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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番外】An Absurd Love Story

双军:深渊的呼唤

他喜歡冬天,那個每件物品都被白色覆蓋的世界,和那朵常開不敗的玫瑰。

她喜歡冬天,那個有銀裝素裹與火樹銀花的世界,和那個綠籮藤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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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了。

菲欧娜拎着她那双白色冰靴,哼着最喜欢的卡门幻想曲,一脚踢开门,去附近的冰场溜达——

——顺带狠狠瞪了一眼路过的世仇家的门牌。

别问,问就是一脸唾沫星子。她菲欧娜这辈子都不想看见克拉克家的人,包括最近那个被吹捧成“冰上王子”的那个伊菜。

是的,伊菜·克拉克,不是伊莱·克拉克。她不想正确念出仇家人的大名。

这么美好的冬日不应该被世仇破坏。此刻正是一天中最美的清晨,挂在树枝上的雾凇还未融化,正在柔和的阳光下反射出出点点银光。冰场还只有几个人滑着不着调的舞步,在尝试跳跃后狠狠地摔了个狗啃冰。只有一个人优雅地来了一个勾手三周跳,和一个侧燕旋转。

菲欧娜利落的换好鞋,将长发结成麻花辫后盘起,高高的盘踞在她优美的头上,优雅,且简洁。

她出自一个花滑世家,太爷爷是世锦赛三届冠军,爷爷奶奶是双人滑搭档,爸爸年纪轻轻就完成了花滑大满贯,只有太奶奶和妈妈是速滑运动员。

拥有这样的家庭背景,她菲欧娜自然也不赖。她拥有一个花滑大满贯,是最年轻就获得大满贯的花滑选手,不过现在,年仅二十岁的她已经退役,因为懒——准确的原因应该是伤病。

左脚的伤病支撑不起高强度的训练,现在她只能去冰场上溜达,顺带试试她的勾手四周跳还灵不灵便。

冰刀在平整的冰面上划出一道又一道优美的弧线,每一次轻巧的起跳和旋转都完美的无可挑剔。厚重的羽绒服没有封印那个曾经的“冰上玫瑰”,她仿佛回到了从前赛场上的时光——四周观众热烈无比的掌声在她耳边回响,她伴着悦耳的《卡门幻想曲》在冰面上起舞,如同盛开的玫瑰花。

一次又一次的跳跃,一圈又一圈的旋转,终于迎来了最后一个动作——勾手四周跳。

蓄力,下蹲,起跳——完美无比的跳跃,如同当年那朵盛开的玫瑰。冰面上空划过一道飞速旋转的身影,接着稳稳落地,单足蹬冰,向前滑行。她享受着飞跃的刺激和乐趣,以及找回从前状态的欢欣。她微闭起双眼,准备以华美的舞步收住这场堪称完美的演绎——

然后惨遭冰刀制裁。

不是她的冰刀,是一个正在蹲踞旋转的人的冰刀。那家伙的冰刀狠狠地在菲欧娜的小腿上划了一个伤口。

菲欧娜跌坐在地,正想来一句国粹:

“你大…”

“抱歉,那边有医疗处,伤得重吗?”那人停下了蹲踞旋转,扶起菲欧娜。鲜血染红了那双白色的冰靴,很快在寒冷的冬日里冻住。

那人蹲下,查看了菲欧娜的伤口,不等菲欧娜把吞回去的国粹变成“谢谢”,就已经拉着菲欧娜一路滑去了医疗处。

伤不算重,医生用碘酒消过毒后,往菲欧娜的小腿上缠上几圈绷带,然后拍拍她的肩,告诉她这东西顶多两个月好。

医生处理完伤口后就匆匆离开了——他去外头接电话。医务处里只剩下两人。

菲欧娜坐在医务处的沙发上休息,顺带瞟了一眼那人——嗯,长得不赖。黑发,蓝眼。身材高挑,双腿笔直修长,一看就不像是花滑的料。

那人好像发现了菲欧娜在看他,转过头来回了一个很浅的微笑。像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他开口问道:“你是菲欧娜·吉尔曼吗?”

