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蛇有很多事情,你还年轻,不太明白。
玛丽我怎么还年轻,我都三十几了,就只有你以为自己很老,谁都当儿子女儿,以为自己很年轻,干啥都要上。
江离喂,不要当我不存在。
玛丽我们说我们的,不想听就不要听。
江离你们了解她吗?还是说,仅仅只是认识?
水蛇严格来说,我们只有一面之缘。
玛丽我没见过。
江离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水蛇不知道。
江离几岁?
水蛇不知道。
江离家庭父母?
水蛇……
玛丽问这么多干嘛,她怎么不关我们的事。
车突然停下,江离叫他们下车。
玛丽不行,先给他治伤。
江离你确定不下?
水蛇听声音,这里应该是医院。
江离还不下?
玛丽不再说什么,把水蛇扶下车。
突然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底下,可以从容地走在公共场合,可以去就医。玛丽突然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觉得心累,为什么都向往这种站在阳光下的生活。
自己不想吗?
说实话玛丽当初决定加入他们有一部分原因是猎奇,她在这里其实过得并不差,也可以说比以前好太多太多了,以至于一厢情愿地以为已经可以了,正常人的生活她也不需要。
但真的是这样吗?
人越缺乏的东西,就越会倔强说自己不需要,内心想欺骗自己,就会编造出一个看似强大其实脆弱不堪的理由说服自己。
医生给水蛇包扎,江离在旁边看着,因为失血,他需要在病床上输血输液,江离在病房外看着。
玛丽他们竟然也会拿血来给你输。
水蛇我突然觉得,想法是不是该变变了,或许这些吃公家饭的人,不仅负责,还有人情,甚至真的做到了他们口中的人人平等。
玛丽不要被他们骗了,哪有什么人人平等啊,都是画的大饼。
水蛇或许现在还不是,但一直在做。
水蛇或许我们应该相信那个丫头,还有这些人。
玛丽别忘了之前集火往死里打我们的是谁啊。
水蛇之前谁都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更何况我们都带着武器,在所有人眼里就是武装恐怖分子。
玛丽我心里知道就好了。
病房外,江离出门的时候温灵和高靖渊也在。
江离他们好像真的救过丫头。
温灵谁?你说这个组织的老大吗?
江离嗯,他们不是那些人。
高靖渊这次有点复杂啊。
江离唉,多谢高队的配合,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
高靖渊哪里,你们估计还要忙上一阵子,这么多人。
温灵姐头,高队,之前那个段白,你们说会不会曾经就是这个组织的啊,他们都没有身份诶。
江离确实可能是。
温灵这么多没有身份的人,国家会给他们一个身份吗?
高靖渊会吧,如果我是决策者的话,虽然他们来自不同的地区和国家,但本质上和普通人一样都是为了谋生四处奔波,夹缝中生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