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父亲!”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凌不疑这是第一次在圣上面前这般失态,他不明白圣上为何这般为难,但他清楚圣上的性子,每每他露出这般神色那便是打算从轻处理,这让他如何能忍?他不能让任何事情阻碍他的步伐,谁都不行,他一定要凌益血债血偿。
他此刻甚至后悔不该耐不住性子,连夜来皇宫禀告的,他应该等到明日朝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这份证据大白于天下的,这样便不会让圣上有任何犹豫的机会。
“子晟,你··········”
“他不是我父亲,我姓霍,霍翀的霍!”
凌不疑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眼见大仇得报,他几乎是一分钟都不想等,却不知他吐出的信息是有多么骇人听闻。
“什么?!”文帝瞬间脑子一懵,看着跪在地上一脸寒霜双目赤红的凌不疑,心肝为之一颤,巨大的愧疚袭上了他的内心,当年对义兄的愧意,如今这一下全部涌出。
“孩子你说什么?”文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阿父是霍翀,我叫霍-无-伤。”
文帝只觉得天旋地转,好不容易稳住,便疾走两步来到凌不疑身前,一把将他拽起,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会是义兄的孩子。
这晚,不知道这两人在上书房说了些什么,只外面候着的人全都静若寒蝉的模样就知道事情不小,等到凌不疑从上书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卷圣旨,他几乎是一刻都不曾停留的,直接点齐兵马连夜杀入了凌府。
城阳候府被抄家,所有男丁皆被斩首,女眷流放,凌家一夕之间家破人亡,凌益行刑那日是凌不疑亲自动的手,大仇得报的凌不疑看着那落地的人头笑得泪都止不住的往外流。
等到凌不疑处理完自己这一摊子事情,去找任莹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了,对方只在休息室里留下了一份转让合同,大致便是将她的那份利润分给研究院所有成员,不论是厂里办公的还是专门做研究开发的,只要是研究院的一份子,哪怕是做清洁的,都有能分到一分利。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凌不疑捏着这份合同,手指止不住的颤抖,他扔下东西就往军营外跑,等他打马到程家的时候,才从程家人口中得知,未婚妻在回都城的第二日便去了封地,说是想将新型梁种在那推行,这毕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并且那是她的封地,关乎到她的切身利益,操心些也是自然,家人自然不会多想。
到是萧元漪看出了些不同,但那孩子表面上从来都是不会让人看出什么的,她又从来不是个能受管束的主,又是因为梁种的事情,自然也是不好阻拦。
如今再看霍不疑这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怕是两个孩子之间发生了什么,这些天城阳候的事情搞得腥风血雨的,都城没有人不知道,如今两个孩子又明显出了问题,萧元漪有些发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