菲欧娜惊了惊,马上想到这人说不定看过她比赛。于是她在点头的同时,顺带问了一句:“你谁?”

“我啊,”那人往墙壁上一靠,“我说了名字你就不会感谢我了——”

“哦。伊莱·克拉克?”

“你怎么知道?”

菲欧娜心想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生硬地扯出一个笑容:“我猜的。”

“别笑地那么生硬,要么就别笑了。”伊莱叹了口气,“长辈记仇,我们小辈怎么还要学习这些不良品质?行了别用这种鄙夷的眼神看着我——我走了。”

菲欧娜无语至极地盯着伊莱在冰场上继续练习蹲踞旋转的身影。她只是在好奇为什么要穿着速滑冰鞋学花滑…

行了,不去想那个世仇公子了。她换个冰场总行了。

两个星期后,满血复活的菲欧娜继续在冰场上驰骋,顺带着练了一把燕式旋转。这天她滑到很晚才换回运动鞋,继续哼着卡门幻想曲,沿着公园的小路走回家。

她现在换到了一个郊外的公园冰场,走一段路就能回到小城的边缘。然后再打车。最慢也只需要四十分钟就能到家。

虽然麻烦了点,但这么远应该绝对不会遇到仇家了。

实际上她并不知道两家是怎么结下仇怨的,按她自己猜测——她敢这么做是因为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就是由混血儿构成的克拉克家,有一部分血统和自家血统所属的国家发生过战争的缘故。

她一直都觉得这个理由可笑的很,于是至今也没能猜出来。反正这也不重要,因为摸着良心说,自己实际上只瞪过几眼克拉克家的门牌。至于不想念那人的名字,主要是因为她一直很无语一个连四周跳都不会的人是怎么被称作冰上的“王者”,次要是因为“世仇”。

笑死,参加比赛没资格也就算了,四周跳都不会你有什么勇气参加比赛——虽然长得好看而且最开始是由双人滑转去单人滑的。

就这么一路默默吐槽了伊莱一个小时,刚打开家门的她立刻就和亲妈飞奔而来的身影撞了个满怀。

“菲欧娜大宝贝!妈妈给你抢到了最近的冰上相亲活动门票!就在离我们家很近的那个冰场!五天后…”

菲欧娜在震惊之余拼命调整自己,以至于不会突然破防。

她才二十一岁!老妈是在怀疑自己找对象的能力吗?!

“…就开始,你记得好好准备,找个漂亮又照顾人的女婿回来,妈妈我不能享福也能享眼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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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猶豫不決時,心會告訴你正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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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一个妈,是什么运气啊…

菲欧娜觉得有这样一个妈挺好,不过自己运气是真的差——当然,不是指遇上这么好的妈妈,是在相亲大会上发现所有女嘉宾要被迫抽一名男嘉宾双人滑。

呵,她菲欧娜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她当场在主持人抽签时借机以王大爷的速度溜走了,顺带一个华丽的旋转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场外的长椅上闭目养神。

她虽然很喜欢早晨的冬日,但夜晚也是不错的。冰场上空,一朵朵烟花震耳欲聋地绽放,半空中还有一片片雪花呢喃细语地落下。可谓火树银花——这个词应该是这么用的吧。

悦耳的圆舞曲绕着冰场响起,被迫前来相亲的人们舞起冰上的华尔兹。只有她菲欧娜一个人坐在场外的休息椅上装作透明。

不过现在不是一个人了。长椅另一头压上了重量,菲欧娜睁眼,想看看是谁和自己一样不同凡响——

不对,只有她不同凡响,这个伊莱一看就不是溜出来的。

“你在这干什么?”菲欧娜皱眉,麻溜地摘掉冰刀上的套子,时刻准备开溜。

“睡过头迟到了。”伊莱看起来倒是悠闲懒散的很,“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就来这里先摸清情况。”

原来如此。菲欧娜抖了抖眉毛:“没什么,就是被迫跳双人舞而已。”

“噢,看来吉尔曼小姐不去的原因是因为只会单人不会双人了。”

“谁说的?”菲欧娜无语地翻个白眼,望向不远处只会转圈圈的人群,“你连两周跳都不会,还有脸说我这个大满贯?”

