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宁端着药,推门而入,这到好,原本修炼打坐的墨景战二话不说,在来人没进门之前,钻进被子里,捂住脑袋,只听见从被子里传了朦胧的闷闷的声音
墨景战你不还给我,打死我也不喝!
楚洛宁嬉笑,感情这和他师父闹脾气呢
姑父炼丹向来严谨,炼制的药苦得不堪入口,但是药效却好极了,墨景战又怕急了苦味的东西,这下连一丝甜味的东西都不给他留,能不气吗?
楚洛宁走上前,把药放在桌子上,听见声响的墨景战不耐烦的又说了一句
墨景战师父,我不喝,你走吧,三天两头的次次都逼我,不累吗?
楚洛宁听着他抱怨,没有说话,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棉被
开口道
楚洛宁真的不喝?
霎那间,墨景战不知所措,这声音婉转动听,苏的他四肢百骸的酥麻了,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倾世绝伦的容颜,他想都没想便掀开被子,看到眼前的绝美容颜愣了愣,不知做何感想
楚洛宁我回来了,七阶了,快吧?
楚洛宁朝他笑了笑,那笑容在他眼中越发炽热,恨不得将眼前人刻在骨子里面
墨景战回来就好…
墨景战一时将那些暧昧肉麻的话抛之脑后,看着她,怎么也说不出来
但这炽热的眼神,已经把他要说的都告诉楚洛宁了
墨景战我很想你…
张了张口,觉得所有肉麻的话都敌不过这一句“我很想你”
楚洛宁淡淡一笑,舀了一勺药
楚洛宁来,你师父说你两天没喝药了,这身体可还撑得住?
墨景战撇了一眼那黑不溜秋如同墨汁一般的药水,乖乖抿了一口,只觉得难以下咽,但楚洛宁亲自喂他,还是不甘心的吞了下去
墨景战嗯…有他老人家在,自然不会受罪
如果不喝药就要扎针,而御北阳总嫌这针扎的太麻烦还不如直接灌药来的方便,扎针只有应急的时候用,有时间煎药,干嘛还扎针,一碗药下去顶十几根针呢
总而言之,御北阳来得及煎药绝不扎针
楚洛宁你这一直拖着,我总觉得不是办法
楚洛宁我想尽快给你安排手术
墨景战自然是一切都听她的
自从她回来之后,御北阳把墨景战一切事物交给她的打理,而自己就回花谷国的仙呦殿哄楚呦呦开心
而楚呦呦似乎想明白的似的,在他的软磨硬泡下,主动问他当年的事情
楚呦呦你和我说说,你和何茗是什么关系?
这事情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了,如果当年他们就成婚了,孩子都比楚洛宁大了,一听终于愿意听他解释了,他正儿八经的说道
御北阳没有关系,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当年你可还记得你给我的那罐茉蜜,闲来无事,便尝了一口,然后我就看见了你穿着婚服坐在我身旁
御北阳你还说我们终于成亲了,你主动脱衣服吻我,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你就来了
御北阳这背上的一道疤,我记得清楚,是仙北剑所致
御北阳后来,我要解释你也不听
御北阳查了许多年,才知道当年是何茗故意下的迷离失魂散
御北阳对不起,是我没控制好自己
一串思绪终于理清了,何茗是凤华宫的弟子,平日里和瑶紫最为要好,而瑶紫这个女人…
她美艳的美眸微微眯起,当年瑶紫如何使用那卑劣的手段爬上她弟弟的龙床的,她一清二楚,而瑶紫又是妖族中少有的巫山女子,会一些巫术控制人的心智
而何茗这个不起眼的人,她从未将她放在眼里过,而此人却导致她和御北阳冷战了二十年!
楚呦呦北阳…
高傲的楚呦呦始终欺骗不了自己,她很爱御北阳,终归庆幸的是御北阳没有因为她这二十年来百般刁难而了断了这段感情
御北阳呦呦我没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
兴许是这二十年来她总刁难他,原本就畏畏缩缩胆战心惊的心不得不慌了起来
御北阳对不起,是我不该…是我不该…
御北阳十分卑微,强调一遍又强调一遍,楚呦呦难过的向他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头
楚呦呦好了
楚呦呦我还是爱你
御北阳蓦然抬眼,对上那双日思夜想的美眸,突然心中有一块大石头安然放下
御北阳呦呦—
御北阳忽然抱住她,深深埋进她的颈肩,那熟悉的清香钻进肺腑,眼眶泛红,不自觉星光涌动
御北阳我…我…没骗你…呦呦,二十年了
御北阳的声音有些颤动,失而复得的感觉,不知是该欣喜若狂还是喜极而泣
楚呦呦北阳,我知道了
楚呦呦是…是我气急了
她轻声安抚御北阳,忽然想起二十年来的种种
被诬陷,踩国宝,砸圣旨,废太子,逐出花谷国……
而御北阳并没有说出这些事情让楚呦呦产生愧疚感,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有什么可说的,既然愿意把一切献出,还要纠结她会不会没心没肺的肆意践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