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茅草屋的路上,无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看着满山的鬼魂,我和系统进行了一番亲切友好(威逼利诱)的交流(要求)。
“统哥,在吗?”
视线正前方,一个对话框突然弹出。
“宿主,我在。”
“这个,统哥呀,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做道士的都是以助人为而乐闻名的。”
“我看见这满山遍野的冤魂,心里就难受得不得了,我想要送他们再入轮回,但是,你也是知道的,我需要一些东西。”
听到这里,系统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对话框里随即显示了一个图标。
“→_→”
“呵呵,又想坑我。”
我顿时觉得脸面有些挂不住,摸了摸鼻头,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不是坑你,是为你积阴福!”
“我用不上什么阴福,因为我可不是你们这个维度的生物。”
“外星人!?”
“……算是吧。”
看来找十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亲友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我装作仰头长啸时,突然注意到头顶的树枝上,一只即将完全消散的鬼静静的坐在那里,它的身体早已透明到不可辨别,只剩下一对空洞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哎呀,统哥。你也是知道的,冤鬼在世间最多停留50年,而有些魂魄已经到了极限,比如我头顶上飘的这一只。如果他们逗留超过这个期限,就会魂飞魄散的!”
“呵呵,第一次听到。”
突然,那只鬼空洞的黑色眼睛也开始变得模糊了,一时间,阴风四起,猛烈的朔风吹刮着挺拔高大的树木使他们左摇右晃,阴风掀起我的衣角,我突然意识到,今天,应该是这只魂魄的最后期限。
罡风停止之后,那个鬼魂不见了踪影。一个生灵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从地府的阴阳簿中,一个灵魂的轮回记录将被撕掉。
看到眼前的一幕,脑中,熟悉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天月,不要……难……过,帮我……我,实现我的……愿望吧。”
突然涌现出那段被封存在心底的记忆,我烦躁的皱起了眉,闭上眼睛,用右手揉捏着眉心,可是烦躁根本消退不了,我猛地挥出一拳砸向树干,粗壮的树干竟被我一拳打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彭——!”
良久,我淡淡的开口,问道。
“系统……你不准备帮我吗?”
惨白的屏幕上,渐渐显示出一行文字。
“这件事情不是宿主应该考虑的,为了能尽快完成任务,请宿主……”
“住嘴,你把生灵当做什么?”
良久,系统终于又在屏幕上发出了一句话。
“很抱歉触动了宿主的底线,也请宿主原谅刚才我所说的话。”
我慢慢的收拾好在心底四处泛滥的烦躁,做了几个深呼吸,道。
“按我们这个世界的习惯,你应该赔礼道歉。”
“额……宿主想要什么?”
“那贫道就不客气了。”
“手下留情啊!”
“为什么?”
“因为是花的我自己的积分,主系统不会报销。”
“哦,那这样吧,只要八枚铜钱,二百盏引魂灯,三斤纸钱,一些香烛,符纸百张。”
“呜哇~我的4000积分啊!”
此事告一段落。东方天色也渐渐开始变得明亮起来,得回去躲避阳光了,等我还没走到累的茅草屋的时候,蜘蛛妈妈突然从远处冲了出来,一下子跪在我的面前,哭着说到。
“无,无惨大人,求求您,求求您赶紧去看看累吧,他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在惩罚我们,我……我是逃出来的。”
由于恐惧,蜘蛛妈妈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白色长发和脸上的红色斑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短发和一个女孩受惊的面孔。
我提步从蜘蛛妈妈的身边略过,道。
“走吧,带路。”
越靠近茅屋,血腥味就越来越重,惨叫声也越来越明显。
“累,求求你,别打我了!”
“呜——”
“我会好好的当你的家人的!”
“累!”
“我……我是你的姐姐啊!不要……”
“呜哇!”
我深吸一口气,抿着唇,走进了茅屋。
累背对着大门,手中扯出一个白色的蛛网,没有灯,屋里很暗,恶臭的血腥味充斥着不大的空间,脚下,每走一步都会有粘腻的感觉,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累,你在做什么?”
屋里,几只鬼看到我来了,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似的,都向着我的方向跪下。
“无惨大人,求您大发发慈悲,救救我吧!”
累的身体突然一震,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猛地抬手一挥,三根白色蛛丝将屋里的几个鬼全部斩成四段。
“不许喊大人的名讳。”
我看着满地四溅的血液和蠕动的残肢,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走到累的身后,抬起手,轻轻的放到了累的肩膀上,轻声问道。
“怎么了?”
累低着头,没有说话。
………………………………………
让我们再看看突然消失的无惨大人吧。
通过气息,无惨不久就找到了炭治郎一行人暂时住下的地方。
他穿过绘有紫藤花图案的大门,飘进了主屋之中,见到了正在休息的伊之助和我妻善逸,但是却没有见到炭治郎的踪影。
“奇怪,难道他还没有回来?”
“吱呀——”
是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祢豆子小心翼翼的从箱子里面钻了出来,站在了炭治郎的面前。
“祢豆子,你怎么还没睡?”
炭治郎拉着祢豆子的手,悄悄地走进了屋里。
“祢豆子,别害怕,哥哥治好了你一次,就可以再次治好你。”
无惨皱着眉,充满仇恨的眼睛注视着已经睡着的炭治郎,伸出手点到炭治郎的眉心。
“晚安,祝,噩,梦。”