“没脸——所以能请教大满贯得主吉尔曼女士怎样跳4A吗?”

呵呵。菲欧娜现在脑海里只剩下两字,呵呵。

跳4A?你怎么不跳五周跳呢?有脸对她一个比他小半岁的前辈提出这种浅显的问题吗?知不知道她急眼了就一巴掌过去了?

当年要不是拼命练4A,自己还会受伤?

伊莱似乎发现了菲欧娜开始变难看的脸色,于是换了个话题:“总在这坐着也不是那么回事,不如去冰场上溜达溜达?”

去就去。菲欧娜瞬间觉得克拉克氏和克拉克先生不是同一种生物了。能和自己同一个脑回路的肯定不是反派。

于是乎两人背着双手,以大爷遛弯的姿态绕着冰场转了一周,然后摸鱼被主持人制裁。

“——那边绕着冰场遛弯的二位,不如您们为我们献上一篇华丽的舞蹈诗章?”

菲欧娜再次感受到了曾经在比赛中众目睽睽的感受。她开始后悔回到冰场上了,早知道一直蹲在椅子上摸鱼。

好在没有人认出她来,她还可以假装耳背飞速溜走…

“等等,那个红头发的不就是那个大满贯得主菲欧娜·吉尔曼吗?”

“对诶,那那个男的该不会是…伊莱·克拉克?”

人群中的两嗓子差点把菲欧娜两嗓子送走。这下溜也溜不了了,她硬着头皮,滑行至冰场中央,悲哀的看了一眼身后连四周跳都不会的某人,默默叹了口气。

早就说了自己运气不好了,有什么好和命较劲的。

认命的菲欧娜把手交给伊莱,圆舞曲刚起,两人就毫无默契地一个往左,一个往右滑走了。

好在伊莱并没有顺势抓住菲欧娜的手,所以两人就这么滑开了,然后毫无默契地各做各的动作。

左边的菲欧娜在滑开的第一反应就是高兴坏了。所以她顺势滑下去,并顺着现场的音乐,踩着节奏点先来了一个勾手三周跳,再接了一个两周。长款白羽绒服被拉开了拉链,如同白鸟的羽翼在风中展开。旋转和跳跃时它会配合地为本就完美的动作增添美观,为菲欧娜这一段随兴而来的起舞平添了色彩。

而另一边的伊莱就不太美观了,虽然说他不是不会滑冰,只是技术稍逊一筹。先是一个阿克塞尔三周跳——落冰十分完美。再来一个燕式旋转。修长的双腿使这场演出更加出彩,另外一位功臣则是优美的身姿。

主持人略显尴尬,毕竟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于是他突然福至心灵说了句: “看来这二位并没有双人舞的意思…”

话音未落,两人就因为同时做了一个旋转而很轻的打了一把主持人的脸。周围的观众爆发出一阵笑声。

菲欧娜率先发现自己居然和伊莱产生了诡异的默契——这不对劲!于是她反手就是一个后外点冰四周跳再接一个两周跳,心想这会总不会了。

果然没有。于是菲欧娜再接再厉,直接再来一个直燕旋转,完美结束了这场尴尬无比的“双人舞”。

现场响起掌声,菲欧娜在掌声里狼狈而逃。

她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

伊莱追上匆匆前去打车的菲欧娜,一把将她拉至大厅的一个死角,一伸手拦住她的去路,皱眉问道:

“我有那么讨厌吗?连滑冰也要避着我?”

眼前的俊脸突然放大,菲欧娜不知如何回答,一把推开伊莱,面无表情地回答:“关你什么事?我不喜欢姓克拉克的每一个人——每一个这座城市里姓吉尔曼的人都会这么做。你没有必要——”

“你也没有必要一直把先辈留下的仇恨对应到每一个人身上!我不喜欢我的那位先辈,因为他给我们所有的克拉克和吉尔曼留下了隔阂!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呢?”

