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是让你随便拿一件衣服,但是,没让你这么随便!”
我看着手中那件黑底红花的和服,眯了眯眼睛。
“你确定这不是女装?你没有整我?”
炭治郎别过脸,一脸的不自然。
“不是,这真的不是女装……”
看你这表情……
Are you sure you didn' t cheat me?(你确定你没有欺骗我?)
看着旁边一直在憋笑的义勇三人,我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收起了那套衣服,随手拿起一包血袋,咬破袋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正当我咬着已经空掉的袋子盯着窗帘发呆的时候,炭治郎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
“鬼舞辻无惨,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看着他盯着我的眼睛,大脑一时死机,半响才反应过来,是他在和我说话,于是笑道。
“那灶门炭治郎,你为什么要帮鬼王跑路呢?”
炭治郎捏紧了拳头,转过头避开我的视线,极不自然的说道。
“因为我们要请你帮忙。”
我摆出一副轻蔑的姿态看着他,轻笑一声,道。
“我帮你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无聊而已。”
火炉上,那壶热水已经烧开了,发出咕嘟咕嘟的欢快声音,我看着盆子里盛放的半盆凉水,转过头对鳞龙左近次说。
“借内室一用。”
鳞龙左近次看了一眼我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以及破了好几个口子的道袍,道。
“请便。”
我慢悠悠的起身,走到火炉旁,将壶里的热水倒进盆里,又拿过自己的包袱,走进了那个房间里,顺便关上了门。
慢悠悠的脱掉身上带血的道袍,看着已经粘到伤口上的黑色和服,不禁感到一阵头疼。
“我该怎么办?不会处理这样的伤口啊。”
说实话,我能活到现在,完全仰仗我的师父,观里的那个臭脾气老头,身上的伤都是他帮我处理的。
脑内,无惨惊奇的声音响起。
“你竟然不会处理伤口!?”
“你会呀?”
“呵,我当然不会。”
“哎呀……同道中人啊~唉,不对呀!那现在我该怎么办啊?”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就传来了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吱呀——
我迅速披上放在一边的道袍,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左近次,问道。
“怎么了?”
鳞龙左近次靠在门边,看着我,道。
“你不会处理伤口。”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他,道。
“当然了,鬼怎么会处理伤口。”
“用水浸透伤口处的衣服,等血痂软化后,再脱掉衣服,用绷带绑起来,背上的伤口交给炭治郎就好了。”
说完这一番话以后,左近次就将炭治郎推了进来,炭治郎倒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并走到了我的旁边,坐下。
我摆出一副怀疑的姿态看着炭治郎,问道。
“……你又要整我?”
“不是的。”
我看着眼前的人,心中的想法越来越强烈起来。
我暴露了!?
还不等我回神,后背受伤的地方就传来了一阵痛感,惹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至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
我用布沾上水,敷到肩膀处的伤口上,撩起衣袖,露出胳膊上被撕裂的细小伤口,用水洗过后,再小心翼翼的包扎起来,炭治郎看着被血粘在我背上的衣服一点点软化,突然开口问道。
“你是谁?”
我浑身一僵,不敢动,只得在心里拼命喊系统。
“系统,系统,你在吗?我们似乎暴露了!男主发现不对劲了!我该怎么办?”
“发现又怎么了?”
“不会被惩罚吗?”
“不会呀!”
“好嘞,你可以滚了!”
“宿主不要人家了~嘤嘤嘤!”
我迅速叉掉眼前浮现的屏幕,轻咳一声,掩饰道。
“鬼舞辻无惨啊!”
炭治郎只是低低一笑,看着我的脖颈,道。
“你不是。”
我慢慢的转过头,一脸笑意的看着炭治郎,道。
“说出口的未来可不会如期而至呢。”
就在我处理伤口的时候,一只鎹鸦飞到了正在屋外看夕阳的义勇的头顶。
“嘎——嘎——请义勇大人和炭治郎一起参加今夜的九柱集会!”
