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骑红尘妃子笑

　　“生日快乐，霄儿。”

　　沐曦笑着把礼物送到凌霄面前，鼓励她道，“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

　　“谢谢曦姐。”

　　生日快乐？

　　不存在的。她凌霄活了十五年，再也没过过比今天更糟糕的生日了。

　　两年前顾卿的话还犹在耳边，可两年来，她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十二的厉害。

　　第九十八次被十二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时，凌霄想，怕是再也没有像自己这么惨的人了。

　　“老凌，还来不来了？”十二轻描淡写地笑着蹲下来，好像地上趴着的人不是因为他，伸出手，“我觉得，你应该还可以。”

　　“我倒觉得她不行了。”站在一旁观战的顾卿冷不丁来了一句，她甚至都没正眼看着凌霄，“真是废物。”

　　“……”凌霄又跃了起来，“我不是废物。”

　　于是，又被打趴下几十次。

　　就这样和十二对练了两年，决战在即，她丝毫没有一点胜算的把握。

　　而始作俑者顾卿，似乎觉得这件事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早上接了个任务出门，现在还没回来。

　　凌霄第九次去问月坠时，月坠终于忍不住了，“霄儿啊，顾卿姐这人就是这样，我行我素地丝毫不管事，但正事面前还是有责任有担当的，我敢打赌她肯定是在回来的路上。”

　　于是凌霄等到了天亮，也没等到顾卿回来。

　　凌霄很火大。

　　直到第三天傍晚才让锦瑟逮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屋子的顾卿，他看着她一片凌乱的屋子，强压着强迫症的冲动问道，“去哪儿了你？”

　　“哦，做完任务找云辞喝酒去了。”顾卿依旧冰山脸面瘫着。

　　“……”

　　你知不知道你的小老妹儿已经快要炸了。

　　所幸没等凌霄炸，锦书拟好了两人的比赛项目。

　　“知道冰冰不会做，我就做了，是以云城的标准定的，不高不低，剩下的，就看你们俩了。”

　　“锦书…说了多少遍不要叫这个。”

　　正式定下了比赛时间，距离凌霄生日，预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五天。

　　“我说。”十二提了瓶香槟坐到了凌霄身旁，“要不要我放水？”

　　凌霄睨了他一眼，“放水的话，我会更惨。”

　　十二不解，“怎么说？”

　　“顾卿说了，要是让她发现你放水，那就让我一个对你们六个。”凌霄一脸生无可恋，“所以，大哥，你干啥不行非得打架这么优秀，阿姨知道吗？”

　　“没事儿，万一把你揍得去见我妈了，记得跟她说一声她就知道了。”

　　“……”

　　“西内！！（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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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擂台有它的规矩，一旦双方提出生死对决，就必须签下协议，如它之名，生死不论，也就是说哪怕有一个人死在了擂台上，那都是规则之内的，根本不会在乎。

　　这也就是它的可怕之处。

　　十二下手没个轻重，凌霄又是个新手，顾卿还说不许放水，这不明摆着不可能嘛。

　　“怎么不可能。”凌霄皱眉，“我还没打呢就给我放慢气？小心出来我揍你。”

　　月坠拿手去挡，“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当心，十二这人欠揍，你可别看轻了他。”

　　“知道了知道了，这话你都说了一早上了。”凌霄面无表情地推开月坠的手，“把你那个东西借我用下。”

　　“…你想干什么？”月坠警惕。

　　“不干什么。”凌霄眯起了眼，危险的微笑挂在嘴角，“是不准放水，但又没说我不许作弊。”

　　“……喂，虽然顾卿没说，但是生死擂台上有它的规定，你可别…”

　　“放心，所以我让你把昨天给我看了的那个东西给我啊。”

　　月坠无奈，“那个还有bug，我还没修整好，你确定？”

　　“啰哩巴嗦的，你给不给？”

　　“好好好，在这儿等着，我回屋给你取去。”

　　凌霄前前后后把生死擂台的规则看了不下百遍，摸清了它的底细，长期和十二的对练她也深知自己的不足之处。所谓实力不足，以智取胜，不能作弊，但不妨碍她钻规则的空子。

　　正思考着对策，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凌霄肩上，“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是锦瑟，锦书、沐曦也都来了，“怎么没见月坠，他人呢？”

　　“呃…他，他回去拿东西去了。”凌霄掩饰着她的计划。所幸月坠平时也经常这样，几个人也不以为奇，信了凌霄的话。入场前，沐曦走过来悄悄对她说，“霄儿，阿辰有个软肋……”

　　听完凌霄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后不禁爆笑，“真的假的！卧槽，难以置信诶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我们第一次知道也很吃惊，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像我都能告诉你对手的弱点，阿卿肯定也做足了功课，万事小心。”沐曦收敛了笑容，语重心长道。

　　“我知道了曦姐。”凌霄给了沐曦一个wink，“你就看好吧。”

　　说完沐曦也进场去了，凌霄又等了几分钟，总算等来了气喘吁吁的月坠。

　　“呼…我就好奇了，为什么凌家生死擂台离住处这么远，我们沐家就在最中央的位置呢，累死我了。”月坠把手中一个奇特的物什交给了凌霄，“我稍微做了些调整，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知道了，你话真多。”

　　“这时候话不再多点看着你去送死啊。”

　　“…你再咒我死我现在就拿你练练手。”

　　“嘶你长点心吧，东西还是我做的。”

　　“现在它在我手里。”

　　月坠说不过凌霄，打了圆场，“好好好，姑奶奶你最厉害了，我得进场去了，不然过会儿姐他们问起来我又难办。”

　　“先帮我保密。”

　　“知道。”

　　凌霄抚着手里枪状的暗器，靠着门框又等了一会儿。这次，等来了她的对手。

　　十二穿着蓝金色的轻装，一身飒然，英气逼人，可某人偏偏给了他一刀，“我说老叶，你怎么穿得跟孔雀似的。”

　　“……”

　　叶二公子表示自己可以忍住，这还是个孩子，我不能和她一般计较，她还是个女孩子，我要绅士，要风度，要……

　　十二内心戏还没补完，后面的顾卿又补了一刀，“他说要在气势上压倒你，我倒觉得，这吃草的都一个怂样。”

　　十二：“……”

　　哪怕十二战斗力再强，在天生气质风度堪比王者的顾卿面前，还是略逊一筹。

　　十二无奈，“诶诶诶，你姐妹俩懂不懂啊，穿轻点可以……”

　　“停。”顾卿穿着一身毡色风衣，黑色墨镜下的眼睛挑逗地看着十二，“废话少说，进去多给凌霄几拳。”

　　凌霄：“……”

　　确认过眼神，是亲姐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