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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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外语的第一句都是我爱你，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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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蕴，阿蕴。”

金硕珍和我做的时候喜欢喊一个名字，润润的蜜嗓带着沙哑，呼气总比吸气大，说“阿”字时像他每次在我这儿落了小物件儿时懊恼自己还带着点奇怪的、遗憾的声音，说“蕴”字微微嘟着唇，像欲吻的鱼。

他真好看。我这样想着，故意略去了他唤那人小字的声音，只看得到他的唇形，阿珍好温柔，阿珍说爱我，我也喜欢阿珍。

可他总不让我见他的脸，把我硬生生翻过去，背对着他。像三年前一样，他毫不犹豫地插进来，把我整个人翻了一个面，把我世界也翻了一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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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进来看看吗。”

第一次站门口，整个人都恹恹的，还是没法儿接受田柾国那小子真忍心把我丢这儿的事实。

刚是入春，但风还是凉凉的，破旧的老街配着四季常绿的香樟，地上落了一地被人踩烂的果——也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每天地上都有许多这样的小果。

行人看着我站的这家店大多都是捂着脸或快速溜过去的，还有些三四十岁的老男人故意走慢点打量着。

他们在我身上毫不避讳地、直白地扫视打量的眼神只让我觉得无地自容，攒紧了手里的书包带——做戏做全套。阿妈是这样说的，特地给我找来的水手服、小皮鞋和书包。妆也没让宴栗给我画，只让她给我打个唇蜜。

“你好像便利店里，三十多元一本的言情小说的封面啊。”

一个西装革履、语气很温柔的、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会在这里的男人。还有既老套，又让我觉得心动的情话。

我看见他见我第一眼时一闪而过慌张的神情，随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探究、怀念的神情。像是透过我在看什么人。我以为那是小说里一见如故、上辈情缘之类子浪漫又荒唐的故事。

但那不是，他是真的在透过我而怀念过去的事、或是人。他在我的脸上寻找着属于别人的表情，在我的身上寻找着与她的相似之处。

但很快，他就开始和我从课本上无聊又不会的数学题聊到今晚吃什么，也很快，就撕破了我的制服裙，不脱泥带水，他真好。

他褪下我带着蝴蝶结、粉格子的底裤时对我说：“我叫金硕珍，叫我阿珍就好了。”

他插进来的时候顺着我的头发，额前有几缕没被他爱抚到的，被贴到了我唇上闪闪的、粉粉的唇蜜上，抿着有些腻腻的，发出沙沙的声音。

但金硕珍不给我机会抿着唇，痛，好痛，张着嘴随着他的顶撞一声比一声高，他掐着我的腰，但接着就把我整个人翻了一个面。

我问他为什么，他只说我这么小，会让他有负罪感的。

他在我臀上、背上、肩上都留下痕迹，手掌、嘴唇、牙齿。想想还有点浪漫，你已经有这么多地方属于我了。

再愚蠢再纯真不过的想法，带着这个年纪独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