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藏男人了？

我老老实实的坐着，程路大力的将门关上，火气，似乎有点大。

“地址。”

古一啊？

“地址。”

古一我导航吧。

我拿出手机，里面传出郭德纲有些碎嘴的声音。

估计程路没想到，郭德纲的声音出来的时候，明显感觉他的头上挂了三条黑线。

我浅浅的笑了一下，叫你威胁我。

一路无话，我看着窗外，风景闪过，其实，我一点都不着急。

人与人之间的对弈，就看谁沉得住气，明显，他要比我着急。

车停在楼下的时候，我还是一如往常，

古一经理再见。

“等一下。”程路随着我下车，“我上去喝杯水。”

古一不方便。

“怎么，家里还藏了男人？”程路的表情让我很不爽，活像我没人要一样。

古一藏不藏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站住脚，大有一种你不走我就不上楼的架势。

死磕是吧，谁怕谁。

“昨天，李杨发了信息，还配了你的图片。”

古一嗯。

“你就不问问我怎么知道。”

古一那是你的事情。

“你这女人，怎么一点都不知羞，还挂图片找男人？”

我心里再次拜访了一下小六的父母，对不起叔叔阿姨，你们对我很好，怪就怪生了个惹事的姑娘吧。

古一我这个年纪，着急找男人不奇怪吧？我又不是尼姑道姑，我怎么就不能找男人了？我没影响工作吧，经理。

我重重的强调了“经理”二字。

一直，我都努力保持平静，就像吴莫语的那种感觉，泰山崩而面不改色。

为什么在程路这就崩盘了呢？一定是他嘴太黑太毒。

“好啊，你不是找男人么！我就是。上楼。”

程路今天不知道发了哪门子邪风，就这么和我杠上了。

我也不说话，我也不动，我就当自己是王八了。

程路烦躁的摸了摸裤子口袋，没翻到东西，又回车里，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包烟和一个看起来挺贵的打火机。

我想我这个时候很气人吧？最起码，我看到程路隐隐绷起来的青筋。

“你在静水上的高中，你爸是中心医院的医生，你妈是一家私企的会计。你初恋是高中的同桌，也是天天载你上学的，叫吴莫语，过几天要结婚了。除了吴莫语，再没有感情史…”

程路每说一句话，我的心就冷上一分。说不出的悲伤和愤怒。

古一你调查我？

“我就想告诉你，你的一切我都知道，还要我继续说么？”

古一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搞不懂，我搞不懂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我也搞不懂，他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可是，我的伤疤就这么被揭开，整个人如同被扒光了站在他面前。

我突然恐慌，不想知道他接下来说什么，我只想回家，关上门自己静一静。

我开始狂奔，程路在后面紧追，我拼命的按电梯，想要再他来之前逃离。

电梯的数字从25楼向下，刚打开，我还没来得及关上电梯，程路就挤了进来。

“古一，你要是再敢跑，我就把你腿打折。”程路恶狠狠的说。

我想起电视里经常出现的那种变态，狂热的变态。

我没钱，也没色，怎的轮也不该轮到我。

电梯停在9楼。

程路一把抢过我的包，开始翻找钥匙。

“吧嗒”一声，门开了，我站在门口不想进去，就像一个弱小的兔子，面对一个饿极了的大灰狼。

程路是将我硬生生抓紧去的。

天色将晚，夕阳的余晖从落地窗照进，橙红色，有点温暖，有点苍凉。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程路，脚比大脑反应快，我点开了灯，进了屋子，我不喜欢温暖的感觉。

白色的灯光一开，程路不太适应的眯了下眼睛。

终究没说什么，自己翻鞋柜，我这里只有我一个人，除了小六，我也没有朋友，所以，他现在只能穿一双卡哇伊的粉色兔子拖鞋，大半个后脚跟在外面悬空。

其实，这样还不如不穿，小六知道有人穿了她的鞋一定会气疯，然后把鞋从九楼扔下去。

而且，这么大的脚，那么小的鞋，穿着也不舒服。

我盯着他的脚思索。

“又在发呆。”

程路不满的说了一句，自己去翻冰箱，看到里面整齐的摆放，回头看了我一眼。

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就喝了起来。

这个人，是牛么？

一口气喝一瓶矿泉水？我是做不到的。

我在一边安静的等着，手里按在拨通键上，这种时候，我只能求助于小六，我也没有别的朋友。

希望在程路杀人灭尸之前，小六能赶到。

手里振动一下，我知道接通了。

我轻轻曲起手指，在屏幕上叩了三下，然后挂断。

这是我和小六的信号，她担心我总一个人，所以，如果我是在家有危险，就叩三下，如果是在公司，就叩两下，如果在外面，叩一下，然后找机会发定位。

我一直觉得这个没有用，碍不过小六，也就记了下来。

小六上班的地方，距离我这里打车需要三十五分钟，上楼需要五分钟。

也就是说，我要和眼前的这个人，单独相处四十分钟。

程路一点没有客人的自觉，或者他就没把自己当成客人。

坐在沙发上，示意我坐下去。

我摇了摇头，从旁边揪出一个小板凳，尽可能的离他远一点坐下。

“你不用害怕，我知道这些，不是我调查的，嗯，也有一小部分是吧”进了我家门，他显然放松不少，尤其是参观一圈以后。

“你这里没有来过人？我指的是男人。”

这是在摸底么？

古一没有。

“挺干净。”

古一谢谢。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古一说什么？

程路被我打败的表情，让我心里一紧，不对，这个时候我要顺着他说，这样才能延长时间，等待小六的救援。

古一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见我主动发问，程路的低气压缓解不少，“我以前也是静水的学生，比你大两届。你可以叫我师兄，或者学长。”

“”我以前住在你们家那条胡同倒数第二家。”

“和我爷爷奶奶一起。”

怕我不相信，他补充了一下。

“那时候，每天我都能看到吴莫语在路口等你，然后载你去学校。”

“”我就在你们身后，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