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莳离狼狈的从地上爬起,不禁耻笑着自己,可内心的不甘也就在这一刻上来。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却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
‘你一只下贱的母狗凭什么用这种眼光来看人?’
‘宝贝儿,你眼里的清高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把你弄脏呢。’
‘我真想把你此刻的模样拍下来,让别人看看你是有多么的下贱。’
‘你过来,爬过来。’
颦朝的话一句一句的回荡在她的脑海里,刺激着她的神经。
“凭什么啊!”刺耳的声音久久回荡着,她撕心裂肺的痛无人可以体会。
她披散着黑发,狼狈的抓起身边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摔下,没有喘气的余地。
里边频频的动静引起了李嫂的注意,她带着女仆走进了房间,只见莳离暴躁的摔着东西。
李嫂看着地上凌乱的物饰,心疼的要死,絮絮叨叨的念着:“这得有上百万了…暴疹天物…造孽啊…”
莳离没有理会她们的存在,依旧摔着东西,李嫂有几分焦急的朝着女仆们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阻止她啊!”
被女仆们控制住的莳离长发尽被汗水打湿,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她们,苍白的小脸虚弱的喘气。
“我说,莳小姐你又是何苦呢?刚醒来就发这么大火,给谁看啊?”
李嫂好歹也在颦家管理了好几年杂事,虽没有资格知道她与家主发生了什么,但就凭着多年的经验,在仆人面前还是有些许地位的。
说话间,她还打量着地上那副囧魄的倾城女人,嘴边挂着尖酸刻薄的语气。
不就是长的好吗?一个狐媚胚子也敢在这儿发火?
到底,莳离还是家主的人,她也不敢说出来,只得暗暗的想着。
“莳小姐,识点趣吧。
家主带回的女人可不少,但还就没有一个女的敢像你这么发脾气。
说不定哪天家主嫌你烦了,就把你丢了,到时候你可就没地方呆着了。”
李嫂皱眉,十分看不惯她这么清高模样。
“你懂什么?”她什么也不懂!
莳离的脾气在这一刻就上来了,吼道。
她连经过都不清楚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着莳离讲道理?啊?
她们都是第一次见莳离发火,都有些惊讶。
李嫂脸色讶异,之前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对她说话,不是巴结就是谄媚,想求着她在家主面前说点好话。
如今被她这么一吼,李嫂的面子也稍有些挂不住了,把日常事务积攒的火气全给撒在了莳离身上:“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在这儿吼?不过就是只卖身的母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可是莊宅,不是你可以放肆的。”
“你才来这么几个月就急着立牌坊吗?我可没见过哪个贱人这么矫情的。”
装清高是吧?家主之前带回来的女人又不是没用过这招,可最终的下场一个比一个惨。
“你们看好她,别让她学狗叫。”
“一个狐媚胚子也敢在这儿发脾气,笑死人了。”
李嫂的音量不由自主的加大,蔑视的撇了眼地上的落魄女人,掉头就走。
房中的女仆面面相觑,她们都是新来的,面对李嫂的态度,也不知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