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别处买来一车稻草,由官吏运到大厅。
柳溶月大人,你弄这稻草人做什么?是为了防止衙门里进小贼吗?
听着柳溶月的话语,楚辰泽不由笑出声来,边回应着,手上的动作不停。
楚辰泽防小贼?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柳溶月瞧着他的神色,便知自己猜错了,也不说话,只专注于手中的活计。
没有听到自己预期的话语,楚辰泽有些失望,却也无法,只得自己说下去。
楚辰泽这稻草人是个模型,按照张寡妇当时姿势做就行。
柳溶月按张寡妇来做?大人莫不是想……
柳溶月还未讲完,楚辰泽便接了过去。
楚辰泽正是。说不定会有什么新发现不是?
柳溶月那大人有什么新发现?
楚辰泽安心做你的活计便是,打听这些干什么,莫非,你就是那人?
柳溶月怎么可能,大人可别冤枉好人。
说话间,稻草人已然搭好,就在楚辰泽要再次飞上围墙之际,一守门的杂役匆匆跑来。
杂役报,报大人,有人前来报案。
楚辰泽哦?让他来大厅。
楚辰泽一个转身,无意间瞥见大厅正中央的稻草人,连忙改口。
楚辰泽等一下,带他去偏厅。
杂役是。
偏厅离正厅不过几步的距离,离县衙门口却是甚远,待杂役领着报案人前来时,楚辰泽案上的茶水,已然换了一杯。
楚辰泽堂下何人?
柳溶月上下打量着穿着小厮衣裳,跪在那里的人儿,总觉着,面相有些熟悉。
张家小厮报大人,奴是张家大公子身边的小厮,今日来是想请求大人帮帮我家少爷。
说着说着,那小厮竟哭了起来。
楚辰泽最是受不了他人哭泣了,一是他不懂安慰,往往才说两三句,那人就哭的更厉害;二则,他也嫌其聒噪。故则当小厮小声哭泣,悄然从袖中拿出帕巾时,他嫌弃的转过头去,朝柳溶月丢了个眼神。
柳溶月无奈,只得上前,在他面前蹲下。
柳溶月我记得你,每每张大少出现的时候,你都会跟在后面。不过,你家少爷是个会闯祸的主,不是拈花惹草,就是强取豪夺,若不是有他爹娘护着,他早在牢里蹲了不知多少时日了。怎的?这次来自首了?
听着面前这位柳捕头的话语,小厮一口气卡在心头,想反驳她的话语,却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从旁而出。
张家小厮柳捕头莫再打趣,少爷之前做的确实是些混账事,但奴觉着,罪不至死啊,还请大人为少爷做主啊。
柳溶月你家少爷死了?
凭着几年做捕头的直觉,柳溶月敏锐地抓住小厮口中的关键词。
张家小厮是,少爷夭折在翠烟楼丹娘的床上。
说罢,小厮觉着不好意思,耳根子慢慢地红了起来。
楚辰泽尸首可还在?现场可有人动过?
张家小厮没有没有,奴尚且懂得些许报案的规矩,刚发现少爷夭折的消息,就让下面的人守住那间房,连丹娘都不曾放出来。
楚辰泽柳捕头,你去找些人手,我们去翠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