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门关上回屋去了,门外的屋檐,一颗颗雨珠飞速地落下,像断线的玉珠,与青石板接触时,溅出一朵朵白花,优美的弧度,当溅开的雨瓣与石板第二次接触时,只能融入石板上的小水坑里。
我难道与那雨珠一样,起不来了吗?
我咬紧牙关,想站起来,但每动一下,刺骨的疼痛如潮水般向全身袭来,如行走在刀刃上,那滋味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一次次站起,一次次又倒下,原本洁白的毛发,如今却变得如此的肮脏,身上湿湿的,不知是因为雨水,还是因为泥水,或是因为血水……
终于,在我的不断尝试中,我得以站立,行走了。
我拖着破败不堪的身体,向一条不知名的小路走去,我大概知道通往哪里。
冰冷的雨水,冰冷的石板,逐渐冰冷的身体和冰冷的心。
突然一辆小轿车向我奔来,车轮从我身体上辗过,我听见了,骨头破碎的声音,雷声,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滴嗒声……
雨终于下完了,太阳从云层中探出头来,无数的金线在空中飞舞。
我浮在空中,看到死去的躯体旁边围观了很多人。
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我离去的原因,有些人还拿着手机在拍照。
在人群中,我看到了那个女孩,她的眼中闪烁着不安与悔恨,愧疚……
我攸地想起了一位女人的脸庞,那充满沧桑的眼眸,粗糙的头发,有些干裂的嘴唇。
她是谁?
一串串记忆冲洗着脑海,“呼呼——呼—”我从床上猛坐起,惊魂魄动,原来是梦……
梦虽是假的,但现实中有多少像这样的事情呢?
忘不了女孩的那双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