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二笑了,笑的很认真。
至少杜墨没有见到过这样的苏小二。
“我听了一个天酿讲的故事,不如我也给你讲一个,也是与你有关呢。”
苏小二蹲在长凳上,很没有形象,也对,他一向自由惯了,怎么会有形象呢。
杜墨没有接言,对苏小二的故事,似乎也没什么兴趣。
苏小二才不管,自己娓娓道来。
“南有镖局,主姓杜,其子杜墨,为人刚正,武义超群,年纪轻轻扬名于世。”
“嫡子盛名,庶子杜笙却无人知晓。”
“一天,有人登门,杜老爷秘密会见,不日,押入十二车南瓜镖。”
“庶子暗自偷窥,见财起意,遂偷上山,暗中联合土匪,目的,就是那十二车金银财宝。”
“自知不是敌手,所以在途中,庶子狼子野心,竟将何姑给的毒药,下于父兄饭菜之中,致其不敌。”
“土匪们抢镖,等回去了才发现,那些金银财宝早就被掉了包,自然怀疑到了庶子杜笙的身上。”
“与此同时,杜墨拖着中毒之身上山求药,冷面花何姑也是性情中人,二人互生情愫,何姑将真相告知。”
“杜墨回来以后顾念手足之情,劝杜笙回头。庶子心中多怨恨,哪肯就此收手?只假意应承,转身将杜墨杀害。”
“何姑等了多日不见杜墨回去,遂下山找到杜家。”
“杜老爷不知杜墨已死,听闻消息无法决定,所以何姑回山上。”
“后,催命判官被派将知情者灭口。”
“何姑成了最后的知情人,杜笙怎么可能允许她活着?所以带人上山,解决最后的麻烦。你的耳朵,也就是那时候被咬掉的吧。”
“从此,庶子便顶替了杜墨之名,活在世间,且得了个千里足铁捕的名声。”
“我说的对么?杜笙。”
苏小二讲了许久,口干舌燥,两喝了两碗酒,才润好了嗓子。
“故事很精彩,不过故事也只是故事。”杜墨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年轻人。
“我再想想啊,你之所以成了什么捕快,应该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示或者威胁吧?”
“可是有了那么多的财宝,还会受谁的威胁呢?”
苏小二歪着头想了一下,又恍然大悟的说到,“我想就是当年托镖的人吧。那为什么要威胁你,你又被什么威胁呢?”
“哼哼,苏小二,你今天不是很聪明么?怎么想不出来呢?”杜墨出言讥笑。
“谁说我想不出来!”受到质疑的苏小二如同炸了毛的鸡,“因为你私藏财宝,被催命判官身后之人发现,为了苟活,不得不听命于人。”
“这么多年,你名为捕快,实则是暗中替你身后之人做事。关于我,关于明珠塔,就是你接到的任务。”
苏小二语气又急又快。
“你到底怎么知道这些的。”杜墨闻言变了脸色,身体绷直,手也按在兵器上。
“我说了,催命判官,是我朋友。”
“他已经死了。”
“对啊,谁说死人就什么都不知道呢!谁说一个人死之前,就没有准备呢?”
“苏小二,一个人如果知道的太多,就会活不长的。”杜墨抽出武器,他最擅长的,不是剑,也不是刀,而是龙骨钺。
“苏小二,这回没有我你就完蛋了吧?”一个清灵的女音传了过来。
袖剑的声音,破空而来,擦着杜墨的脸颊划过去,一条血痕刺目惊心。
“你怎么才来啊?”苏小二端着酒坛子上窜下跳的躲着杜墨的攻击。
“好个忘恩负义的苏小二。我再也不救你了,居然嫌我慢。”何湘儿当真一嘟嘴,抱着胳膊不管了。
“姑奶奶,你就快点吧。难不成还真看着我被大卸八块啊?”苏小二拼命的保护着怀里的酒。
“活该,你嘴巴这么臭,就该被千刀万剐了才好。”嘴上说着,何湘儿还是过来,替苏小二分担不少。
“我大师傅呢?”抽空,苏小二还望了望密室入口。
“大师傅说她先收拾个叛徒。一会再下来打你这个不肖徒弟的屁股。”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整天说男人的屁股,屁股,好不知羞。”
苏小二借了个机会,点在了杜墨的穴道上。
何湘儿也收了手,坐在苏小二身边,“这次逃不掉了吧?大师傅都来了呢。”
“把他带上去,交给大师傅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