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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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碎的人，都要死哦。」

不知为何，志保脑中突然闪过这句话。紧接着是心头一阵发冷。

“灰原！”工藤出声叫她，志保回身凑至他身边，只听工藤又说。“我想这个案件，比想象中要来得麻烦。”

“灰原，你看。身体还是温热的，并没有出现僵化，血液颜色鲜艳，没有出现凝固状暗红，死亡时间应该在30分钟以内。死者双目圆瞪，五官扭曲，瞳孔成无意识放大的惊惧状，生前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他觉得非常可怕的东西。被踢掉的一只皮鞋是崭新的，但脚上的另一只，后跟部存在磨损，脚踝部有扭伤的淤痕，双手后心，也有擦破的污迹，说明他是恐惧到一定程度了，在慌不择路时扭到了脚，瘫坐于地后，又拼命蹬着脚往后爬。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受到任何实质伤害，而且他所恐惧的东西，一定是一步步逼近他的。让他这么恐惧的，到底会是什么呢？”工藤皱眉深思。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鞋子不是在受伤挣扎时蹭掉的？”志保反问。

“看他手上的磨损程度，如果在移动时已经被洞穿喉管了，出于呼吸本能，他的手会下意识地，去按颈部伤处或者尝试将铁管拿开，不可能两只手，同时磨损程度相当。比如将一个人掐至断气前放开，这人一定会做出，捂住脖子咳嗽的下意识动作。而且，如果在受伤后呼吸被堵、惊吓过度、血流不止、颈后洞穿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太多时间，能把手上磨损得如此严重。”

“而且，他的双手背至身侧，仍然维持着反向爬行状，下意识捂住脖子的动作，还来不及做出。说明这根铁管，是一下子扎入喉口的，快得连大岛都没反应过来，连一点受伤后的挣扎痕迹，都没有留下，几乎是一击毙命，这非常不合常理。这么跟粗壮的铁管，又不是绣花针，怎么可能扎入得如此迅速，而且还没有把他的嘴角撑裂。最重要的是，那根铁管应该是从某个下水道拆来的，布满了灰尘，但我自己查过好几遍，上面————”工藤顿了顿，微泯的唇角色泽苍白，抬头，一字一句地说道。“一、点、指、纹、也、没、有！干净得没有任何被触碰过的痕迹。”

“灰尘还在，指纹却没有，那就不是被擦去的问题了，而是————这极有可能是非人为因素造成的。”志保呆呆地接过话，相对的四目里，彼此都能看到残存的惧意。

“志保，昨晚你可能说对了。门被推开，风吹进来，挂饰熊砸落了眼睛，以及日记中那几个特殊日期的转折，其实是————”工藤突然不说话了，埋下头，目光专注于死者的嘴部伤口，神情认真得，仿佛发现了什么遗漏的线索。

“是什么？”志保接着问，张了张唇正要说什么。

身后传来，夏川荀略显腼腆的轻唤。“宫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