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站在那处许久,她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掩好了房门,红着脸坐在软床上,紧捏成拳的手缓缓放开,去翻开那本画册。
各色男女摆出各种羞人的姿势,或卧,或躺,衣衫半掩的,全身赤裸的,全都是两人恩爱缠绵时的场景,画面详细逼真,大到男女面上的表情,小到身体部位的每一处阴影。
都惟妙惟俏。
“玲珑,玲珑。”禹司凤的声音渐渐近了,“吃饭了。”
玲珑一边慌里慌张地将那册子压在床头被褥里,一边极力控制自己颤颤的声音,回道:
褚玲珑“来,来啦。”
她匆匆跑了出去,差点撞到禹司凤。
看着玲珑血色欲滴的脸,司凤有些担心地将手贴在她额间,柔声问道:
禹司凤“玲珑,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褚玲珑“我,我没事......”
她快速地坐在席间,把脸埋在碗里,自顾自地吃着。
紫狐见状,揶揄地说:
紫狐“小司凤你放心,玲珑好得不得了,她......”
还想说些什么,腿却被无支祁轻轻碰了碰。
她当即心领神会,这种事情嘛,还是得要玲珑愿说,或者他自己懂。
四人各怀心思地吃起了饭。
紫狐“我说你们离泽宫这么大,就你们两人,不嫌冷清啊?”
紫狐瞟了一眼玲珑,又看着禹司凤。
这么说......是有点,禹司凤想。玲珑平时就爱热闹,璇玑也说她在少阳时就怕孤单,离开了她熟悉的环境,会不适应吧。
她不愿意归宁,是觉得短暂的相聚会更加伤感吧。
他斟酌着开口:
禹司凤“玲珑……那我们回少阳?”
褚玲珑“不要。”
玲珑当机立断地就说了出口,少阳这么多熟人,虽说自己跟司凤已经是夫妻了,但要做点什么还是羞死人了。
禹司凤盘算了一下,他得做点什么。
紫狐一口饭差点噎住,她是这个意思吗?!她是说孩子啊!经过庆阳城时,柳意欢给她和无支祁千叮咛万嘱咐,他想要侄子侄女出来逗,奈何他自己还得照顾玉儿,不得空前来。
这份重任,自然而然就落在无支祁的身上。
但无支祁作为男子,如何好开口,还不是得老娘出马。
谁知道,这两个这么不开窍。
看来,得在这多住几天了,紫狐想。
可他们一连着住了小半个月,仍旧是一点动静也无。
紫狐看着玲珑干干净净的脖子,十分疑惑,不应该啊,司凤不会是那什么吧。
这她可不会整啊。
早晨时,紫狐见禹司凤不在,她悄悄拉过玲珑,低声问她:
紫狐“你真看了册子?”
听见她这样问,玲珑耳尖通红地蹦出一个字。
褚玲珑“嗯。”
紫狐“嘶————”
紫狐吸了一口凉气:
紫狐“不会真的是司凤不行吧......”
褚玲珑“没......没有啊。”
玲珑瞪圆了一双杏眼,震惊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