菲欧娜愣住了:“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伊莱似乎卡了壳,“因为我喜欢你…”

“什…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菲欧娜·吉尔曼!”伊莱终于顺畅地说出一整句话,“我知道这不是一个正当的理由…”

菲欧娜只觉得脑袋里一片嗡嗡响,还有脸上越来越重的红晕。她脸红什么呢?自己又不喜欢这个姓克拉克的笨蛋…

可是,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脸红呢?为什么会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拼命敲击着胸膛,像是交响乐里的鼓点?

她不对劲!明明她不喜欢这个人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看到他在冰场上的身姿吗?还是她受伤后他的关照?还是像那些荒谬的言情小说里的“一见钟情”?

她不知道。她也没有时间思考了。她的心比理智更快一步,抢先占据了操控语言的神经。她听到自己在说:

“伊莱·克拉克,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像是在黑暗里遇到了一盏明灯,原本已经毫无希望的伊莱仿佛抓住了一丝希望,“你说什么?”

“我…”菲欧娜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烧地越来越厉害,“我喜欢你…”

是真的吗?两人都不敢相信。

这一定是梦境吧,他的眼睛似乎模糊了。

这必定是梦境吧,她不知为何看不清周围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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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是一個唐突的表白。但這是我的心給出的答案。''

''我相信,一見鍾情不是荒謬,是緣在相遇,是每一份看似荒謬的愛情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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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欧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好像是和伊莱一起叫了辆车,自己在车上睡着了。到了她家,伊莱摇醒她,扶着迷迷糊糊的她下了车,让她在门口站好,按响门铃,然后一阵风跑回车上。

好家伙,他居然还知道自己不被除了女朋友以外的吉尔曼待见。

父母早已睡下,家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菲欧娜强打起精神,草草洗漱完像骨头被抽走了似的软倒在床铺上,不知道是累还是困。

她实际上还是很精神的,因为她整整躺了两个小时都没睡着。最后她放弃睡觉,用两床厚被子将自己圈成一个茧,蜷缩在床头。

荒谬。

她为什么会喜欢一个才见面不过几次的人?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吗?

还有,她为什么会傻到信一个知面不知心的人?她哪来的勇气去信一个在如此荒唐的时间点唐突地表白?

最重要的是自己特么还答应了!脑子是被门夹了吗?

菲欧娜也不知道咋回事了,总感觉脑子昏昏沉沉,想不到从前的事。记忆像断了片,有一个人似乎在笑着和她挥手。

她才二十岁!没有老年痴呆!

得了,现在她反而困的很。下次要是再睡不着就试试回想。从此以后,失眠将会永远远离她!

菲欧娜就这么蜷在被子里,打着轻微的鼾,睡得比任何一次都要沉。

睡得沉不代表没有梦。可惜的是菲欧娜刚睡醒七秒后所有梦都给忘了个大概。

无语死了,为什么她会梦到自己在冰面上脑袋着地啊?明明从来没有这样过。顶多也就是…一不小心在陆地上来个出其不意的平地摔。

菲欧娜一脚掀开被子,然后发现她被两床又厚又重又大的被子再加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来的毯子缠住了。

该死!

费了老大的劲,她终于以当年连续仰卧起坐一百个的毅力坐了起来,两腿用力一蹬,终于从两床被子和一条毯子的包围中逃出生天。

一看闹钟,呵,才五点多。天色暗沉地要命,雪在拼命地下,仿佛发誓了要填满整个街道。菲欧娜套上羽绒服,围上围巾,裹得像个球,哆哆嗦嗦地打开了卧室门。

冷死了!怎么今天降温这么多?

菲欧娜刚决定自己要在家里靠着火炉缩一天,一转头,发现窗外已经快要被雪埋没的信箱。

为了拯救信箱里极有可能出现的杂志和报纸,菲欧娜不顾天寒地冻,大义凛然地冲了出去,抱回了一大捆杂志和几封全是寄给她的信,以及几个因为寒冷而出现的喷嚏。

杂志大多是妈妈订的,不过由于她老是懒得拿,以至于堆积了一大把,都快要把邮箱挤爆了。几封信——也就只有三封而已,一封是和她相距十万八千里的老闺寄来的,一封是同样和她相距十万八千里的老闺的竹马同时也是她兄弟寄来的,可惜这两封信都是半年前的。一封是…呃,没署名。

菲欧娜当机立断,老闺和她竹马同时寄信,说不准是因为他两有故事,所以,肯定会有狗粮淹死她——不对,她应该不是单身狗的一员了。但她要先拆那个没署名的!

