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叶飘飘，人断肠

在我生活的一个小镇，流传着这样的一个传说。相传午夜间飘落的树叶是奈何桥上亲友的告别。老人们会在半夜醒来，走到不远处的教堂前，等待着落叶飘落，然后静静地走进教堂祈祷着来年风平雨顺。在中秋过后不久，我和大哥田刚被父亲叫去教堂帮忙，教堂内陈旧地座椅摆放在大厅的一角，我呆在门前感受着背后凉凉地冷意。大哥啪地一下拍着我背说：

“小余，今天就是我两附送那些老头子了，哈哈。”我正想把着教堂内诡异的氛围告诉大哥时，大哥被父亲叫去帮忙了。我只好呆呆地呆在哪儿，感受着来自背后的凉意。

“是gay。”黄昏的风渐渐大了，风声却显得这么的奇怪，昏黄的光线，射入教堂。渐渐的我迈开了双脚朝教堂走去。风声越来越大，愈来愈明显——你大哥是gay。

汗水已然渗出捏紧的拳头，枫叶飘飘，鸟雀声环绕四周，唯一不曾改变的就是那刺耳的风声。当父亲叫住我时，我才明白，我已站在那两个钟头了。回到家，我实在想不明白，那奇怪的风声。坐在床头，我逐渐回想起和大哥一起的过往。大哥对我很不错，小时候都给我，我也常常依赖着大哥的庇护。记得那一次，我发高烧，大哥盛着米粥，一勺一勺地照顾着我，我从心底是十分感谢大哥地。还有那一次，我喝醉了，大哥扶着我回家，途中遇见了土匪，大哥死死抱住土匪，以让他无法伤害我。隔着窗户，我看着露出微笑地自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因为在我们村曾发生过男人之间偷情的事，事情很复杂，最后两个男的都死了，他们的配偶也离开了这个村落。从那之后，禁止搞基成了规矩，也成了笑话，流传在这小镇中。

“今夜叶飘飘，奈何桥上手招招。”瘆人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抬起头，一个老汉进入了我的眼帘。“奈何桥上手招招，今夜何处人断肠。”父亲走出家门，用银两把那人打发走了，“这个奇奇怪怪，看来兆头不好啊，幸好有你二人助我，不然今夜长辈们怕不是不能祭拜先人了。”隔着悠远的蝉声，黑夜也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