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解释什么？

成沣眼睁睁看着夏语冰跑了出去，在后面踉踉跄跄地也跟了出去。

是他不对，他不该固执地以为当初的放手，是对她的眷顾。他不该蛮横地以为如今的退缩是对她的成全。

夜色阑珊，这样的午夜街上静得可怕，成沣就这样远远地跟着，不知何时小雨淅沥沥，路上行人渐渐散去，徒留他们。

渐雨势越来越大，成沣快步走上，拉住夏语冰。

“小言，雨很大了，快回去吧！”

夏语冰一把甩开成沣的手。

“收起你那假惺惺的同情！”

成沣知道喝了酒，说话确实重了。

“对不起！”成沣悻悻地说。

“对不起？你是说哪件事的对不起？”

大雨淋着两个人，也淋湿了两颗破碎的心。

“对不起，我早该跟你说的，对不起！”

“对不起？不需要！你从不曾对不起我，不是吗？”

不知是这场雨的缘故，还是这个午夜特别的感伤，让人不吐不快。她看着成沣，一个一个字地说着。

”我们也从未真正的开始过，不是吗？所有的都是我一厢情愿，不是吗？”

成沣再一次拉进夏语冰，很近。

“不是的，你懂我的！”

“懂你？曾经我也坚定的以为我是懂你的，如今想想，原是我不配！”

夏语冰别过脸，擦了擦雨水打湿的脸庞。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小言。”成沣用尽力气解释着，不知是不是喝了太多酒，为什么就是解释不了？

“小言？当年的小言已经不在了，是你亲手扼杀的！如果时光能倒流，我倒是希望我们从未相识。”

成沣被夏语冰逼疯了，他的每一句她都能反驳地天衣无缝。从未相识，不！他不要从未相识。没有办法，说不过，他只能用力全身的力气，把她拥进怀里，很紧很紧。

“对不起！我欠你一句喜欢。从始至终，我对你都是爱！”环她在怀，不让她有挣脱的余地。“当年的事情，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解释。”

他想告诉她，他后悔了当初的抉择，也曾千里迢迢寻找过。想告诉她，愿意跟她一样勇敢，同她一起面对。

越是着急，却越是说不清缘由。当年的事情，又岂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吗？

夏语冰拼命的挣扎，她不想听！他的力气实在太大，直到最后放弃了挣扎，平静地说着。

“不需要了，四年过去了。还有必要解释吗？当你打算离开的时候，再多的解释，都是多余的。我的喜欢，给了四年前的那个午夜。如今，我的不会再有。”

成沣渐渐放开了手，哀莫大于心死，他懂。夏语冰轻轻挣脱，慢慢走开，任雨水拍打着，固执地不肯回头。四年的心结，不是那么容易解的。

成沣站在原地，看着越走越远的背影，徒留他一人。他从不曾想过，原来的一切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或悲或喜，他的小言终归不肯原谅他，甚至连一句解释都不愿意听。

抱头痛哭，任雨水冲刷着多年的纠葛，当年看着她独自承受有多心痛，今日便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