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行军路上

熊族们被瓦尔莱塔打怕了，后面一看到蜘蛛就发抖。

熊王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会，做出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决定：攻打永眠族。

很快，一支号称六十万人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开往永眠族的领地，由艾莉戴尔领着。

“有支军队…看到熊耳朵了…是熊族来打永眠族的…”玛尔塔仍然举着望远镜，向前方观望着，“去支援不？”

看上去不需要支援。因为约瑟夫长老的镜像一开，啥事都没有。

当天晚上，四位长老匆匆赶到不归林，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瓦尔莱塔和安。

“不能再等了，最迟后天，必须出战了。”玛丽说。

“做好准备吧，反正明天我会把血族带上战场的。”瓦尔莱塔不紧不慢地说，“但是那位艾斯戴尔，该怎样处理好呢？”

“砍了！”

冬日，大雪纷飞。

不归林的队伍由点金率领着，在肆虐的北风中前进。

玛尔塔和奈布走在点金后面，一言不发。

昨天晚上，就在首领们开会时，所有人——就连伊莱和诺顿也偷偷跑来，在藏书阁开了一个会议。

不归林只有这十个女孩和点金上战场。他们一走，不归林就没有人了。但这不是重点，玛尔塔还在想着那些童谣和诅咒。

她有预感，诅咒马上就会被触发。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伊莱做了个占卜。役鸟在他肩上站立了一会，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可惜的是，先知永远不能把结果告诉别人，否则会失去所有预言的能力。但他们可以给人们一些指点。

伊莱想了一会，伸出手指，在桌上的灰尘上画了一个图案。

是穆斯印记。女孩们只瞟了一眼，立刻就辨别出那花一般的印记。

可他们不知道，这个印记究竟是什么意思。

菲欧娜和往常不同了。她骑在长生上，换去了往常的引路人制服，穿上了深紫色的皮衣。犄角上的白色小花已经枯萎，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眼睛一样的饰物，挂在中间。

她的手上拿着一个项链一样的东西，长长的银链子垂下来，在风中摆来摆去。

那是一个深紫色的灵摆，在它的尖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只蝴蝶。灵摆是昨天晚上，会后，伊莱送给她的占卜用品。

她记得自己问伊莱：“这东西怎么用？”

伊莱把它挂在菲欧娜的手指尖上，问它：

“你用什么表达是？”

灵摆静默了一会，缓慢的顺时针转动了一圈。

菲欧娜笑了。

她知道伊莱为什么送她灵摆了。有了它，她也能够拥有占卜的能力。现在灵摆化为一个和长生相似的权杖，紫蓝色的水晶在微弱的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过了一会，点金宣布停下休息一会。

菲欧娜再次起飞，她看到，现在离战场，只有一步之遥。

休息的时候，帕缇夏拿出诅咒黑云。她擦去蒙在上面的一层薄薄的的灰，水晶球顶上开始凝结起几片黑色的水雾，绕着它不停的旋转，接着飞上天空，在雪花中飞舞了一会，逐渐消失了。

天空更加阴沉了，原本微弱的阳光完全消失了。雪下的更大了。

她仰望天空，看见一团漆黑的乌云，正在北风的呼啸之中，以很快的速度接近战场。帕缇夏站起来，抖落紫色头巾上的雪花，爬上悬崖。

她看到诺顿坐在那里。

艾玛的小幽灵蹲在提灯里。天很冷，它在打哆嗦。

艾玛看见了，默默的拿出一张手绢，塞进提灯里。小幽灵感激不尽的接过它，把它像袍子一样裹在身上。

“伊，你说，诅咒要降临了吗？”

伊望向远方，轻轻的点了点头。

艾玛抱着膝盖，脚下放着打开的提灯。伊从里面钻出来，停在艾玛肩上。

过了一会，艾玛听到一个声音，很缥缈虚无的声音。它在说话。

“小心…”

她说话了？艾玛狐疑地看着伊。但它已经沉沉的睡去了。

几乎就在一瞬间，点金站起来，战旗一挥，所有人默不作声，站起来，随着点金来到雪山上。

这里，就是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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