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从正午持续到太阳落山。
燕洵看着一盆盆血水端出来,听着元凉间断传出的呐喊,心惊胆战。
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他自从房间退出之后,就未曾动过分毫。
魏舒烨和元嵩陪在他左右。
魏舒烨拍了拍他,“陛下且放宽心。娘娘有百草在旁,断不会有事的。”
“阿烨,当初淳儿生产也是如此吗?”
魏舒烨摇摇头,“淳儿怕疼,头胎的时候喊得你心惊肉跳,全然不像娘娘这般安静。”
燕洵立刻不安,问:“那……”
元嵩宽慰他,“若是这力气都花在叫嚷上,怕是生孩子就没有力气了。”
燕洵红了眼睛:“就不该生这个孩子……”
“陛下,话不可这么说。你是皇帝,这孩子不是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的。”魏舒烨无奈的说。
“可受苦的是我的凉儿……”
一声啼哭传出,燕洵踉跄一下想要冲进产房,但被人拦住。
“不是都已经顺利生产?为何拦朕?”燕洵想要推开下人。
“回禀陛下,娘娘适才诞下皇子,可娘娘腹中还有一子。奴婢等会竭尽全力助娘娘生产,还请陛下稍后。”
燕洵再次愣怔。元嵩、魏舒烨扶着燕洵在一旁坐下。
“姐夫,事到如今你这般着急无济于事。这后宫前朝还需你坐镇。你若乱了,这手下的人就乱了。这手下的人乱了,阿姐生产的风险就增加了!姐夫三思啊!”
“是啊!陛下。”魏舒烨附和,“娘娘必定吉人自有天相,会母子平安的。陛下还是定定心神,为娘娘稳住后宫。”
燕洵深呼吸几次后,“你们说的对。我要稳住!我要为凉儿扫清外面的威胁。”
再这样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第二个孩子安然落地。
稳婆跑出来贺喜:“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娘娘为大燕诞下一位皇子、一位公主。”
燕洵喜不自胜,“赏!赏!赏俸禄三倍!辍朝三日。我要好好陪陪凉儿。”
燕洵看着昏昏睡去的元凉,吻了吻她的眉心:“辛苦你了。”
一夜,燕洵轻轻的环抱住元凉,相拥入眠。
翌日,元凉看着抱着自己的燕洵,又看了看日头,“你今日上朝回来了?”
“我已下令,罢朝三日。好好陪陪你这个功臣。”燕洵轻抚着元凉的乌发。
“那……”
“放心,不会耽误什么的。若有大事我会去处理的。昨日你累到了,现在可想用膳?”
“嗯。有点。”
“这是我吩咐厨房煮的红枣小米粥,你先喝些。待我问了百草之后,再给你安排。”燕洵吹了吹粥,小心的喂她。
元凉喝完粥,燕洵眼睛变红,哭了起来。
“怎么了?”
燕洵抱住元凉,“凉儿,我们以后不生了。我好怕你会这样离开我。”
元凉笑:“好呀!以后不生了。谁要是怂恿我再生谁就是乌龟!”
燕浩(字启明):阿爹,你就这般嫌弃我?
燕洵: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我早就把你*&%……¥#了!
燕辰:……
燕洛(字清媛):阿爹,抱抱
燕洵:来!爹爹抱。来,阿汝,和舅舅一起去找舅母。
燕于成拍拍燕启明:阿辰,你要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