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

“我现在只望乖姑要乖，保养自己，我也当心平气和，度过豫定的时光，不使小刺猬担忧。”鲁迅致许广平

唐山海勾下唇，点点头算作同意，一脸任君采颉的神态，手上动作不停。徐脂凝却转过了身，心里打起退堂鼓

耳边是衣服摩擦的声音

唐山海“毕业后你有什么打算”

唐山海语气很淡，就像是唠家常

我想去行动处当卧底？当汉奸？这一类的话她是不能去说的，可他这样问自己，应该是已经有了打算，看这语气是不打算带她了，那自己又何去何从呢？但行动处是一定要去的，他是想让我提分手吗？

随着问题不停的冒出，徐脂凝的眉头也一点一点加深。唐山海系好最后一枚纽扣，来到徐脂凝面前

唐山海“在想什么，嗯？”

唐山海的尾声如往常一样好听，她感觉鼻子有些微微的涩，我想留你身边保护你，唐山海会觉得是个笑话吧，毕竟她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徐脂凝久久不回声，直到唐山海伸手抚平她的眉头

徐脂凝“你想分手吗？”

唐山海蹲了下来，握着她的手，手心里尽是冷汗，这个小傻子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唐山海“我的意思是我的打算里有你，如果你不满意，我会依你的打算”

徐脂凝红了眼眶，她以前好像没那么爱哭，谈恋爱让她变得如此吗？是他把信任亲手交给了她，她才会选择无论何时何事都去信他

唐山海“明白了吗？”

徐脂凝点点头，又是觉得不妥又加了一句

徐脂凝“谢…谢你”

唐山海“好，再不走咱们真要迟了”

唐山海看了眼腕表，又给小傻子顺了顺毛，领着她手往外走

各种目光汇集一起，那滋味不好受，呼之欲出的调侃就在接受到唐山海的目光后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当然也有视而不见的

李为“啧啧啧”

李为“这手怎么回事啊”

李为“唐山海你怎么少了只手”

唐山海歪头看徐脂凝，面色如常，不过耳垂很红

唐山海“韩丽丽呢，要是让她”

唐山海的话转了个山路十八弯，效果不错，李为当时就变了脸色

李为“哈哈、哈”

李为“你看，我这，”

李为“我这，替你们高兴”

李为“诶？丽丽呢，等等我啊”

徐脂凝看李为手指着十米开外的一堵墙，走了过去，哦后来改为了跑

李为“唐山海～～～你嘴给我严点～～”

距离把李为声音拉长，徐脂凝听出来一些颤抖

徐脂凝“李为他怎么了？”

唐山海“没事，他、高兴”

唐山海略做停顿，十指相扣的手又紧了紧

唐山海“走吧”

唐山海和她听完最后一场演讲，与昔日的同学，师友道别，徐脂凝这才感到怅然若失，她的学生时代结束了

他们之中有人自愿留下，有人没得选必须留下，服从上级安排

他们一字排开，铿锵有力的训话，他们属于自己也属于国家

“从今天开始你们是一名军人……”

徐脂凝微微侧头忍不住看着唐山海，命运的齿轮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