯,管他攻击有没有用,直接冲着异类骑士的脑袋上砸去,整个台灯直接被砸碎了。但是,它只是向后退一步,但没有什么损伤。
趁他后退的那个空档,我撒腿就往外跑。其他的异类骑士也反应过来了,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就开始追我。
“真不该把那些放着异类骑士手表的抽屉拉开,我差点忘了,异类的手表,应该是可以互相吸引的!”我往后花园跑,毕竟那里比较空旷,而且人少。就算把这些丑陋的异类骑士引到那儿,也不会引起很大的群众骚动。
我跑的肯定比异类骑士快。毕竟我对家里的情况比较熟悉,哪条路通着后面的后花园,我闭着眼睛都能跑到。不过后花园有围栏,就算我要爬出去,估计也没那么简单,也就是说,一旦跑到后花园的边缘,我就无路可逃了!
“反正我的体力,完全不能和已经变身的异类骑士比了,就算我往正门跑出去,不仅会吓到群众,而且自己体力耗尽的时候,还是会被抓到,”我自言自语道,“所以,我选择在这里和你们这些异类骑士对峙。”
可是很显然,他们现在的情况,根本就听不懂我现在说什么。正当那个异类骑士的长枪,要捅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几度怀疑自己要“挂”了,正准备临死大喊一声“卧槽”,结果就被别人救了……
救我的,就是斯沃鲁茨。
正如他所说,我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他不会容忍异类骑士,真的把我弄死。但是相反,要是他刚刚不来的话,那可能我真的是“葬了”。
“异类费勒厄斯,停手。”斯沃鲁茨握住异类骑士的长枪,说。
“斯沃鲁茨,你……”刚刚那一刻,我基本上都要被吓尿了,现在腿都软了,正在打哆嗦。
“伊邪纳岐,我现在都在怀疑,我是不是认错人了?”斯沃鲁茨转过身看了看我,笑了一声,“堂堂的王,现在居然会吓得直哆嗦?看来失去了骑士装甲,你什么都不是啊!”
“你这么着急地想否定我的价值,是什么意思?”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
“我可没有什么意思,因为不管怎样,你身为王的事实,并不会发生任何改变。”斯沃鲁茨回答。
我皱了皱眉头,冷不丁地抛出一个问题:“斯沃鲁茨,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哎呀呀,伊邪纳岐,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会把所有情报,都向你全盘托出吧?”斯沃鲁茨笑了,“我只能告诉你关于费勒厄斯的事情,这个你保证有兴趣。”
“其实我想问的问题,也跟这个差不多,”我说,“这些异类骑士的来历到底是什么?还有,费勒厄斯……到底是什么?”
“这些异类骑士,其实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斯沃鲁茨回答,“可以解释为不同世界的,不同时间线的,不同的骑士,制造出的不同的异类。”
“我怎么感觉很绕口?”我在脑子里很快理清了思路,“简单来说,就是,由异世界不同时间段出现的骑士,制造而出的异类咯?”
“没错,这个就算告诉你也没有关系,反正就算是逢魔时王,也不具备跨越空间的能力,他能做的,只有时间。至于界主能做到的空间能力,必须得三阶以上。你能不能活到升级三阶的那一天,都是个问题,”斯沃鲁茨说,“我之前也说过了吧,灭世计划一开始,就没有办法回转。任何人都不可能阻碍计划的继续。只要我还拥有来自异世界的骑士力量,我就不可能失败!”
“我上学的时候上过,因为次元不止一个,所以,异世界也不止一个。来自这些次元世界的力量,自然而然,也十分的众多与强大,”我看了看旁边呆站着的异类骑士,“那费勒厄斯呢?也是来自异次元的东西吗?”
斯沃鲁茨把手伸进异类骑士的体内,然后拿出费勒厄斯的手表。异类骑士又变成了异类界主的样子。
“这……这是管家?!”我傻了。
“就知道你会对这个感兴趣,”斯沃鲁茨说,“没错,他确实是山井泽代。而他费勒厄斯的力量,也是来自异界。不过他和别的异类骑士可不太一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皱了皱眉头。
“一般人体内,只能容纳一到两个异类骑士手表,如果太多的话,身体就会承受不住,”斯沃鲁茨看了看身边的管家,说,“不过山井泽代却恰恰相反,他的身体里,可以容纳多个不同的异类手表。也就是说,他可以在战斗中自由转换形态。根据我的估算,他现在的极限,应该是可以同时容纳七个异类骑士的力量。”
“七……七个?!”我目瞪口呆。
“当然了,他目前身体里只有两个异类手表,一个是费勒厄斯,一个就是界主。”
“虽然你对你自己的行动很有自信,但你就不怕把这些告诉我之后,你的计划就会因此失败吗?”
“失败也并不要紧,顶多就是我没有办法成功的制造一个新世界而已,”斯沃鲁茨说,“但是我敢保证,在我死之前,一定能让这个世界毁灭。不管我到底最后是死是活,这个世界都不可能会继续下去。”
“你的野心和自信是成正比的啊,”我慢慢的说,“不过你赢不了,一个把自己的战友,当做棋子的人,便没有羁绊。没有羁绊的人,是绝对赢不了的。”
“哈哈哈哈……”斯沃鲁茨一把抓住我的衣领,然后把我顶到后面的围栏上,“事到如今,你还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吗?人活着,就是在利用,和被利用中度过的,难道还应该奢求友谊吗?”
“你放开我。”
他却没有放手,而是接着说道:“只是你自己还活在混沌里而已!你以为,庄吾是真的把你当朋友吗?他可是魔王!你最终只会被他抛弃,而你还认为自己有了新的朋友?我告诉你吧,王的一生就是孤独的,你不可能有朋友!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所以请不要在痴心妄想了——你和庄吾一样,都是王。你们最终的目的,只能是征服这个世界!”
“住口!”我狠狠地推开斯沃鲁茨,他退后几步,险些摔倒,“少在那里用反间计,策反我和庄吾了!我确实没有一个真正的友谊,但是我一直都向往友谊,和相信友谊,而且愿意为了友谊而付出!而你,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毁灭这个世界的败类!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嚣张,懂吗?!”
斯沃鲁茨站稳脚跟,无奈地摇摇头:“哼,天真的家伙,若不是你现在还有利用价值,我一定会杀了你!也罢,反正这个世界一定会毁灭的,你,不过是新世界温床里的沃土。”
“那我也向你保证,我一定会亲眼看着你死去,我说到做到。”我说。
“幼稚……”
正当斯沃鲁茨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炸响,使我们俩人一惊。
“看来庄吾已经来救我了,斯沃鲁茨,你输了。”我笑了一声。
“输?还早的很呢!”斯沃鲁茨一挥手,我整个身体突然失控,然后向他飞了过去。他抓住我的衣领,然后把我一拉。
“让你亲眼看看我是怎么赢的吧?”斯沃鲁茨冷冷地说,“伊邪纳岐,跟我来。”
我刚开始很被动,不过我相信庄吾不会输的,所以最后还是妥协地跟着他走……
(下章预告:假面骑士雨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