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同心

关言灏和温灵等警察在询问其他学生，看有没有目击者或者认识死者的人，首先问的就是柯路阳所在的班级。这时苏漾刚好也赶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高靖渊你们认识陈齐聪吗？

高靖渊环视一周，发现有几个人听见陈齐聪的名字下意识身体往后靠。

高靖渊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过来一下。

　　其中就有刚才和黎晚起冲突的女生。

　　王媛悦长得挺漂亮的，虽然在女生看来有些微胖，但是每块肉都长在该长得地方，笑起来很有亲和力，在长辈面前很讨巧，然而在其他时候却口无遮拦。

　　而看郑正直和她暧昧的气氛，两人的关系好似不一般。

　　郑正直可以看出一点肌肉线条，对于同龄人来说算壮的了。他染了棕色的头发，不细看还看不太出来，一旦被学校发现，只要说是天然发色他们也无可奈何。

　　还有一个男生和郑正直的身材比，瘦瘦高高的，叫做张年。从他们口中得知，郑正直是四班的，而且，他们确实认识死者陈齐聪。

关言灏你们和陈齐聪是什么关系？

郑正直阿聪是我哥们。

郑正直的左手搭在王媛悦的肩上，嘴里含着棒棒糖，很不把警察和学校领导看在眼里。

领导好好说话，什么态度！妨碍警方办案可不止给处分的。

校长秘书训斥了他，只见他不屑一顾，还刻意发出很大的口水声。

郑正直管你的，反正我都是快要退学的人了。

张年不好意思警察先生，他就那样子，阿聪也才年初刚退学，之前是四班的。

郑正直哼。

一声鄙夷从郑正直的鼻子窜出。

郑正直张年你别装模作样了，说好了咱们十人同心的，结果还不是暗地搞那些讨好那些破老师的手段。

张年呵。同心吗？同不同你自己最清楚。

郑正直你什么意思！

郑正直二话不说扑过去一拳头突然落在张年脸上。

　　高靖渊最先回过神赶紧喊其他警察拉住他们。

　　张年没有还手，只是酿酿跄跄站起来，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一边还狠狠地盯着郑正直，看得出对他的不爽快已经忍耐很久了。

　　一旁递来一张纸，张年愣神了一瞬，抬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和王媛悦发生口角的那个男生。

苏漾擦一擦吧。

　　张年迟疑了一下，接下他手里的纸巾，刚触到嘴角就感觉到钻心的痛，果然还是痛的。

苏漾敏锐地察觉刚才他们几人的关系别有隐情，说不定张年是一个突破口。至于为什么给他递纸，是直觉他不坏。

高靖渊闹够了没？现在谁来说说这十个人有谁呢？

他们三人都陷入沉默，但警察可没那么多耐心，郑正直和王媛悦算是抱团和他们作对故意不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张年不出声。

　　已经做完笔记的温灵叹了口气，抬头发现窗外走廊有个女生神色忧郁，和其他人事不关己的表情格格不入。温灵起身将她带进来，她并没有抵触。

　　女生长得很普通，混在人群中也无法一眼认出的那种，唯一说的上有辨识度的，可能是左边太阳穴处一块像疤痕一样的粉色胎记，用王媛悦的话说，就像是被枪子儿蹦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