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漫天“好!好一个情深义重!尊上仙风道骨,却为了这个女人堕落至此。”
身后的霓漫天拍了拍手,讽刺一笑,道。
白子画“霓漫天,你盗取神器,掳走仙界公主和本尊的女人,就不怕本尊叫你血债血偿?”
白子画终于回过头看她,淡然的声音,却已经是动怒。
霓漫天“尊上万年神力,在下定然不是尊上的对手。可尊上输在了情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既知道栓天链在我这,你以为我就不会设下阵法吗?”
霓漫天冷笑,手一挥,栓天链便顿时收紧。
花千骨“不!师父!”
见他被困栓天链,绑在刑架上的女人嘶吼出声。
白子画“呵,霓漫天,你既也说本尊万年神力在身,你以为,区区栓天链能困我何时?”
白子画亦冷笑回应,手一张,横霜剑赫然出鞘。剑身凝聚内力向那栓天链击去,可那栓天链承了他一击竟没有分毫的反应。
他不禁皱眉,刚刚那一击融了他一成的功力,以自己今时今日的修为,这栓天链怎么可能还会完好无损呢?
又加大了剑身上的内力,可这一次那栓天链只是抖了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伤。
怎么会这样?失误在哪里?
#霓漫天“尊上不必浪费内力了,这栓天链被施过神力,能暂时减弱尊上的能力。虽不能困住尊上多久,但足矣让我达成所愿。”
霓漫天冷笑,继而转过身去看着被绑在刑架上遍体鳞伤的女人,冷冷开口道:
#霓漫天“就是这样的女人,曾经害尊上神身尽销,身毁形灭,倒不如在下替尊上夺回昔日尊严?”
斗阑干“子画!”
笙箫默“师兄!”
随后处决了山底下的黑衣人的几人相随而来。
幽若“笙箫默…”
看着面前的人,幽若干涸的嘴唇终于蠕动了下,发出低声的呼唤声。
你真的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笙箫默亦与她相似,看见她安然无恙,一直哽在喉咙里的那口浊气终于松了。
还好…还好你没事。
#霓漫天“人都来齐了…”
一阵风吹过,她水蓝色的裙摆随风飘扬,她肆意张扬的姿态就好像冬日陡壁上的一株腊梅。
手一扬,隔空取来了一个好看的琉璃瓶:
#霓漫天“尊上,这就是你长留山的绝情水,你说,倒在她上面还会有腐心蚀骨的疼痛吗?”
闻言,困在栓天链里的那人却恍惚了。
他想知道,那么一刻他想知道,那么一刻他被心中的卑微感所击败,那么一刻他想知道她还爱不爱。
花千骨“不!不要!师父…我害怕…师父…”
她竟真的哭了起来,她是真的害怕,这一个月痛彻骨髓的疼痛她是真的害怕了。
也就是她的哭声以及那一声声师父将他从恍惚之中强行拉了回来。
他在干什么?!他居然为了自己心底那丝不切实际的想法,有了那么可笑的念头?!
白子画“霓漫天!你敢!?本尊定叫你生不如死!”
算了吧,他选择再赌一次。她还爱,若是绝情殿泼下,她该是怎样的痛彻心扉啊?他又如何舍得?
霓漫天“前世仙牢中的绝情水之刑尊上未亲眼目睹,那时隔五百年的今天,在下让历史重演!”
霓漫天好像对他的话充耳未闻,手狠狠一泼,瓶子里的水竟真的尽数泼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