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涣(曦臣)他被叔父留在家里,重新制定家规。
魏婴(无羡)三千多条家规,泽芜君,简直是惨绝人寰啊,这么多条家规重定,岂不是跟人坐牢一样,三年都下不了山了。
蓝曦臣不说话,打量了一眼魏无羡,端了一杯茶慢慢喝起来。
魏婴(无羡)反正我闲来无事,过几日我跟你去云深不知处看看他,想当年都是蓝湛在藏书阁监督我抄的家规,如今,也换我监督他抄试试,好像更有意思了。
蓝涣(曦臣)魏公子若来姑苏,可以听听忘机新学的几首古曲,都有清心凝神之效。
魏婴(无羡)泽芜君这是什么意思啊?
蓝涣(曦臣)忘机最近在精研《洗华》 不知魏公子是否知道忘机的用意。
魏婴(无羡)泽芜君是刻意来云梦规劝于我的,(蓝曦臣摇了摇头)那就是来给其他说客的,(蓝曦臣依旧摇头)泽芜君,我说你们蓝氏家族,是不是都这么爱管闲事啊。
蓝涣(曦臣)忘机是我胞弟,我很清楚他的心思,魏子听与不听,曦臣有几句话要告之,世有定法,大道有则,如若这世上只有魏公子一人的话,你大可以随心所欲,但只可惜,这世上每个人都长着一张嘴,我希望魏公子不要因为过于自我而影响到身边正真关心你的人,你若相信我与忘机,姑苏蓝氏可以帮你重拾剑道。
魏婴(无羡)我信得过,但是我不想。
说罢,魏无羡起身拿起陈情和酒坛向外走。
蓝涣(曦臣)魏公子,诡道损心,虎符难控,一旦失了心神势必……
魏婴(无羡)(不耐)我倒是想要试试,说不定,我就是这旷世奇才呢。
魏无羡说完便离开了,本来还想问一问温昭在哪呢,结果不欢而散。
回到莲花坞,魏无羡刚进去便看到江澄正在擦剑。
魏婴(无羡)江澄,还没睡啊,正好我给你带了酒。
江澄(晚吟)滚。
魏婴(无羡)我说你这一天到晚到底在干什么啊?你这剑啊,到底一天要擦多少遍啊?
江澄(晚吟)你的剑呢,多久没擦过了?
魏无羡听江澄问他,喝酒的动作僵了下,喝口酒,故作轻松说道。
魏婴(无羡)扔屋里了,一个月擦一次就够了。
江澄(晚吟)平日不佩剑,招摇过市,还整日混在酒肆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莲花坞是你喝多了歇脚的客栈呢!
江澄起身向外走去,魏无羡追上去揽住江澄的肩膀,但却被江澄推开倒在地上,江澄没想到一推他就倒了。
江澄(晚吟)怎么,喝多了,灵力都稀释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说什么辅佐我振兴 江氏。
完伸手要拉魏无羡起来,却被魏无羡举着陈情挡住。
魏婴(无羡)别过来。
江澄(晚吟)你什么意思,这是要动手吗?
魏婴(无羡)我累了,要打明天打(踉跄起身)我去睡了。
魏无羡走到祠堂,看见在擦拭灵牌的师姐,独自默默落泪。
魏婴(无羡)师姐。
江厌离阿羡,你过来。
魏无羡将酒壶放在外边,走了进去。
江厌离你和阿澄是不是又吵架了?
魏婴(无羡)都跟他吵习惯了,没事,过两天就好了,你别担心。
江厌离阿羡,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不想待在莲花坞了。
魏婴(无羡)师姐你这是说什么呢,(蹲下与江厌离平视)莲花坞是我的家,我不待在这里,你让我去哪儿?
江厌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
魏婴(无羡)师姐,当年如果不是江叔叔把我给捡回来,我恐怕现在还在街头行乞,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莲花坞,更不会离开你和江澄。
魏无羨看师姐的神色,还是在担心。
魏婴(无羡)师姐,我知道这几日是我太放肆,我改,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了。
江厌离傻瓜,(将手抚上魏无羡的头)师姐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倒是你,小时候的事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魏婴(无羡)我是不记得了呀,但是我记得师姐你给我讲的呀。
回忆魏无羡小时候,衣衫褴褛,饿的不行,在剩菜剩饭里挑拣,而后被路过的江枫眠看到,走了过去,递给了他一个馒头,江枫眠询问小阿羡可否愿意跟他回去,小阿羡笑着点头。
江厌离你天生就是一副笑脸,一副笑相,无论怎么难过,都不会放在心上,无论身处什么境地,都还是开开心心,也正是你这样的性子,才能受得了阿澄的脾气吧。
魏婴(无羡)师姐,我哪里有什么好脾气啊,还不是因为有你在,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估计已经被江澄打死几百回了吧。
江厌离你呀,你别看阿澄那个模样,其实他心里可关心你可担心你了呢,如今,爹娘故去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三个才是最亲的人。
魏无羡握住江厌离的手,将头靠在上面。
魏婴(无羡)我饿了。
江厌离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