“嘎——嘎——请义勇大人和炭治郎一起参加今夜的九柱集会!”
义勇看着空中的鎹鸦,摸了摸身上的福袋,深吸一口气,道。
“知道了。”
听到鎹鸦的声音,炭治郎系绷带的手猛地一抖,停了下来,我则垂下眼眸,静静的思考着。
听到门响以及义勇跨进门槛的声音,我立即披上了我的道袍,直接起身,快步从内室走了出来,来到义勇的面前,问道。
“今晚必须去吗?”
“嗯,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九柱会议是不能缺席的。”
“特殊情况是什么?”
“重伤或死亡。”
……
沉默良久,我转身迅速收拾好需要的东西,提着那个小包袱,走到义勇面前,将包袱递给他,说。
“我得和你一起去,如果那东西来捣乱致使契约失效,不光是锖兔,你也会有生命危险。”
义勇皱着眉头看着我,冷冷的道。”
“不准,危险。”
我看着义勇盛满了怀疑的深蓝色眼睛,心中的怒气简直不打一处来,小爷我拼死拼活保护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怀疑我!?
我把包袱塞进他的怀里,看着他喊到。
“呵!不准?你能挡住我还是怎么滴?危险?你们总部的位置我可是一清二楚,就连蝶屋以及所有柱的府邸和大致情况也掌握得差不多了,还危险?其实你早已经死了!”
末了,我还嫌不够,就又补上了一句。
“还已经凉透了。”
说完,气呼呼的转身,刚准备去思考怎样跟着他们一起去的办法的时候,就听到义勇猛地冒出来一句。
“绷带?你的伤还没好?”
我脚步一顿,气呼呼的回头看着他,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深吸一口气。
得嘞,人家根本就没听我说话。
“柱中义勇,鬼中童磨,苍天诚不欺我!”
我看着角落里静静立着的箱子,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炭治郎,你以前参加会议的时候,背不背箱子?”
“当然。”
我一手扶额,非常不情愿的说道。
“你买的女装派上用场了。”
我径直走到祢豆子休息的房间前,微微弯了弯腰,说一句。
“得罪了!”
然后推开门,脑中,对无惨说道。
“无惨,接下来的交给你了,变成祢豆子的模样和气息。”
“我为什么帮你?还是帮你去死?”
“哎呀,无惨大人,你就当是打探消息,怎么样?”
“我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打探?”
“算我请你帮忙,行不行?”
“那好处呢?”
“贫道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会报答你的。”
“好。”
说罢,我的身形就开始了变化,原本有些稚气的脸庞变成了精致的娃娃脸,惨白的皮肤上肉嘟嘟的唇变成了女孩的薄唇,及肩短发也变成了及腰长发,圆润的指甲变成了锋利的爪子。
炭治郎一脸的目瞪口呆,我把额前的长发全部撩起,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睛。
“和祢豆子像不像?”
义勇看着我,道。
“除过眼睛,连气息都一模一样。”
“那就好。”
拿起那套衣服,又迅速走进了内室,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道。
“祢豆子会不会在会议上苏醒过来?”
“……很少。”
“箱子会不会带进去?”
“会。”
“那这样吧,如果不出意外,我不会离开箱子,但是,敲一下箱门,意思是有东西靠近,拿好福袋,敲两下,你们就得离开,敲三下,我就直接出来了。”
推开门,我别扭得拉着衣服的边缘,捂住上半边脸,快步走到义勇身前,一把抢走那个包袱,然后直接跑到箱子边,打开箱门,钻了进去。
“啊啊啊!今日之耻,我必定算到那些捣乱的鬼身上!”
突然,箱门被打开了,一只近乎透明的手伸到了我的眼前,我迅速向箱内缩了好几步,直到背全部贴到了箱子。
“口枷,别忘了。”
“原来你一直都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