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雾狭山,找鳞泷师傅吧。”
炭治郎的话似乎还回荡在耳边,锖兔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望了望面前的这座气势雄厚,巍峨耸立的高山,没有澎湃激动的内心,只有说不尽的沧桑。
他刚刚才问了路,听完之后只觉得有苦说不出。
走到一半的时候,脚下就已经隐隐传来痛感,踩着的木履也似乎有些被磨破了…
现在这个时候的山还没有像是以后那样完美的安全施舍专门供别人用来游览观光,现在的锖兔脚下的路正保持着倾斜度,脚边时不时就会有湿泥冒出来,越高就越危险,就危险就越紧张,越紧张就越容易出意外…
实不相瞒,山上现在就是黑色和暗绿交加的坡道沟门,一不小心来个踩滑…就算是粉身碎骨在这个时代也只能自认倒霉。
紧张的内心导致了心脏的难受,总让人感觉自己走到彼岸的旁边,仿佛一万颗针扎在心脏上面,微微错来就会内脏爆破,这种感觉对于一个几天前还是个社畜普通人的锖兔来说未免太过刺激。
走到山上后已经是不知道几天过去了,面前有一个不知道是否天然形成的坡道,一路通向山顶,那里坐落着一个矮小的小木屋,看起来并不是像里子小姐家那样走在发展最前线的地方。
……总感觉有些吓人的样子…
快步迈上前去,锖兔面对着木门,深吸一口气,随后曲起手指,抬了起来,轻轻的敲了两下。
“噔噔——”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但是一阵萧瑟的风刮来,并没有人开门,反而是多了一片孤寂。
啊这…
锖兔有些尴尬,并没有继续敲门,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人迹罕至,是真真正正的…世外桃源?
没有人啊…那就等会吧。
“咣当——”
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落地了的声音从锖兔后面传了过来,微微愣了一下之后,他感觉有些疑惑,下意识的回过头,看了看对方。
面前是个看起来有些苍老的人,白发入鬓,带着一个有些吓人的天狗面具,鲜红的颜色给人带来一种强大的威压。
时间倒回锖兔还未上山的时候。
鳞泷先生吃完饭,端坐在座位上,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直起身子,走到门边,拿起了歪在一旁的铁锹,掩上门,走出了屋内。
来到了锖兔的坟墓,鳞泷先生沉默着,开始挥起了手中的铁锹,把那些被锖兔本人掀起来的土块再一次埋了下去。
并不是鳞泷先生不想把锖兔的尸体找回来,一是这件事儿过于麻烦和苦难,二便是鳞泷先生总是觉得不找…也没有什么关系。
好像这件事还有可以挽回的余地似的。
其实原本锖兔早就应该被发现了的,鳞泷先生有着十分超群的嗅觉,按理说应该可以随着味道发现事实的,但是由于锖兔那时的身体已经在土里埋了太久太久,自身的气味早就已经……
“那个…请问您是鳞泷左近次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