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屠夫醒来没看到人,正披衣服,“芳儿?芳儿?”
“秦总管…”芳儿哀求的跪着看向秦总管,“我明日,明日取拿东西。”
“你若是想让他活命,就乖乖的把东西准备好。”身影投入黑暗之中。
“我在。”芳儿紧忙的回了屋里,“我听院子有声音,出去看看。”
“下次喊我起来,你不是怕黑么。”张屠夫下地揽着芳儿的腰,“不早了,明天再弄吧,快睡吧。”
张屠夫睡的很快,芳儿背对着他,睁着眼睛,心思百转。
“芳儿,我走了。”院子里推着小车的张屠夫回身大喊。
“唉。”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确定人已经走远,芳儿收拾利索,也出了门。临着傍晚才回来。
夜里,张屠夫沾了枕头就睡去。
芳儿不时的看一下窗外,烛火一动,她知道人来了。
“准备好了。”
“秦总管,你能保证不会伤害我们么?以后让我们平静的生活?”
“当然,快给我。”
…
“你骗我!”秦总管拿着手里的剑,直指芳儿。
“我没有。秦总管,我真的没有。”
“除了你还会有谁!”
“还有我。”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本该在屋子里睡觉的张屠夫,站在门口,看着两个人。
“胜哥。”
“芳儿,你还天真的认为他会放过我们。”张屠夫不再是往日的莽汉模样。
“秦总管,好久不见啊。”张胜上前挡在芳儿的身前。
“你是…”
“秦总管果然贵人多健忘,还记得户部的臧侍郎么?”
“臧仁表!”
“难为秦总管还记得家父,当年我父受命推行土地新政,还要感谢秦总管的举荐啊。”
“想不到臧侍郎的公子,居然逃过一劫,如今成了乡野屠夫。”秦总管理了理鬓角,“看来,宝剑是被你偷换了?”
“血海之仇,我日夜记在心间。今日,也该有个了解。老天有眼,让我能手刃仇人。”
当年,臧仁表奉命推行土地新政,本来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情,不料,秦总管与当时的齐尚书勾结,从中谋取土地,再转手租给农民,从中获取大量钱财,因朝廷实证,为了掩盖,就将臧仁表推出去,做了替罪羔羊。
臧文生逃出,不得不改了姓名隐于世间。
抽出腰间的宝剑,臧文生猛然一抖,直逼秦总管的颈间。
“呵,就这功夫,恐怕不是咱家的敌手啊?”秦总管一手捏住剑角,只一下,便知道这是真正的凤鸣剑。
凤鸣剑,原是蛮邦的贡品,据传说,凤鸣剑有剑灵,出鞘后,会伴有凤鸣之声。
剑身有一凹槽,只要插入敌人的身体,就会引的血液快速流出。
臧文生抬手转势,脱了秦总管的钳制,以剑为刀呈下劈之势。
“可惜了,这么好的剑,你使不出万分之一。”秦总管贴身上前,身体柔软似蛇,双指点在臧文生肘间。
臧文生只觉持剑的胳膊一麻,剑脱手落下。
霎那间,秦总管已提起凤鸣剑,手腕一转,插在臧文生的胸口。
血,顺着凤鸣剑的凹槽快速的流出,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胜哥!”芳儿大急,扶住臧文生摇摇欲坠的身体。
“想报仇,下辈子吧,可别找错了呢。”随着阴柔的声音,剑抽了出来,一道血线喷涌而出。
芳儿抱着怀里的身体,跌落在地上。
“胜哥…胜哥…”芳儿一声声唤着,声音低低的压在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