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闷油瓶

“松...松手...”张海客勉强抬头，“这事...我不太清楚...”

“说说你知道的，”张砺山松开他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转着蝴蝶刀。

“当年我们三个是同一批放野的，放野的时间应该是1916年左右，按照惯例应该为期两年，可是，你只随我们走了一年，就被你的母亲张曼兮前辈带回东北了。”张海客回忆，“再后来，我就听族里人说你已经和你现在的丈夫张日山送出张家了。至于你的记忆，具体我不知道，只是后来我在国外见过你几次，你没认出我，我就猜到你的记忆出问题了。”

“张日山...他不是自己逃走的吗？”

“他当年也只是个孩子，而且还是有麒麟血的孩子，那时张家人才凋零，你觉得如果没有人护送，他能那么顺利地离开吗？”

张砺山无语，原著里不就是他自己跑了吗？

系统E757宿主，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还是那个问题，现在族长在守护终极，麒麟印在我手里，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不会阻拦你，但我也不会站在你这边。”张海客看着张砺山手里的蝴蝶刀，“这蝴蝶刀，当年还是我教你的呢，没想到，你已经用的这么熟练了，而且还青出于蓝。”

“承让，”张砺山起身，“虽然我没有这个记忆，但想来你也不会在这上面骗我，我就勉为其难再叫你一声师父。哦对了还有，给你一个忠告，别为难吴邪，否则你会后悔。”然后转身离开。

“还是和当年一样...”

吴邪在庙里分析董灿的事情已经分析七天了，反正又扯出了他的一段爱情故事，张砺山对这些狗血的故事并不想听，有这时间还不如和张日山聊聊天，虽然...信号有时不咋地。

阅读，分析，分类...就是吴邪最近的生活，庙里的食物他和张砺山也不怎么吃得惯，好在张砺山可以从空间里补给，再跟吴邪推说是出山后买到的。

在吴邪发疯地分析故事的几天里，老喇嘛同时也在招待从香港来的旅游团，其实，就是被张砺山召集来开会的。

等吴邪终于从疯魔的状态出来后，他慢慢走到了一个天井里，这个天井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天井的墙上有一些脱落的壁画，无法辨别图案，吴邪站在中央，看见了一个背影。

一瞬间吴邪确定，这个人只是在发呆，并没有看什么东西。

吴邪没有上前，这个背影他太熟悉了，熟悉到在一瞬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另一个时空。

这是张起灵的背影！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雪地冲锋衣，安安静静地坐在天井的石头上，四周都是积雪，他似乎一点也不冷，完全澄澈地进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吴邪不知道站了多久，这算怎么回事？不是说十年吗？他怎么就出来了？

还是说这里是一切的关键，他一出青铜门，就来到了这里？

直到听到背后有人在叫他：“吴邪。”

转头一看，正是张砺山。

“他...”吴邪又看了看闷油瓶，“你...”

“谁啊这么无聊？”张砺山径自往前，吴邪跟在后面，二人转到了背影前面，吴邪立刻明白了张砺山的意思，一种梦游般的疑惑变成了带着沮丧的愤怒外加疑惑。

这并不是一个人坐在这里，而是一个石像。

一件黑色冲锋衣整整齐齐地披在石像上，防雪帽戴在头上，和真人真的一模一样。

这只是一个喜马拉雅山石雕刻出来的一个简单的石像，非常粗糙，完全没有细节，只有一个小哥的身形出奇地像。

就这么一个....石头，称不上什么石像，连手指部分都没什么精细，却让二人心头升起一股暖意。

哪怕是一个石像，他依旧能给人带来安全感。

“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这冲锋衣够贵的。”张砺山大致看了看衣服的牌子。

“可不，换成我，最多不到二百块钱的皮大衣，他爱穿不穿！”吴邪赌气地说。

“他肯定穿，而且啊，还会当宝贝护着。”张砺山已经看透了张起灵的德行。

吴邪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身边留下来的关于小哥的影像非常非常少，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最后留下的只有一个鬼玺，一个麒麟印。

“一会出去问问老喇嘛，”吴邪点了一根烟，“这石像...为什么不雕刻完。”

“不，”张砺山否定，“这不是没有雕刻完，而是...停工了。”

“什么？”吴邪再仔细一看，果然，所有雕刻的部分，最精细的是脸，这就是小哥的脸。

小哥的脸相当有特点，他不会淹没再人群中，但此刻吸引两个人的，是这张脸的表情。

这张脸是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