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坐满客人的酒馆,来了三个打扮非常怪异的人,他们都穿着宽大的羽织,其中,两个人的右手都统一放到了羽织下,似乎,还抓着一个东西。
他们都异常沉默,穿过吵闹的人群,走到了酒馆的最里面。
我趴在桌子上,捂住耳朵,闷声闷气的喊道。
“小二,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拿出来。”
室内嘈杂的声音忽然小了一些,许多人都转过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对面,炭治郎和义勇也用同样的眼光看着我。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脑中,无惨嫌弃地哼了一声,说。
“毫无教养。”
我轻笑一声,用右手撑起脑袋,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道。
“感谢夸奖。”
等了一会儿,还没有人来,炭治郎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起身,走到柜台前,对那个站在柜台后面的人鞠了一躬,道。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取些酒。”
柜台后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炭治郎,问道。
“客人,我不能给您,您似乎还未成年。”
我看着眼前的情况,轻笑一声,看着义勇,说。
“义勇师兄,该你出场了!”
义勇看着我,眯了眯眼睛,道。
“不去。”
我皱着眉,看着他问道。
“你说好请我喝酒的!难道你说话不算话吗?”
“……”
义勇猛地站起身,走到柜台前。
“麻烦了,请取酒。”
“哦~好的!请问客人需要什么酒?”
“……麻烦,请取酒。”
“不是,请问你要哪种酒?”
“……麻烦,请取酒。”
……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两个憨憨,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这是我这十六年来遇到的最憨的人……没有之一,没有!”
“噔。”
是瓷杯撞击桌子发出的声音。
“给你。”
我看着义勇以及他身后的炭治郎,点点头,义勇刚坐下,就转过头,看着飘在身边的锖兔,问道。
“那人为什么要生气?”
锖兔努力绷住憋在喉咙里的大笑,弯下腰用手臂紧紧抱住自己的肚子。
“噗——!抱歉,我,哈哈……我不知道。”
我拿起桌面上的杯子,倒满酒,举到唇边,又停住手,掉转手腕,将杯中的酒尽数倒到了地上。
“混蛋,我诅咒你就算有这杯酒也不能帮你消灾挡劫!”
我又取出几个杯子,给炭治郎,锖兔和义勇面前每人各放一个杯子,满上。又给我旁边放上两个杯子,满上。
“喝。”
我拿起那个酒瓶,仰头猛灌,一瓶酒很快见了底,而桌面上的五个杯子仍然很满。
我敲了敲桌子,对着那个站在柜台里的人招了招手,那人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走了过来。
我指了指桌上的酒杯。
“添酒。”
那人看着我的模样,皱了皱眉头。
“客人,我不能给你添酒,您还没有成年。”
说着,那人就伸出手,去拿我摆在身边的酒杯,我猛地按住他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黑色的瞳孔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猛地一推。
就在那人的脊背快要撞到隔板上的时候,一只白骨森森的手猛地接住了他,同时,一个手刀放倒了那人。
“啊——!”
炭治郎和义勇一同站了起来,右手都伸进了羽织里,两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我。
我并未注意到眼前的情况,自顾自的说着。
“不许碰,那是我师兄的,他还没喝。”
室内的灯光开始闪烁起来,一阵阴风吹开了窗户,月光窜进了诡异的室内,映出一个白色的身影,一时间,酒馆里所有客人都被吓到了,尖叫着冲出了酒馆。
我的大脑已经被酒精麻痹了,还没反应上来站在我面前的人是谁的时候,义勇猛地护住了锖兔,看着白无常。
“又是你!?”
不同的是,这次白无常连锖兔看都没看,空洞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睛,没说一个字,也没有给我反应的机会,瞬移到我身边后,右手呈掌,一个手刀直接砍晕了我。
白无常伸出手,接住迎面倒下的我。
“唉,还是害了你。”
看着眼前处于战备状态的两人,摘下头上的帽子,一瞬间,森森白骨突然变成了血肉之躯,白色的长袍变成了青色的中国风仿古装,身上,一件破破烂烂沾满血污的杏黄色道袍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
“我不会伤害你们,也请你们不要害怕。”
“你是谁?”
“贫道姓元名天星,道号清月。”
炭治郎看着眼前的人,惨白的皮肤上,一双薄唇微抿,剑眉星目,黑色的眼睛里染满了笑意与温柔。
“那你怀里的人是不是鬼舞辻无惨?”
元天星笑着,看着眼前的人,微微低下头,伸手拦住我的腿弯,将我抱了起来,道。
“说出口的未来,不会到来。”
被自己师兄劈晕了的我在恍惚中听到了他的声音,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伸出手,摸索着紧紧抓住了元天星的道袍。
“……师兄,你没死,对不对?”
元天星叹了一口气,擦干我脸上的泪水。
“别哭,小心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