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群山匪,何劳青羽军出马?!不过将军此番情,我顾明礼领了!”
“不过是一群山匪?顾督尉可是打了半年之久,也未曾动摇半分啊!在你之前的,不是贬黜辞官,就是死于非命!这山匪盘踞在此六年都不得除,虽不成大患,却也屹立不倒。顾督尉还认为,这是一群普通的山匪吗?”
“………………”
听了宇文翊的话,顾明礼也生了疑。跟他们交手以来,自己总是处于被动,但关键之时又莫名将他们退了。
“这是山匪袭击公主用的箭矢,顾督尉好好看看,其中的蹊跷,不用本将多说了吧!”
顾明礼拿着手中的箭矢,在它之上竟刻有官印,这才发觉不对。略有一丝惊诧“官造?莫非朝中有人勾结?”
一旁的屠圼也好奇似的夺过箭矢,在手中仔细瞧了半天“原来这还不是一般的匪患呐!”
“顾督尉,对于这些山匪,本将也只是在他们袭击公主车马时与之交过手,还摸不清他们的门路,不过对于顾督尉而言,是再熟悉不过了吧。”
“是!将军请里间详谈!”
宇文翊应声,转头看向屠圼“屠副将!你就留下整顿青羽军!”
屠圼听这安排有些不满,正要反驳,却见宇文翊转身离去。
烟雨楼阁,宝马雕车,宇文翊离城剿匪已有两日光阴。慕雪端因有青羽军护着,薛睦呈不敢动她分毫。只不过,岑玉在牢中可受了不少罪,他以一人之力扛下所有,才不至于让医圣也受此皮肉之苦。
“殿下!属下只找到这个!”
子影才不久就来了衍州,他将手中残碎的璞玉呈给慕雪端,雪端接过那玉,瞧了一眼,只见得背面刻了个“君”字。雪端又细细看了几眼,才认出此为何物“玉㻡!皇族之物,从哪来的?”
“回殿下!属下去寻了与刘瑜相识之人,只找到当年烨城跟在刘瑜身边的方季,他在烨城一战前夕做了逃兵,这是他给我的!还有那布防图,也是他泄密的!”
“他可有说是谁指使?”
“他好像也不知道!只说那人蒙着面,给了他这块玉㻡,让他拿着这信物去给西夷献布防图!他怕突然有一日被人灭口,就留了这块玉!”
“他倒是会留心眼,这些年躲躲藏藏,心惊胆颤,也够他受的了!你可安顿好他?”
“安顿了!很安全!有我们的人守着!”
“很好!此番让你回来,是有事让你做!你把这瓶毒偷偷放入薛老夫人的吃食里,此毒服下,药石无医,让她病一场!”
子影可从未做过残害无辜之事,所杀之人也是对雪端不利之人,自己的主子也不会像今日这般毒害无辜,便有迟疑。雪端解释道“此毒只会让人看着虚弱不堪,但不会损害他人分毫!这是子君所调,不会有误!”
子影这才接住药瓶。
“是!属下这就去办!”
说罢,就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