邮票地址名字都没写,难道是亲自投递?菲欧娜从棕色的信封里抽出一大张信纸,一看啥都没写,白眼一翻正要丢开,一看背面,上面写着:

“明天下午五点,街角咖啡馆见。”

署名是伊莱·克拉克。时间是昨天。 ———————————————————————————————————————

''The person you loved was erased by memory.''

''你愛過的人被記憶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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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缓的乐响起,红裙少女在整洁的冰面上滑起华丽的舞步。

旋转,起跳,高难度动作在起舞中天衣无缝地加入,完美无瑕。最后的旋转绽开了她的红裙,少女像一朵玫瑰,盛开在冰面上。

“很好。”站在场外的教练鼓起了掌,“不过还是缺乏一些对艺术的表现力。先休息一会吧。嗯…就是你,伊莱·克拉克,下一个你来。”

菲欧娜坐在场边喝水休息,顺带看了几眼正在冰面上做三周半跳的伊莱。她刚从双人滑转到单人滑,自己曾经的搭档伊莱也顺着她的决定,由双人滑转去了单人。

自己才十七岁,当然能继续向单人滑进发。目前,四周跳对于她来说已经能有九成的把握做好,还有四周半跳——她就是想试试,就是想做第一人。

目光再次转向那个在冰面上旋转的伊莱,菲欧娜托着腮帮子抬头望天,想起自己和伊莱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当时自己还因为两人互为仇家差点不理这家伙。现在想来,实际上当时自己挺傻的。

怎么可以因为血统就丧失一个这么好的搭档!他们两家也没有实质性的仇,就单纯的是因为这两血统所属的国家发生过战争。但伊莱会在训练之余帮自己冲泡一杯自己最爱的拿铁咖啡,会在自己摔倒时告诉自己怎样才不会摔——虽然他并不是被托举的那个人。不过这些建议居然莫名有用。

还有,上个星期二伊莱和她表白了诶!

菲欧娜承认自己似乎日久生情了,还是不一般的那种。她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刚和他开始搭档,大脑就抛弃了长达十年的偏见,完完全全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但是只限于伊莱·克拉克,其他的克拉克她不能确定。

一天的训练结束,教练拍拍桌子告诉他们今晚看在是周末的份上放他们一天假。

才五点,做什么好呢?

菲欧娜慢悠悠地滑向出口,被伊莱拦截了。

“菲欧娜,我们能再来一次双人舞吗?”

当然可以。

所有人都走了,冰场内几乎空无一人,只剩下菲欧娜和伊莱两人。

这是一次没有音乐的起舞,三周跳,燕式旋转,一切把握地刚刚好。即使失去了音乐和节奏,每一个动作都还是那样默契,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起跳,什么时候拉上对方的手向前滑行。

红裙和白衣,正如在雪上绽放的玫瑰,拥有晶莹的雪花为它点缀。但它终究是昙花一现的——

托举,抛跳,玫瑰怒放。

没有玫瑰能在冰雪中存活。

在半空中绽开的玫瑰花落下了,泪水没能救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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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夢,不是泡沫,是忘不卻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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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欧娜向来是个准时的人,踩着点到了咖啡馆。即使她的原计划是裹成一个球,在家里缩一天,并把妈妈所有的杂志都翻完。但为了出门走得动路,她被迫掏出了珍藏十年的暖宝宝,换掉一件臃肿的厚毛衣,在羽绒服下的运动衫里贴了几张。

这是一个新开的咖啡馆,还没有多少人来。服务员懒散地靠在柜台前打瞌睡,大约是因为始终几乎没有一个人来的原因使他拥有了摸鱼的理由。咖啡馆内装修简约大气,不失典雅。窗户前摆着茂盛的绿萝,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缠住了窗棂的一角。阳光被绿叶裁剪细碎,铺在一只躺在地板一角的橘猫身上。

橘猫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跳到窗台上沐浴着微弱但温暖的阳光。

伊莱已经坐在最角落的座位等她了,一盆高大的绿植挡住了他一半的身影。一杯拿铁咖啡冒着热气,摆放在她的座位前。

“抱歉,来晚了。”菲欧娜坐下,看了一眼面前的拿铁咖啡,“你怎么知道我只喝这种咖啡?猜得真准。”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是猜的?”伊莱问道,“难道我们之前没见过面吗?”

“见过,不过我应该没有告诉你过我喜欢喝这种。”菲欧娜端起咖啡,轻抿一口。甜度适中,温润可口,正是她最喜欢的。

“好吧,那大约我还真是猜的。”伊莱自嘲似的笑了笑,“对了,我得为昨天道歉…抱歉,是我唐突。”

菲欧娜倒是没想到伊莱会为这个道歉:“没关系。但…我们现在没有必要为这个道歉了吧。”

是没有必要了。

没有恋人会为表白的唐突道歉吧?

雪还在落,却没有凌晨时似乎要填满街道的气势了。服务员换了个姿势继续打瞌睡,橘猫伸了个懒腰,走上前去蹭菲欧娜的裤脚。

“下午好,小家伙。”菲欧娜弯腰,摸了摸橘猫毛茸茸的脑袋。橘猫舒服地享受了一会菲欧娜的撸毛,甩甩尾巴趴在了她的脚边。

气氛一时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似乎又是为了打破尴尬,伊莱先开口道:“菲欧娜。有个故事,你想听吗?”

菲欧娜停止了撸猫,目光望向伊莱:“什么故事?”

一个荒谬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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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e enters through the lips, and love rises from eye waves."

''酒從唇間進,愛從眼波起。''

-----------------------------祝单身狗们情人节快乐--------------------------------

由于冰某雹觉得按发送键过于卡顿,所以决定试试用纯文字哔哔几句。

首先!为了庆祝磕cp的单身狗们过的情人节和元宵节和冬奥会,作者决定良心无比(划掉)地发一篇长贺文!!!

本来想用中文标题《荒謬》,但由于情人节和冬奥会具有国际性,所以换成了英文🌚

而且最开始冰某雹是想码一万字致敬当年白孔雀情人节贺文爆肝一万字的壮举,但由于作业以及柚子没能夺冠导致我过于悲伤于是草草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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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说一下,“少年的恋爱就像枝条上的露珠,它由空气中最湿润的部分聚集而成,并依着时间的光线变幻出不同的色彩”和 "Wine enters through the lips, and love rises from eye waves"这两句分别出自:

李洱的《花腔》和威廉·巴勒特·叶芝的《酒歌》

本文灵感来源于网友评论柚子“我终究爱上了世仇家的公子”,以及柚子摸头莎皇的场面(这部分灵感没有用在菲欧娜撸猫部分!)🌚部分灵感源于莎士比亚《罗密欧与朱丽叶》。

文中菲欧娜喜欢卡门幻想曲是因为她有个皮肤叫卡门🌚

为什么写先祭是因为菲欧娜有皮肤叫卡门,而且头发和莎皇一样是红色的,还有就是刚好觉得好写👀

“王大爷的速度”可以指老大爷溜达的速度,也可以指濛主大爷买菜式溜达拿第一的速度🌝(据她说最后她滑不动了但她一直在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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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应该还能写更多的,甚至写成书。但是我没时间🌚所以就不写了鹅鹅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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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消息】深圳中小学开学时间延至二十一号。

太棒了!!!!!!!!!!!!!!!!!!!!!!!!!!!!!!!!!

(冰某雹120分贝尖叫)

老娘现在就去码字!(怎么可能)

不!我要去看柚子和莎皇还有天天和青蛙公主!

(你确定现在他们还有赛程吗)

哦…柚子跳4A没成功我emo了

下周停更呜呜呜

冰雹子不!柚子4A被认证了!下周不停更了!

冰雹子七千多字的情人节元宵节冬奥会柚子4A被认证谷爱凌滑雪夺金的番外请收下~

冰雹子因为十四号那天作者需要赶作业收尾所以提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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